“我爲什麼不相信,只是一盒巧克力而已,尹一還能騙我怎樣,”顯擺地舉起巧克力盒子,江小聞笑眯眯地問曲優優,“怎樣,想不想嚐嚐看啊?”
曲優優毫不遲疑地說:“一點也不。”
“哎,你這個不懂享受的女人啊,你到底知不知道這個多好喫呢。”
“難道你吃了?”
“偷偷嚐了一塊,天啊,簡直太好吃了!”
看着江小聞那陶醉的模樣,曲優優笑着搖搖頭。
員工們本來是想借這次機會聚餐的,但是見兩位大佬心情不是很好的樣子,慶祝活動只能到此結束,大家各自散去,該回家的回家,該上班的上班。
曲優優想送江小聞回醫院,卻被尹一搶了先,他說他比較順路。
既然尹一要表現,曲優優也沒和他爭,只是心裏覺得有些奇奇怪怪的。
尹夜辰過來找曲優優回家,可曲優優並沒有着急走,而是環視四周,在找嚴斐然。
“咦,哥哥人呢?”
尹夜辰沒好氣地說:“先走了吧。”
莫名地看着尹夜辰,曲優優問他:“你們兩個怎麼了,爲什麼表情都那麼嚴肅啊?”
“這就要問他了,莫名其妙的臭臉,好像誰欠他錢一樣!”
曲優優也不知嚴斐然什麼情況,只能先安撫尹夜辰,握着他的手,說:“今天是個開心的日子,別繃着臉。我在這也沒怎麼喫東西,你陪我喫點別的,好不好?”
聽了曲優優的話,尹夜辰軟了態度,問:“你想喫什麼?”
“嗯,我想喫……啊,好痛!”
曲優優不過是動了下腳腕,卻疼得她叫出了聲。
尹夜辰見狀,忙扶曲優優坐下,並發現原本好很多的腳踝,竟然又腫了起來。
不用說也知道,這就是曲優優剛剛逞強的結果。
尹夜辰的臉色又黑了幾分,擡頭警告曲優優:“曲優優,我再說一遍,不許再爲了別人這麼拼!”
“知道了,那大餐……”
“還想什麼大餐,現在就跟我回家休息!”
曲優優吐了吐舌頭,然後被尹夜辰打橫抱起,去了停車場。
曲優優在爲沒能喫到大餐而惋惜,阿瑞呢,卻因爲被嚴斐然發現蹤跡,而不得不下車。
嚴斐然早就發現有人開車跟着自己,開始的時候,他還以爲是家族派人來找自己麻煩,但跟了一段時間才覺得不太對勁兒。
爲了弄清對方的身份,嚴斐然將車子開到一條巷子裏,並在一條小路轉彎,甩掉對方的同時,繞到後面頂住了對方的車子。
看到嚴斐然的車子就在後面,阿瑞知道自己暴露了,沒辦法,只能硬着頭皮從車上下來。
嚴斐然下車走到阿瑞面前,神色冷漠地說:“我見過你,你是尹氏的人。”
他的話,讓阿瑞心中五味雜陳,垂着頭說:“是的。”
“爲什麼要跟着我。”
“我想確保您的安全。”
嚴斐然露出輕蔑的笑,說: “我的安全,還用不到一個外人來負責。”
阿瑞真的很想告訴嚴斐然,自己是他同生共死的兄弟,纔不是什麼外人。
但現在情況不明朗,阿瑞只能公式化地說:“您現在是公司的合作者,爲了能保證項目順利進行,我必須確保您的安全。”
“哼,你不是尹氏的員工嗎,怎麼又變成保鏢了?”
“尹氏的員工都是多面手,什麼都能勝任。”
阿瑞的解釋,讓嚴斐然冷笑道:“說的對,連你們夫人都會一身武藝呢,何況是你們。”
“什麼?”
阿瑞沒太聽清,嚴斐然卻不想多做解釋,轉身說道:“我不需要別人保護,我自己的事會自己解決,別再跟着我。”
“但是先生,住在酒店會不方便,您要不要換個住所?”
阿瑞的話,讓嚴斐然腳步停了下來。
見嚴斐然被自己說動了心思,阿瑞心中一喜,忙繼續遊說道:“那些跟蹤你的人,肯定也知道您住哪家酒店,他們會像蒼蠅一樣跟着,煩也會煩死人的。”
“那你有什麼好主意?”
“我可以給您找一處房產,環境絕對安全,還可以佈置最先進的安防系統。”
嚴斐然嘲諷道:“怎麼,現在又變成房屋中介了?你果然很全能。”
“我不只這些本事,如果先生能多瞭解我一點,就會發現。”
“抱歉,我並不感興趣,”嚴斐然坐上自己的車子,並說,“把房子的地址發給我,我要自己先看看。”
“是。”
嚴斐然絕塵而去,阿瑞卻很開心,因爲他終於能幫嚴斐然做件事事情了。
尹家——
將冰袋敷在曲優優腫起的腳踝上,尹夜辰悶悶地說:“我啊,就不應該帶你參加今天的慶功會。”
“
如果我沒去,怎麼能幫到哥哥呢。”
“放心吧,就算沒有你,他一樣能搞定那幾個小嘍囉。”
曲優優抱着靠枕,彎着脣角說:“不管怎樣,能幫到哥哥,我很開心。”
“可是我不開心。”
“爲什麼?”
