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鈺中午在九龍灣喫午飯。
上午取回來的螃蟹此時已經蒸熟端上了桌,又肥又大的大閘蟹,蒸熟了紅紅的看着特別有食慾。
澤光和安魅溫雯雯今天都不在別墅,此時就只有白鈺和w兩個人用餐。
白鈺不會處理螃蟹,用筷子敲了敲它硬硬的殼,不知道該怎麼下口,手足無措的看着w。
“先喝碗湯,我給你剝。”
w給白鈺舀了一碗藥膳烏雞湯,然後拿着工具給白鈺處理螃蟹。
“謝謝顥塵哥哥。”
白鈺美滋滋的喝着湯,眼睛卻一直盯着w手裏的大閘蟹。
好大的鉗子呀,好多蟹黃呀,看起來就特別好喫。
顥塵哥哥認真剝螃蟹的樣子也好帥呀!
w偏頭看了白鈺一眼,要不是兩隻手都是髒的,他真想揉揉她軟軟的包子臉。
“先把湯喝完。”w看了眼她碗裏的湯。
“哦。”白鈺埋頭喝湯,這樣子典型的喫着碗裏看着鍋裏。
很快,w將一整隻螃蟹處理好沾上醬料放進她面前的碟子裏,“嚐嚐看。”
“嗯嗯。”拿起直接上手,拿起一直螃蟹,剛要送到嘴裏突然停了下來。
她頓了頓,轉而把螃蟹遞到了w嘴邊,“顥塵哥哥,你先喫。”
好喫的,一定要先分享給最喜歡的人嘗。
w盯着白鈺,猶豫了一下,就着她的手咬了一口。
白鈺眨着眼睛問道:“好喫嗎?”
w沒說話,“你嚐嚐。”
白鈺這纔拿着螃蟹嚐了起來,味道和她想象中的一樣,很鮮美。
“好喫!”白鈺眼睛完成了月牙狀,“顥塵哥哥,真好喫。”
“是嗎?”w皺眉,抿了抿脣,“我好像沒有嚐出什麼味道。”
白鈺聽w這麼說,正準備把盤子裏另一半螃蟹拿給他再嚐嚐,誰知道剛一拿起來,身邊的男人突然靠了過來。
嘴脣上有什麼柔/軟的東西輕輕拂過,微涼,像羽毛一樣,又有點像果凍,軟軟的。
w盯着白鈺,兩人的距離很近,近到彼此的呼吸都纏繞在了一起。
他盯着白鈺的眼睛,嘴脣上揚,舌尖掃過她脣角的蟹黃,然後退開。
“嗯,這下嚐到了。”w抿着嘴笑了笑,心情很好,“確實很好喫。”
白鈺愣愣的盯着w,好半晌纔回過神。
她摸了摸自己的嘴角,“顥塵哥哥,我嘴角又沾上東西了嗎?”
白鈺想起上次自己喫東西嘴角沾了草/莓醬,他也是這樣幫自己擦乾淨的。
w點頭,一本正經,“蟹黃,我幫你擦乾淨了。”
“哦。”白鈺單純的點了點點頭,不疑有他,還說了句,“謝謝顥塵哥哥。”
一旁的傭人:“……”
哎喲,簡直沒眼看。
先生說謊都不臉紅的嗎?
分明是他偷吻了白醫生,還好意思說什麼幫人家擦嘴角。
真是看不出來,他居然這麼腹黑!
而且,這小白醫生也太單純了吧。
怕不是哪天被先生賣了還要幫他數錢吧。
嘖嘖嘖……
w以前不愛喫螃蟹,覺得這東西味道好是好,就是難
處理,最重要的是處理了半天能入口的東西也沒多少,着實浪費時間浪費精力。
然而,他現在可不這麼想。
這東西,還是有可取之處的。
比如,味道鮮美,嗯,還很甜。
這麼想着,他處理螃蟹就處理得更開心了。
不過這東西性寒,白鈺大病初癒現在又還在吃藥,喫多了不好,所以他也就只給白鈺剝了三個個,白鈺還想喫,他也沒讓他再次了。
“螃蟹喫多了對身體不好,再說你還在吃藥呢,得忌口。”w給她夾了個雞腿,“喫這個。”
白鈺看了眼碗裏的雞腿,又看了看盤子還剩下的幾隻大閘蟹,舔着嘴,“不然,我再喫一個?”
白鈺無奈的搖頭,“不行。”
說罷,w看向一邊的傭人,吩咐道:“把這些螃蟹給傑西送去。”
剛纔還在上鍋蒸的時候傑西就問道味道了,嚷嚷着要吃了,剩下的就給他吧。
白鈺眼巴巴的看着傭人把螃蟹端走,頓時覺得桌上的菜都失去了顏色。
雞腿也好喫,但是沒有螃蟹好喫。
“乖。”w揉了揉白鈺的頭,“你不是想喫火鍋嗎?明天帶你去喫,好不好。”
白鈺一聽火鍋,眼神都亮了。
“真的嗎?”出院後,她幾乎每天都在想喫火鍋。
“嗯,明晚帶你去喫。”
白鈺心思單純,想得也簡單,心裏掛戀着明天的火鍋,就暫時把大閘蟹放在一邊了。
能喫火鍋已經讓她很滿足了。
w見白鈺美滋滋的喫着雞腿,一邊喫一邊思考,似乎在想明天喫火鍋要點什麼菜。
看來說她是個喫貨還真是一點也沒說錯。
……
另一邊。
洛蘭兒把澤光的西裝外套乾洗好了,準備今天送到他公司去,因爲沒有他的電話也無法提前聯繫他,也不知道他在沒在公司。
坐車去公司的路上,洛蘭兒提着裝有西裝外套的袋子,那叫一個肉疼啊。
她本來是把衣服送到一家普通乾洗店的,誰知道店家一看衣服的牌子就說洗不了,說什麼衣服太貴了,怕洗懷,讓她把衣服送到更高檔的乾洗店去。
帝都這地方,高檔的洗衣店自然是不少的,洛蘭兒送去後才知道,原來澤光的這套西裝是某品牌的高級成衣款,售價居然三十幾萬。
洛蘭兒得知這個價格的時候,看着放在櫃檯上的衣服,頓時覺得它不是衣服,而是一堆金子。
萬惡的資本家啊!
難怪普通的乾洗店不願意洗。
白色的西裝上沾了紅酒漬本來就不好洗,更何況還是怎麼貴的衣服。
當然,乾洗這件衣服自然也是不便宜的。
三萬塊!
洛蘭兒當時的心情:“……”
臉上笑嘻嘻,心裏。
三萬塊錢,這對現在沒有工作的洛蘭兒來說絕對是一個大數字啊。
她目前所有的存款加起來還不到十萬,這一下子就拿出去將近一半,她肉疼得要死。
但是這衣服,又不能不洗。
洛蘭兒現在後悔死了,早知道那天就直接把外套留在車上不拿回家了。
一路上,洛蘭兒都在爲自己花三萬塊錢洗件衣服而感到心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