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邊的尹澤昊發揮美色,各種勾引珊珊。
那邊蔣逸海正在城南莊園的負責人查看賬本。
這裏的每一盆花都有記錄,每天運出去和收回來的花兒都會做一個非常詳細的登記。
蔣逸海看的很快也很仔細,一邊看一邊點頭說道:“這麼說來,老夫人大壽當天的花卉是足夠了的。如果不夠的話,再從其他的花場調撥就可以了。”
負責人恭恭敬敬的對蔣逸海說道:“蔣少,這些花兒我們是提前幾天過去開始佈置呢有些花兒是很嬌貴的,每天都需要精心的打理,這一點您是最清楚不過的。可是老夫人喜靜,那麼多人過去修剪打理花卉,就怕衝撞着老夫人和夫人”
蔣逸海俊逸安然的容顏上閃過一絲理解對方的笑意:“別擔心,我來安排不要一次性過去那麼多人,分批進行就好。老夫人早上起的早,早上早點去就好。”
“是是是。”負責人馬上回答:“那這次壽宴的花卉名單您現在就決定嗎”
蔣逸海視線轉向了外面花海之中的珊珊和尹澤昊,眼眸輕顫,隨即垂眸斂去了眼底的情緒,輕輕回答說道:“先不急,等等看錶弟和珊珊的意見。”
這個時候,外面有人敲門進來,捧着一套茶具進來,原地坐下開始煮茶。
蔣逸海並沒有擡頭看向來人,就那麼認真的看着賬本。
他卻沒有發現,那個煮茶的女人,藉着帽子的遮掩,偷偷的看了他很久很久了。
“小蔣,你先在這裏照顧着蔣少,我去去就來。”負責人看到辦公室裏來了人,連忙站了起來說道:“蔣少,我去將名貴花卉的名單給您取來。壽宴當天,房間裏擺放的花卉都是價值百萬以上的,所以我都單獨存放在了另外一個溫室之中了。”
“好,你去吧。”蔣逸海點點頭,不以爲意。
很快,房間裏就只剩下了蔣逸海和這個煮茶的女人。
不一會兒,整個房間裏,茶香悠悠。
蔣逸海似乎不知道想起了什麼,眼底眉梢浮起一抹淡淡的笑意,似乎回想到了什麼開心的往事。
蔣逸海放下了手裏的賬冊,轉身朝着窗戶外的花海看過去。
尹御焓跟顧渺兩隻包子開心的在一堆雛菊之中打滾。
這些雛菊都是人工催生出來的,專門用來做枕頭的。
所以這些花兒都已經採摘、烘乾,現在正在晾曬之中。
這兩隻包子聽說這些雛菊是要用來做枕頭的,頓時撒着歡兒在上面打滾去了。
蔣逸海看着兩個孩子正出神,那個正在煮茶的人也看着蔣逸海的背影發呆。
她一直帶着口罩和鴨舌帽,遮住了全部的容顏,只露出了一雙癡迷眷戀的眼眸,一瞬不瞬的盯着蔣逸海看。
她很想衝過去跟對方相認,可是她不能。
尹澤昊還在外面,她不敢冒險
蔣逸海收回了視線,一擡頭,就看到了身後那個衝着自己直愣愣看過來的視線。
她沒想到蔣逸海會突然回頭,嚇得她馬上低下了頭,不敢再看過去了
蔣逸海長相俊美,從小到大就有不少的女孩子愛慕。更因爲他的家族地位,收穫了不少名門淑媛們的芳心暗許。
所以這個蒙着臉的女人用一副愛慕的視線看着他,他也沒覺得多麼的奇怪。
只是,蔣逸海忽略了對方眼底除了愛慕之外,還有一種叫做勢在必得的野心。
“蔣少爺,請喝茶。”女人壓低了聲音,故意含糊了自己的嗓音說道。
“謝謝。”蔣逸海禮貌而疏遠的道謝,伸手接過了對方遞過來的茶水。
那個女人近乎貪婪的用目光描摹了一遍蔣逸海的五官,忍不住開口說道:“蔣少爺已經過了三十歲,爲什麼至今還沒成家”
蔣逸海瞬間挑眉。
不過是一個陌生女人,竟然敢如此直白的詢問他這樣的問題
真是不知死活。
蔣逸海將手裏的茶杯,往桌子上重重一放,轉身便走
他的休養不會讓他對一個女士惡言相向,他卻可以避開這樣不知所謂的女人
看着蔣逸海離開了房間,帶着口罩的女人身體動了動,顯然是想要衝過去拉住對方。
可是她一摸到自己的臉,又是硬生生的忍住了。
她不能
她不能用以前的身份出現在他的面前
否則,她會死的很慘的
蔣逸海離開了房間之後,她終於慢慢摘下了臉上的口罩。
如果蔣逸海還沒走的話,一定會大喫一驚的
因爲這個女人不是別人,正是三年前害了顧珊珊之後逃離中國的蔣徽音
蔣徽音帶着幕後指使人給的錢和蔣夫人一時心軟給她的那筆錢,離開中國之後先是做了整形。
