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司藥的話,卻讓顧珊珊眼前驟然一亮
她一直在想辦法,說服爸媽從印度尼西亞的小島上搬回國內。
可是每次她的提議都被家裏人否定了
顧珊珊很想將父母和養母簡笑都接到身邊照顧,可是自己現在剛剛回國,重振雲家也只剛剛邁出了第一步。
哪裏來的底氣將雲家重新帶回國內
可是尹司藥今天的話,卻是給她一個另類的思路。
是啊,爸爸一直都是做學術研究的。
讓他一直龜縮在印度尼西亞的小島上,對爸爸來說,那是多麼大的痛苦折磨
爸爸今年也不過五十多歲的年紀,正是做學術的大好時機
而聖地亞貴族學院擁有着這個世界上最頂級的便利,儘管聖地亞貴族學院的藏書資源未必如雲家,可是這裏的一切都是最新最前沿的
最最關鍵的是,雲家的那麼多試驗,更需要足夠的原材料支撐啊
從國外蒐集資料空運到小島上的成本實在是太高了
雲家現在都是靠着老本撐着,可是坐喫山空能喫多久呢
而搬回國內,這筆錢就能省下很多呢
還有媽媽,那麼熱愛大自然的她,只能生活在茫茫海水包圍的孤島上,這對她來說,是多麼大的諷刺
如果說,自己可以用這個藉口把爸媽都接過來的話
有爸媽的幫忙,自己重振雲家的速度豈不是可以更快一步
顧珊珊想到了這裏,眼底驟然爆發了一團神采,興奮的伸手拍拍尹司藥的肩膀:“司藥,真是太感謝你了你說的對,這的確是一條捷徑我竟然忽略了這一點謝謝你啊”
尹司藥看到自己的意見被採納,心底別提多高興了
顧珊珊當即守着尹司藥就給雲家父母打過去了電話:“爸,我想跟您商量個事情嗯,您先別急,聽我慢慢說”
當下,顧珊珊就巴拉巴拉將自己的想法跟雲先生說了個遍兒。
顧珊珊這兩年鍛鍊的口才也是不錯了,央求雲先生也是舌燦蓮花,把雲家的祖訓都搬出來了
那意思就是,雲先生如果想真的重振雲家的話,這就是最好的捷徑,來吧來吧,趕緊的回國吧我會給你們準備單獨的研究基地和足夠的研究材料的
聽着顧珊珊神采飛揚的跟家裏通電話,尹司藥安靜的坐在那裏,眼底透着笑意卻也透着羨慕。
顧珊珊雖然經歷了很多的磨難,可是不管她再苦再難,她的身後都站着真心疼愛的她的人。
他表面上是尹家的二少爺,可是個中滋味就只有他自己最清楚。
他的親生母親不是尹家夫人,他不過是個見不得光的庶子。
他的親生母親各種不着調,他還要替她收拾尾巴
不得不說,雲家父母是真心疼愛顧珊珊的。
聽到顧珊珊已經是聖地亞貴族學院的理事長之後,雲先生再想拒絕都不捨得了。
自己的女兒第一次走馬上任,做父親的,不去給女兒幫幫忙,哪裏忍心
於是,在顧珊珊的軟磨硬泡之下,雲先生終於點頭答應回國以客座教授的身份進駐聖地亞貴族學院了。
得到雲先生的回答,顧珊珊興奮的差點原地蹦起來
雖然自己把爸爸拉過來當外援,可是不管是自己成功還是爸爸成功,都算是重振雲家的一部分
自己真是夠笨的,怎麼沒有早點想到這個念頭呢
唔,自己要好好的謝謝尹司藥纔好
掛了電話,顧珊珊的神采飛揚,尹司藥的有意附和,瞬間讓房間裏的空氣輕鬆了很多。
而在外面的尹澤昊剛剛從洗手間出來,就碰到了正在泡妞的喬其,被喬其拉着說了半天的話。
“澤昊,聽說這次去日本,你挺下本錢的啊”喬其笑嘻嘻的攬着尹澤昊的肩膀說道:“不過你也是真大膽,就真不怕珊珊出點什麼問題”
尹澤昊挑眉,笑的邪魅叢生:“我是誰啊沒有把握的事情怎麼會去做”
喬其繼續給他拆臺:“得了吧是誰看到平山次郎的時候臉色大變的”
尹澤昊沒好氣的瞪他一眼:“你這個大忙人不去泡你的妞兒,在n市賴着不走是幾個意思”
喬其悻悻的摸摸鼻子,說道:“沒什麼,突然覺得n市很好,想多呆一段時間嘛。”
尹澤昊無語的搖搖頭。
喬其突然指着遠處的馬英英對尹澤昊說道:“那個小丫頭一直都在偷看你,你的新愛慕者”
尹澤昊順着視線看過去,卻只來得及看到馬英英躲開的背影。
尹澤昊眉頭微皺:“別胡說她是尹司藥同母異父的妹妹,現在在尹家大宅打工。”
喬其笑的很是意味深長:“搜嘎”
喬其說完這句話,緊接着又問了一句:“雪姐她最近怎麼樣了”
“我媽準備去南美,過段時間就要動身了。”尹澤昊淡然回答說道。
“什麼雪姐要去南美”喬其的臉色微微一變。
隨即,喬其掩飾了一下自己的表情,誇張的叫了起來:“南美有什麼好的雪姐要是想找個清淨的地方度假的話,不如去澳洲啊我在澳洲有個海灣,環境好,也安全”
尹澤昊瀲灩的眸光,微微一動,似乎猜到了什麼,卻似乎又不能確定。
他什麼都沒有說,就那麼笑着看着喬其。
喬其摸摸鼻子,說道:“好了好了,我還要泡妞呢。改天再找你喝酒”
說完這句話,喬其轉身便離開了。
看着喬其的背影,尹澤昊輕輕眯起了眼睛。
喬其他不會是
馬英英躲在一邊,不停的拍着胸口。
剛纔險些被發現,好危險
怎麼辦只要是尹澤昊出現的地方,她就總是忍不住想去偷偷的看他
哪怕是遠遠的看一眼,她也覺得心滿意足了
馬英英明知道自己這樣做不合適,可是她就是忍不住
馬英英從小到大都是那麼的循規蹈矩,從來沒有這樣的想着一個人。
可是在那天,第一眼看到尹澤昊的那一刻,馬英英就覺得自己完了。
只是一眼,就已經淪陷。
馬英英從此就陷入了一種痛苦糾結的暗戀之中,無法自拔。
她將這份感情掩藏的很好,從來不敢在尹司藥的面前打聽尹澤昊的事情。
她每次都是在其他的工人那邊,小心翼翼的偷聽關於尹澤昊的一切。
聽着別人用一副敬畏的口氣談論着高高在上的帝王,馬英英的心底就會油然而生一種莫名的驕傲和自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