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院。
從昨天下午到今天上午,w一共做了不下十種檢查,又會抽血化驗又是各種心電圖腦電圖b超等。
下午結果陸續出來,薩里和白鈺以及其他幾位專科醫生進行了討論,最後確定w現在的身體情況可以出院。
“不過,出院後還是要定期回醫院複查,畢竟他的身體之前中毒太深,因爲沒有根治,所以萬事都要小心謹慎一些。”薩里一邊對澤光說,一邊將剛剛裝訂好的文件遞給他。
“這是注意事項,包括飲食作息等,雖然不用百分之百參照上面的來做,但還是請儘量參考着來。”
“好。”澤光接過薩里遞過來的文件,看了看,上面羅列出了每一項w需要注意的事情,而且寫得很詳細。
“謝謝,辛苦您了。”
“呵呵,不客氣,這大部分都是白鈺寫的。”
正在沙發上看電腦的w突然皺了皺眉,擡眼看了一眼澤光手裏的東西,然後又收回了視線。
“白鈺?”澤光微微挑眉,倒不是很奇怪。
經過這段時間的相處,他對白鈺真的是刮目相看,她還這麼小就有這麼好的天賦,真的是不可多得的人才。
澤光回頭看了一眼坐在沙發上看看電腦的w,想了想,問薩里醫生,“對了,白鈺怎麼來沒來?”
從今天早上一直到現在,白鈺就只來過一次病房,給w把完脈後和其他醫生說了幾句話,然後就離開了。
白鈺只有w着一個病人,以前她一整天大部分的時間都是在w的病房,也不會像今天這樣,一句話也不和w說。
而且,w今天心情似乎有點不好。
難道,白鈺惹他了?
澤光回想了一下,隱約覺得w和白鈺之間有事情。
“這……好像是有事情吧。”薩里也不是很清楚,雖然他是院長,但是人家白鈺也不歸他管,所以對她的事情,他也不方便過問太多。
“好,知道了,謝謝薩里醫生。”澤光道了謝,然後將薩里給自己的文件放在了桌上,“你看看吧。”
w瞟了一眼,沒接。
等薩里離開後,澤光盯着w打量了半晌,纔開口:“你是不是惹白鈺生氣了?”
w正在敲鍵盤的手一頓,擡起眼皮,淡淡的盯着他。
經過一段時間的相處,澤光對白鈺也有一點了解,她心性純良,做事情也很認真,是個很單純的小姑娘,以她性格,應該是不會去招惹w的。
既然不是她招惹w,那就是w惹她生氣了。
每次他來醫院,看見白鈺對w都是一副笑眯眯的樣子,噓寒問暖,比他和安魅萬穹還要盡心,可是今天,白鈺怎麼就變得這麼冷淡了?
澤光越想,越覺得是w欺負了白鈺。
“我惹她生氣?”w冷嗤一聲,“她不惹我生氣就算好的了!”
w心裏也很鬱悶。
昨天下午從花園回來後,那小丫頭片子就好像在刻意躲他一樣,除了規定的時間來查房給自己把脈以外,就沒再進來過,有什麼話也是讓護士轉告,一句話也沒對自己說。
她到底哪根筋不對?!
澤光看着剛纔薩里給自己的
文件,開口道:“你沒惹人家,人家怎麼會理都不理你?”
w冷哼一聲,臉色沉了下來,“我很稀罕她理我嗎?”
澤光:“……”這臭脾氣。
w想起白鈺,眉頭越皺越緊,“正好,也省得一天到晚聽她在我耳邊嗡嗡嗡像只蚊子似的叨擾,我耳根子也清淨一些。”
澤光滿臉黑線,一臉無奈的說:“好歹她也是白家人,救了你,你……”
w寒眸一閃,語氣帶着幾分溫怒,“白家人又如何?難道我就一定要寵着她慣着她嗎?”
澤光還是第一次爲了一個外人這麼勸他,看他的樣子,很關心白鈺?
才認識幾天,關係就這麼好了?
澤光捏了捏眉心,滿臉無奈,怪不得白鈺要和他生氣了,這脾氣除了他們,誰受得了。
澤光嘆口氣,正準備說點別的,這時門口突然傳來聲一個聲音:
“白醫生,你在這裏啊,薩里醫生讓我來找您,請您去一趟內科門診辦公室。”
澤光愣了一下,一回頭,就看見白鈺站在門口。
剛纔薩里離開的時候病房門沒有關,半開着,此時白鈺正站在門外,微微抵着頭,額前的短髮垂下來,遮住了眉眼。
不知道她在那裏站了多久,更不知道剛纔w說的話她是不是都聽見了。
w也沒料到白鈺居然站在門口,他看着站在門外的那個小身影,眼眸幽深暗沉,一張淺薄的脣緊緊地抿着。
“好,我這就過去。”白鈺終於開口了,是對剛纔和自己說話的護士說的。
她擡起頭,眼神明亮看不出一絲雜質,乾乾淨淨的小臉上帶着笑意,“這個麻煩你拿去給一號牀的病人。”
白鈺將手裏的藥瓶拿給護士,然後頭也沒回的就往內科門診辦公室走去。
護士一臉疑惑的看着白鈺的背影,一號牀的病人不就是溫顥塵嗎?她都站在病房門口了怎麼不自己拿進去。
護士沒多想,推開門進去,卻見病房裏的兩個人都同時盯着自己,目光……有點怪怪的。
“這是,白醫生讓我給你的。”
護士乾笑了一聲,將藥放在了桌上。
她實在是不敢直接遞給w,因爲他的眼神實在是太……犀利了。
“等等,薩里醫生找白鈺什麼事?”澤光叫住了準備離開的護士,問道。
“這個……”護士也不是特別清楚,想了想開口:“好像是早上的時候來了個急症病人,到現在還沒脫離危險,薩里醫生想請白醫生去看看。”
澤光點了一下頭,示意她可以出去了。
護士離開後,澤光看了一眼w,見他盯着桌上的藥,臉色比剛纔還要難看。
他走過去拿起藥看了看,挑眉問他,“你今天頭痛嗎?”
這藥是治頭痛的,中成藥。
w接過藥看了看,緊繃着下巴沒有說話。
估計是昨天吹了風,有點受凉,晚上的時候他頭確實有點痛,但不是很嚴重,他也就沒和醫生說,今天早上醒來後頭不痛了,就是還有點暈。
白鈺怎麼知道他頭痛?還給他送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