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譁”
游泳池濺起滿池水花。
“啊”
突然被人丟進水中,冰涼的水鋪天蓋地席捲而來,將安魅整個人淹沒。
“咳咳咳咳咳”
安魅本能的在水裏掙扎着,腳下踩着水,伸長脖子將臉浮出水面。
澤光站在游泳池邊上,一張臉比北極的冰山還要寒冷,周身散發着迫人的氣息。
因爲醉酒的原因安魅四肢都不怎麼有力,再加上頭腦有點暈沉沉的,她在水裏掙扎了半天也沒有游到泳池邊,這個時候,醉意已經醒了大半。
“咳咳,師師兄”
“給我好好清醒清醒”
澤光冷哼一聲,轉頭看向站在旁邊的傑西,“給我好好看着她,天沒亮不准她上來”
傑西吞了吞口水,剛纔澤光一下車就把渾身酒味的安魅從車裏拽下來帶到游泳池,他當時就有種不祥的預感。
現在看來預感是靈驗了。
傑西在心裏嘆口氣,暗道安魅這是又做了什麼大逆不道的事情惹澤光生氣了,看澤光氣成這個樣子,他還真是爲安魅捏了一把冷汗。
“聽見沒有”
傑西哆嗦了一下,趕緊點頭道:“聽見了,聽見了,光哥。”
澤光發起火來雖然比不上w兇殘,但是也好不到哪裏去,傑西只能在心裏替安魅默哀了。
現在距離天亮還有十來個小時呢,有夠安魅受的了。
澤光看了眼還在水裏撲騰的安魅,重重的哼了一聲,甩手往屋裏走。
“師兄咳咳我錯了師兄救命啊”
安魅看着澤光離開的背影,心涼的一半。
雖然不是寒冬,但是晚上泳池裏的水還是寒冷入骨。
安魅冷得直直打哆嗦,好不容易費了九六二虎之力終於爬到了泳池邊緣,想要上來卻被傑西攔着,死活不讓她上來。
“傑西,你想死是不是”安魅咬牙切齒的瞪着傑西。
傑西欲哭無淚,“安魅,你別爲難我了,剛纔你也聽見了,光哥說了,天亮前不能讓你上來,只有委屈你在水裏等等了。”
“操”
安魅抹了一把臉上的水,一巴掌拍在水面上濺起多高的說話。
傑西看着安魅,試探性的問道:“安魅,你到底做什麼了,把光哥氣成這樣。”
安魅冷得發抖,被水嗆了幾口後,原本暈暈乎乎的頭腦也變得有些清明瞭。
她回想了一下在酒吧發生的事情,似乎也沒發生什麼
她不就是吐槽了他幾句嗎
安魅突然想起什麼,原本就有些蒼白的臉色刷的一下變得更白了。
她她她她居然說澤光對w
安魅猛地把自己的臉侵在水裏晃了晃,讓自己再清醒一下。
啊啊啊啊啊
天吶她都說了些了些什麼啊
“阿西吧”安魅懊惱地低咒一聲,整個人都不好了。
酒真心不是好玩意兒。
“怎麼了”傑西問道。
安魅有氣無力的擺擺手,趴在泳池邊上,也不準備上去了。
知道自己這次是真的惹怒了澤光,安魅也不敢再逆澤光的意思了,只有老老實實的受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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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sp;好好泡着吧,最好明天澤光的氣消了,不然,就不止是在水裏泡一夜這麼簡單了。
一夜無話。
第二天早上,天剛矇矇亮,傑西就趕緊讓傭人拿來乾毛巾,七手八腳的將安魅從泳池裏撈出來。
安魅在水裏泡了一夜,身體已經冷得快沒有知覺了,手腳都有些浮腫,更是沒有一點力氣。
她裹着毛巾,由傭人扶着回了房間,然後泡了個熱水澡。
泡了個熱水澡後,安魅換了衣服,一刻也不敢耽誤的出了臥室。
這個點尚且還早,安魅也不知道澤光起了沒有,直接站在了他房門外等着。
知道昨晚是自己不對,惹澤光生氣了,所以前來負荊請罪。
安魅極力壓下心中的愁悶,想起昨天發生的事情,眼裏閃過一道冰冷的寒光。
“呵。”安魅嘴角勾起一絲冷笑。
她居然會爲了牧南楓那個傢伙去買醉,真是嗶了狗了。
這輩子她就沒這麼窩囊過。
這個仇她不報她就不叫安魅女王
牧南楓,你給我等着
安魅在澤光房門口站了半個小時,終於看見了開門走出來的澤光了。
“師兄。”一開口,聲音充滿了嘶啞。
泡了一夜的涼水,不僅嗓子啞了,安魅現在鼻子也不通,還有點冒虛汗頭重腳輕,她估摸着是發燒了。
澤光睨了安魅一眼,冰冷的臉上看不出一起情緒,“酒醒了”
安魅低着頭,整個人都慫了,“師兄,我來負荊請罪了,對不起,您大人有大量,別生我的氣了。”
澤光冷冷的哼了一聲,很明顯雖然過去了一夜,但是怒氣還沒有消散。
他看着安魅,一臉冷清,“不是負荊請罪嗎荊呢”
安魅:“呃”
安魅抽了抽嘴角,有種大難臨頭的感覺。
“師兄,我錯了你饒了我吧。”安魅把頭低得更低了。
早知道會有今天,安魅昨天怎麼也不會去酒吧買醉。
她更後悔自己昨晚喝醉酒說的那些話,媽蛋,好在是澤光,要是被w聽見了,還不得當場扒了她的舌頭,
想想,安魅都覺得心驚膽寒。
“哼”澤光緊繃着下巴,“你還知道自己錯了”
“知道知道。”安魅看向澤光,點頭如搗蒜,“我真的知道錯了,師兄你就饒我這一次吧。”
澤光沒說話,臉色鐵青的哼了一聲,往樓下走去。
安魅:“”
師兄這是個什麼意思
原諒她了
看澤光這冷清的樣子,似乎,並沒有。
“師兄。”安魅緊跟一起下了樓。
澤光下了樓,直接去了餐廳喫早餐。
安魅站在一旁,看着澤光滿臉冰霜的樣子,不敢靠近,也不敢說話。
直到澤光喫完了早餐,去客廳坐下,安魅纔再到他面前,聳拉着腦袋,“師兄,不然罰我一頓吧。”
這麼冷着一張臉,她看着瘮得慌。
澤光盯着安魅,黑色的眼眸看不出什麼情緒。
他翹着腿,沉默了半晌,開口問道:“昨天到底怎麼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