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呀。”蘇小滿懶懶起身,揉了揉眼睛,拽過一件衣服往身上套。
“是我,你金花嬸。”
“金花嬸啊,您等一會兒,我這就來。”蘇小滿整理了下衣服。
上次浸豬籠的事,金花嬸是親自動手的,蘇小滿知道,這裏面有村長的緣故,但每每見到金花嬸還是有些不舒服,兩家也不怎麼來往。
打開門,金花嬸手裏還提着一袋子土豆。
“我想着你們沒個地種,沒別的,給你們拿點兒。”金花嬸嘿嘿樂着,就像當初塞核桃一樣,把土豆袋子往蘇小滿手裏塞。
蘇小滿急忙讓開了。
“金花嬸,你有什麼事”蘇小滿說道。
金花嬸眉頭一挑,大胖手上來就抓住蘇小滿的小手:“拿着,這孩子,還見外呢,你小時候我還抱過你呢。”
蘇小滿皺了皺眉頭,掙脫了兩下沒掙開,手裏被塞了那個土豆袋子,這感覺就像是當初要被拉去浸豬籠一樣,讓人難受。
“金花嬸,真的不用,你到底有什麼事。”
金花嬸咧開嘴,笑的眼睛都眯起來了,又粗又胖的手,在蘇小滿的手上摸了一把:“果然長的妖精似的命就是好,不像是我們,老黃瓜種子一個,我說,小滿,你如今發達了,我們這些鄉親們可是都指望着你呢。”
蘇小滿皺了皺眉頭,這話是什麼意思,她怎麼不明白。
她怎麼了怎麼鄉親們就指望着她了
見着蘇小滿不說話,金花嬸又在蘇小滿腰上掐了一把:“瞅瞅這小細腰,天生勾搭男人的料,我說你家當家的呢”
蘇小滿退了一步,臉色撂了下來,她實在不喜歡別人在她身上動手動腳的。
金花嬸的話,也是十分不尊重,她竟不知,住了這麼多年的街坊鄰里,說話竟是如此的粗鄙難聽。
村裏人大多這麼說話,只是以前蘇小滿不怎麼說話,別人也不愛跟她說話,是以不知道罷了。
“呦呦呦,還害羞了,陸離是不是在屋裏呢小兩口起來的晚正常,我找他有點事。”金花嬸笑眯眯的推着們就要進去。
“阿離早出去了,金花嬸,你回去吧。”蘇小滿擋住了金花嬸的視線,屋裏的被祿還沒疊,被人見到總規是不好的。
“我就看看,怎麼你男人出息了,你就不認鄉親了”金花嬸臉上笑着,手上卻使勁兒往裏擠。
蘇小滿哪擋得住金花嬸兒這個身體,兩下就被擠開了,氣的眼淚都要出來的,不覺提高了聲音:“金花嬸兒”
金花嬸見着蘇小滿是真的生氣了,訕訕的放開手:“呦,還生氣了,真是得了勢就不認人,就是小人,勢利小人。”
蘇小滿也不說話,就是看着金花嬸。
金花嬸看了看,哼了一聲:“走就走,破鞋就是破鞋,怪不得男人不要你。”
金花嬸轉身走了,到了院子門口還狠狠的啐了一口唾沫,就像是啐在蘇小滿臉色似的。
蘇小滿關上了門,把炕整理了一番,心中想着,金花嬸兒今天似乎是有事兒來的,卻不知道是什麼事兒。
這一上午就來了不少人,又軟言軟語相求的,也有在門口放賴的,蘇小滿見了一兩個,便也知道都是來見陸離的,索性關上門,只是眼不見心爲淨。
到了晚上這些人自動的都走了。
不過一會兒,陸離便回來了。
蘇小滿還在屋中納悶兒,外面響起了敲門聲,想也沒想便向外說了一句:“你回去吧,阿離不在家。”
陸離放下了敲門的手,直接開了窗戶翻進來,悄無聲息的走到蘇小滿背後,一把把蘇小滿抱了起來。
“啊~”蘇小滿驚呼了一聲,定下神一看是陸離,不禁臉色一紅,看了看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