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再遲鈍的人,此時也感覺到不對了。
蘇小滿只是不擡頭,這些人無論說什麼都影響不到她的生活,她也沒必要跟她們爭一個長短。
“自古尊卑有序,如今卻是不同了。”下面一個面容姣好,衣着也算是得體的里正小姐,小聲嘀咕着。
“這話怎麼說”夏婉柔笑着問道。
那女子站了起來,一臉的驕傲:“我們都是小姐夫人,才能坐在這裏,她一個平民,憑什麼坐在這裏。”
低下的人雖然低着頭,卻無一不是這個意思。
夏婉柔端起茶杯,淺淺的飲了一口。
“更何況,她還是一個早不知跟多少男人搞過的狐媚子。”那女子口快,夏婉柔話還沒說出來,就已經沒懟回去了。
蘇小滿低着頭,咬了咬脣,心中不好受,此等場合,卻也不知怎麼說話。
下面那些里正夫人、小姐,早就嘰嘰喳喳的炸開鍋了。
什麼破鞋,小妖精,浪蹄子,都蹦了出來。
夏婉柔的貼身侍女,看了眼夏婉柔沒有要管的意思,索性站在一邊,眼觀鼻鼻觀口的一言不發。
下面這幫人在家裏放潑習慣了,如今也不顧什麼禮儀規矩了,一個個口不擇言,越說越興奮。
不知誰說了一句:“女人不乾淨,男人也是幹那個勾當的,聽說他們傢什麼都不幹,每日都有花不完的銀子。”
“你渾說什麼”蘇小滿一拍桌子站起來,眼圈兒紅紅的,她不願與她們做口角之爭,但是她們怎麼能連阿離也一起罵呢,阿離明明什麼也沒有做。
“呦呵,你還厲害上了,你個不要臉的小蹄子,你以爲你家不種地,我就管不了你了”那人霍的一下站起來,一手掐腰一手指着蘇小滿罵。
蘇小滿瞪着那人,只覺得一口氣噎在胸口,一回身向着夏婉柔行禮:“夫人,這位里正小姐說的對,尊卑有別,貴賤有序,這等山野村婦,怎麼可與夫人平起平坐。”
“說的也是,來人,撤去繡墩,讓各位夫人跪着,好好感受下這禮儀尊卑。”夏婉柔的聲音依舊柔柔的。
一衆一下上前去要撤下凳子,還有那等人,竟然坐在地上抱着凳子不鬆手,跟丫鬟搶了起來。
先前站起來,說禮儀尊卑的小姐,氣的臉都紅了:“夫人,你怎麼能這樣呢,我們若是跪着,你讓這個賤人怎麼樣”
蘇小滿低頭不語,她是老實不愛說話,但師父也給她講過不少宮廷中的手段,收拾這些人,還是搓搓有餘。
“小滿是本夫人的座上客,若是你們誰能繡出這樣的手帕,本夫人也可以把你們奉爲座上客。”夏婉柔一伸手,繡着玉蘭的手帕,迎風展開,那玉蘭立在手帕之上,彷彿迎風而生,竟似活的一般。
下面那些人,說不出話來,就開始躺地上放潑。
那個小姐站在那裏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夏婉柔使了一個眼色,站在身後的貼身侍女,對身邊的小丫鬟說了兩句。
沒一會兒,一羣五大三粗的粗使婆子,把那等放潑的村婦,都按在了地上,這些人才老實下來。
“以後你我相處的時間還長着呢,若是這麼想遵守尊卑禮儀,那我這個做夫人的,自然會成全大家。”夏婉柔笑着說道。
蘇小滿低着頭坐在了椅子上
這頓飯喫的十分狼藉。
李欣一直惡狠狠的瞪着蘇小滿,蘇小滿卻只低聲跟夏婉柔說兩句話。
那等其軟怕硬的村婦,見夏婉柔抖起威風,紛紛把矛頭指向李欣和那個站出來說話的女人。
嘴裏髒話不斷。
夏婉柔只是不理。
喫過了飯,夏婉柔也沒有興致跟這幫人去逛園子看風景,便隨便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