“你給我的承諾呢,要怎麼兌現?”
承諾?
曲優優反應了下,纔想到自己今天都說了什麼。
不自在地挪了挪身體,曲優優笑容中帶着幾分討好,說:“推遲兩天,不打緊的。”
眼神危險地盯着曲優優,說:“很打緊,知道我有多期待將今晚嗎?要不然,我們換種方式?”
不管用什麼方式,最終目的都是一樣的,以曲優優現在的情況來完成,都十分喫力。
所以,她婉言提醒着尹夜辰,說:“尹夜辰,我現在是個傷員。”
“我可以不碰你的腳腕。”
“那也不……”
拒絕的話還沒說完,尹夜辰俯身就將曲優優壓到身子底下,且刻意避開她受傷的腳踝。
尹夜辰可以不碰曲優優,但曲優優卻沒辦法控制住自己下意識的舉動,擡腿間,便遞到了沙發扶手上,並慘叫出聲:“啊,痛痛痛!”
這聲慘叫,讓尹夜辰心裏什麼想法都沒有了,直起身,嘆了一聲:“哎,看來還是不行啊。”
氣哼哼地拍了下尹夜辰,曲優優埋怨道:“都說不行了,痛死了。”
“那你亂動什麼嘛。”
“因爲很癢,下意識地想要躲開。”
“那我們再試一次好不好,這次我不會碰你癢的地方。”
曲優優沒想到尹夜辰這樣都肯放過自己,當下氣得直磨牙,說:“尹夜辰,你是想讓我一個月都好不了,是吧!”
“我……”
“不許再碰我,要不然你今晚就去書房睡。”
曲優優做出最後警告,尹夜辰不敢再試探,只能一臉鬱悶地坐在旁邊,心裏將嚴斐然埋怨個遍。
……
因爲腳傷復發,曲優優要帶安安出去玩的計劃再次擱淺。
雖然安安不覺得什麼,但曲優優卻很自責,覺得自己一而再再而三地爽約,特別不好。
所以,當曲優優的腳傷剛好了一點,她便迫不及待地讓女傭帶上安安,一起去公園裏賞花。
大家都勸曲優優再等等,可曲優優覺得自己的腳傷只是小問題,執意堅持。
拗不過曲優優,大家只能小心照顧着,且不讓她抱着安安,就在一旁看風景便好。
擔心江小聞會在醫院裏無聊,曲優優特意叫她一起,還讓她帶上相機,多拍些美照。
江小聞還不知道曲優優腳踝受傷,見了面才發現的,當下又把她教育一通,覺得這女人太胡鬧。
曲優優認錯態度特別好,不管江小聞說什麼,她都點頭稱是,堵得江小聞都快沒話說了。
憋了半天,江小聞指着曲優優說:“不給你拍美照了,自己坐這休息吧!”
恐嚇完曲優優,江小聞拿着相機,自己去拍景色。
不用再聽江小聞嘮叨,曲優優鬆了口氣。
靠在長椅的椅背上,曲優優閉着眼,感覺陽光從樹葉縫隙中穿過,覺得這樣安安靜靜可真好。
就在曲優優感受美好的時候,她突然覺得頭頂上的陰影,有了變化。
擡眸看過去,曲優優發現一個人站在長椅的後面,正一臉審視地看着她。
“嚴先生!?”
沒想到會在這裏遇到嚴斐然,曲優優很開心,起身就要說些什麼。
但因爲角度不對,曲優優弄疼了自己的腳踝,露出一臉痛色。
“你怎麼了? ”
“沒事啊,”曲優優攏了下長髮,做出一副沒事的樣子,問,“嚴先生怎麼這麼閒,來逛公園?”
“不,我只是路過。”
“路過?這附近都是居民區,難道你換了住處?”
不得不說,曲優優的預測還是很準的,嚴斐然真的搬了家。
嚴斐然也沒打算隱藏,坦坦蕩蕩地說:“一直在酒店住很不方便,所以搬家了。”
“說的也是。”
視線落在曲優優的腳踝上,嚴斐然眉頭微不可見地蹙了下,而後說:“單腳蹦一個,給我看看。”
“啊?”
“單腳蹦。”
曲優優擡起受傷的腳,想渾水摸魚。
但嚴斐然怎麼可能給她機會,眼睛一眯,指着曲優優受傷的腳,說:“用這隻腳。”
“這個……”
“怎麼,做不到嗎?”
曲優優咬了咬脣,打算眼一閉,隨便蹦兩下了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