就在她以爲萬事大吉,沒人追究她的時候,她突然被告知她被辭退了。
不管她去任何地方求職,都沒有一家公司會錄用她。
直到那個時候,蔣徽音才真正的慌了。
尹澤昊不是不收拾她,而是要慢慢的收拾她。
這是要逼她進入絕境,讓她生不如死
尹家的勢力分佈遍佈非洲,歐洲和中東,她想在國外找到一份稱心如意的工作,簡直是難於上青天
她手裏的錢終於捉襟見肘,迫於無奈只能重操舊業,做起了皮肉生意。
可是她一個亞裔女性,在歐洲國家根本不是本地人的對手,沒過多久,蔣徽音就被逼着偷渡回了國,隱姓埋名在貧民窟裏隱藏了起來。
三年的時間,她過的是像老鼠一樣的日子。
晝伏夜出,食不果腹。
她不知道尹澤昊會不會已經知道她已經偷渡回國,她每天都活的戰戰兢兢,如履薄冰。
這是n市啊,這是尹家和蔣家的地盤啊
她過了今天,不知道明天會曝屍何方,每一天都過的行屍走肉。
她忍不住的回想着她曾經高高在上的蔣家大小姐生活,那錦衣玉食、光鮮亮麗的過去。
她甚至忍不住跟那幾個關係不錯的圈內人士說過她是蔣家大小姐,曾經不止一次的炫耀自己美好的過去,可惜她換來的除了嘲諷還是嘲諷。
沒人相信她說的話。
她們說的對,如果她真的是蔣家大小姐,哪裏會淪落到出賣皮相換取一天食物的地步
蔣徽音每到這個時候,就會沉默。
沒人知道她心裏到底在想什麼。
她不止一次的絕望,卻又不止一次的充滿了希望。
蔣逸海還沒有結婚,那麼她是不是其實還有機會
當她聽說尹老夫人八十大壽,蔣逸海要來城南莊園選花的時候,她就花錢跟一個莊園的女工人換了工作,代替她上班一天,就是爲了在這裏能再見蔣逸海一面。
可是她沒有想到,蔣逸海理都沒有理她,掉頭就走。
這讓蔣徽音充滿了挫敗感。
但是蔣逸海那仍舊丰神俊朗的容顏,又讓蔣徽音不肯死心。
她要怎麼做,才能重新讓蔣逸海看到她呢
她已經整容了,蔣逸海應該看不出她以前的輪廓了。
她這次迴歸,要牢牢的抓住了蔣逸海的心一定要成爲他的女人
爲了實現這個目標,她不惜將自己的臉,整成了雲喏的樣子
蔣徽音不知道的是,就算她整的跟雲喏完全一模一樣也沒用。
要知道,當時吸引蔣逸海的,可不僅僅是雲喏的容貌,更是因爲雲喏的才華橫溢和空谷幽蘭的氣質啊
嘖嘖嘖,蔣徽音已經做了三年的皮肉生意,她的氣質早就淪落到風塵滿身。
這輩子都別想擁有云喏的空谷幽蘭了。
外面的珊珊已經受不了尹澤昊了。
這個傢伙今天這是怎麼回事
這是真的要出賣男色的節奏了
珊珊忍住已經笑的發僵的臉部肌肉,說道:“嗯,那什麼,我突然有點渴,我先去休息室喝口水。”
丟下這句話,珊珊落荒而逃。
看着珊珊倉皇逃走的背影,尹澤昊眼底藏不住的戲謔笑意。
小鼴鼠啊小鼴鼠,你害羞的樣子,跟你三年前真是一模一樣啊
珊珊也沒注意看辦公室的門牌,隨便推開一個辦公室就走了進去。
珊珊一進門就開口打招呼:“抱歉,我有點口渴,我是喝口水”
珊珊的話,在看到對方臉上的時候,驟然停歇
珊珊的瞳孔猛然收縮了一下
怎麼怎麼會這麼巧
珊珊下意識的伸手一下子覆蓋住了自己的臉頰。
眼前的這個女人,五官竟然像極了自己
她她難道也是雲家人
不然,爲什麼跟自己竟然如此的想象
蔣徽音正陷入了回憶之中,沒想到會突然有人闖進來。
當她擡頭看到對方的時候,頓時下意識的尖叫了起來:“你你顧珊珊你沒死不,不會的你怎麼還活着你的孩子活着,你就不應該活下來纔對”
下一秒,兩個人之間的空氣,瞬間陷入了一團死寂。
蔣徽音如同見鬼了似的看着珊珊,珊珊也是一副見了鬼的表情看着蔣徽音。
珊珊聽到對方的話,腦海裏快速轉了好幾個圈。
她叫自己顧珊珊
難道說,她也是自己的一箇舊人
她驚駭見鬼的表情,說明她對自己帶着極深的敵意和戒備。
還有,她說的那句話到底是什麼意思
她說,自己的孩子活着自己就該死掉了。
可是爲什麼自己還活的好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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