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w”溫雯雯微楞,他怎麼來了。
w淡淡的應了一聲,冰冷麪具下那張臉看不出半點情緒。
越過溫雯雯,w將視線落在了屋裏的夏彩秋身上。
“你找她”溫雯雯頓了頓,問道。
w頷首,走了進去。
夏彩秋看見走進來的w,下意識的往後退了幾步。
對於w,她還是充滿了恐懼和警惕。
這個男人,給她一種很危險的感覺。
w瞥了眼站在門口還沒有離開的溫雯雯,語氣淡漠,“還有事”
溫雯雯低頭,“沒了。”
說罷,溫雯雯提着她的醫藥箱,走出了臥室,順便幫他們帶上了門。
屋內,一時間只有夏彩秋和w兩個人。
w在沙發上坐了下來,翹着腿,好整以暇的盯着夏彩秋,“聽澤光說,你找我有事”
夏彩秋站在w面前,盯着他臉上的面具,猶豫着點了點頭,“我確實有事情想要問你。”
w頷首,眼底一片冰雪,“你問。”
夏彩秋看着w,壓下心裏對他的恐懼,開口問道:“w,你口口聲聲說,我和瑾寒對不起你,我們欠你的,你倒是說說,我們怎麼對不起你了我們到底欠了你什麼”
w薄脣緊抿,深邃黑暗的眼睛盯着夏彩秋,不動神色。
“我原本以爲你和瑾寒是商場上的對手,但是,這段時間下來,我發現自己想錯了,你策劃了這麼多年,甚至有可能比我想象的還要久,不可能是商業競爭,你做這麼就是爲了對付瑾寒和我嗎”
w盯着夏彩秋,薄脣上揚,“我生存的意義,就在於報仇,不只是你和顧瑾寒,顧啓赫也是復仇的對象。”
w嗤笑一聲,“不過,我不屑於和顧啓赫交鋒,因爲我知道顧瑾寒會動手,他沒讓我失望,雷霆手段,滅了整個顧家,這也是我想要的結果。”
“顧啓赫死了,下一步,我要復仇的對象,就是你和,顧瑾寒。”
夏彩秋渾身一怔,情緒變的有些激動,“報仇你要報什麼仇”
w眸光黯黑。
他盯着夏彩秋,似笑非笑,“我要報什麼仇,你難道還猜不到嗎”
“我不知道”夏彩秋緊緊的攥着拳頭,因爲憤怒,胸口劇烈的起伏着。
“w,這到底是因爲什麼我不記得自己有做過什麼喪盡天良的事情,值得你處心積慮這麼多年。”
“因爲什麼呵呵呵”
w笑了起來,聲音陰森的讓人頭皮發麻。
“你當然不會記得,因爲你根本就不知道當年那個一出生,就被你讓醫生殺了的嬰兒還活着”
夏彩秋渾身一僵,如同被一道驚雷劈中,整個人都石化了。
他說什麼
那個一出生就被她讓醫生殺了的嬰兒
還活着
還活着
夏彩秋渾身顫抖,不可置信的盯着w,“你你說什麼”
那個嬰兒還活着
她的孩子,還活着嗎
怎麼可能
w盯着夏彩秋,深不見底的眸子倒映出她蒼白的面色。
w突然站起來,嘴角扯出一絲殘忍的笑,“夏彩秋,想不想看看我面具下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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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p;夏彩秋愣愣的盯着w的眼睛,嘴脣顫抖,說不出一句話來
w猶豫了一會兒,伸手,動作緩慢的取下了自己臉上的面具。
旋即,一張蒼白消瘦的面孔出現在夏彩秋面前
夏彩秋瞳孔猛地一縮,臉色一陣白一陣青。
她完全不敢置信地盯眼前的男人,眼裏充滿了驚恐、震驚
他他
“嚇着你了嗎”w看着夏彩秋臉上的神色,滿意的勾了勾嘴脣。
“你你”夏彩秋指着眼前這個和自己兒子顧瑾寒長得一模一樣的男人,胸腔劇烈的起伏着,幾乎快要喘不過氣來。
“看到我這張臉,是不是會勾起你很多回憶”w一步一步向夏彩秋走去,聲音帶着幾分冷冷的笑意,“夏彩秋,你說,殺了自己剛出生的孩子,這,算不算是喪盡天良呢”
“不”
夏彩秋盯着w,腦海裏突然回憶起了當年的事情
十月懷胎
難產分娩
她在產房折騰了整整兩天兩夜
最後卻等來醫生一句:兩個孩子只能保一個
最後,是她親自做的決定
當年的事情,是夏彩秋心裏一道永遠也抹不平的傷疤,如今,這道傷疤被人毫不留情的揭開,血肉模糊
“啊”夏彩秋雙手捂着頭,撲通一聲跪倒在地上,大聲的嘶吼着,面露痛色。
“不不是不要啊”那段血淋淋的回憶,是當年她發病的導火線。
如今,再次回想起那段記憶,夏彩秋更是痛苦的想要去死。
w冷眼看着夏彩秋,栗色短髮下,棱角分明的五官裹着冰霜,臉色帶着病態的蒼白。
溫雯雯因爲擔心w單獨找夏彩秋會出什麼事情,於是關上門以後就一直站在走廊上等着。
誰知道沒多久,裏面就傳來夏彩秋的叫聲。
溫雯雯一驚,連忙推門進去,下一刻,她就看見蜷縮在地上不住顫抖驚恐嚎叫的的夏彩秋。
“w這”
溫雯雯看向w,又是一愣,她這才發現,w居然摘下了面具
他是和夏彩秋說了什麼把她刺激成這樣。
她明明告訴過他,不能再刺激夏彩秋了。
w淡漠的掃了夏彩秋一眼,重新戴上面具,淡淡的對溫雯雯道:“別讓她死了。”
死,太便宜她了。
說罷,w頭也不回的走出了臥室。
溫雯雯無奈的嘆口氣,趕緊將夏彩秋扶了起來。
然而,夏彩秋卻像是發狂了一樣,不停地推着她不讓她靠近自己
“不要,滾開別碰我啊”
溫雯雯暗道不好,夏彩秋這怕是又發病了,而且看情況,比上次還嚴重。
桌上的東西被夏彩秋掃落在地,雙手胡亂的揮舞着,“別碰我,滾開,啊”
溫雯雯沒辦法,空出一隻手取出一根銀針,紮在了她頭頂的某一個穴位上。
夏彩秋的喊叫聲戛然而止,旋即,暈了過去。
溫雯雯連忙扶住她,將她放在沙發上。
看着暈倒的夏彩秋,溫雯雯眉頭緊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