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嶺南到燕京,飛機差不多要飛三個鍾,陳陽雖然去過很多地方,但燕京卻是第一次來。手機端 m..
作爲華夏國的帝都,陳陽不是沒有機會來燕京,而是不好意思來燕京,不是因爲其他原因,是因爲自己之前混得太差了。
西柏坡他倒是去過幾次,那是一個不太起眼的小山村,但陳陽是喜歡去那裏,去那裏感受一下戰火紛飛的年代。
感受一下太祖爺他們是在什麼樣的條件創業的,“小慧,我記得你來過燕京是吧?”
“來過,但沒怎麼玩,怎麼,想讓我做你的嚮導,那你想去看什麼地方?”鍾小慧側着臉,甜甜地望着陳陽。
陳陽笑笑道:“現在還沒有想好,等想好了再好說,這飛機都飛了大半天了,我估摸着差不多要到了。”
“不是差不多要到了,咱們現在已經到了燕京的空了,現在咱們呼吸的那都是帝都的空氣!”
鍾小慧望望外面,飛機外雖然還是霧朦朦的一片,但這個地界已經是燕京無疑了,因爲飛機的廣播已經開始介紹起帝都來了。
果然,在他們說完話還沒到半個時,飛機便穿回雲層,穩穩地降落在燕京國際機場。
飛機降落之後,並沒有立即出艙,夏青趁着這個時間去找到那位農民大叔,向他要了聯繫電話之類的,順便加了他的微信。
等她回到座位之後,便轉了兩萬塊錢過去,是的,在這個寒門再難出貴子的年代,一個農村的大叔能培養出一個燕京大學的學生,這本身是值得別人的尊重的,他應該得到他應該有的榮光。
陳陽到現在都記得他的一個同學,一個來自大山深處的同學,據那同學自己說,他是他們山溝裏的第一個大學生。
當他臨走的時候,他們鄉的鄉長過來了,一個五十多歲的老頭,帶着鞭炮還有三百塊錢過來的。
在放完鞭炮之後,那個老鄉長抓住他的手,反反覆覆地說着一句話,“娃呀,你既然出去了,別回來了,咱們這兒太窮了……”
陳陽不知道這位老鄉長在說這話的時候心裏是怎麼想的,但是他知道,他的心一定是痛的。
因爲他還記得,自己當初要出來讀書的時候,沒有所謂的鄉長,當然,他們那兒也不叫鄉,而是鄉高一級的鎮。
鎮裏也沒有派出什麼所謂的重量級的人物來送行,只是隨隨便便地叫了個小蝦米,然後在那兒高談闊論。
所謂的高談闊論是在那兒畫餅,心思想只有一個,那是你們在外面要好好學習,學成歸來建設家鄉之類的。
陳陽在外面沒有學成,自然沒法回去建設家鄉,至少現在的他回不去,只有在農村生活過的人,才知道現在的農村要出一個名牌大學生有多難。
在城市超級發展的今天,幾乎所有的資源都在朝大城市集結。
像陳陽他們以前讀的那所高,到目前爲止的升學率都達不到百分之十二,沒錯,你真的沒有看錯,是真的達不到百分之二十。
能一本線的,幾乎沒有,這個能怪學校嗎?好像怪不着,能怪社會嗎?好像社會是這樣的操蛋。
越好的學校,越有好的資源,基本從初開始,這種差跑拉開來了,因爲好的教師,好的生源,首先是保證縣裏的高。
等到別人挑選完後,剩下的雖說不是垃圾,也不能說他們不聰明,只能說這個社會太操蛋。
因爲區域發展的不平衡,爲這個社會留下了太多的留守兒童,那種放養式的成長,在這個殘酷的社會背景下,早不適應了。
很簡單,當你在山放羊、河裏摸蝦的時候,當你在吧留戀,路打架的時候,而那些城裏的孩子,他們在幹什麼?
沒錯,是城裏的孩子,他們房間裏的燈始終亮着。
他們或許是一邊哭着一邊彈鋼琴,又或者是一邊哭着一邊各種補習班,最不濟的也是一邊哭着一邊做作業。
過程雖然是痛苦的,但結果卻是喜人的,所以,當城市裏的娃差不多以百分百的機率大學的時候,農村裏的娃只能看着。
曾記得某年的春節聯歡晚會,一羣留守兒童在那兒高昂地說着,他們不跟城裏娃昨天今天,他們要跟他們明天。
這個對陳陽來說是扯蛋,陳陽那個時候真的想對他們說。
孩子,你們錯了,你們不但跟他們不了昨天,今天,更不了明天,因爲從起跑線,你們已經輸了。
農民大叔見夏青什麼話都沒有說,轉過兩萬塊,也不知道該收還是不該收,見夏青走在陳陽他們的前面,正準備離開機艙的時候。
他追了過來,“那個……姑……姑娘……你的這個錢太多了,我不敢收……”
沒等夏青回頭,陳陽回頭笑笑道:“大叔,這錢呢,她既然給了,你收下,你爲這個國家培養了一個好兒子,這錢是你應該得的。
還有,現在的醫學很發達,你到現在都沒有接到不好的消息,那說明你的兒子吉人自有天相,不會有事的。”
“什麼爲國家培養了個好兒子,那是他自己爭氣,我們根本沒怎麼管他,你也知道,我們在外面打工,也沒時間去管他。”
農民大叔的眼神儘管有些焦慮,但相較剛飛機時的血紅卻又好了很多了,沒等陳陽說話,又接着他剛纔的話道:
“你說得沒錯,我們是真的感謝國家感謝dang,孩子出事之後,他們學校第一時間組織了人去專門看護。
剛纔他們發信息過來,說是他經過手術後,人已經甦醒過來了,只是傷着骨,好好休養好了。”
“沒事好,大叔,這錢呢你收下,給他買點補品也好,還是你的住宿生活都好。
總之,不要有什麼心裏負但,如果有需要,可以再聯繫夏青。”
兩萬塊錢可以幫助一個家庭,陳陽覺得這錢他花得是值的,農民大叔見陳陽堅持,也把錢收了。
這世界還是好人多呀,農民大叔在心裏暗暗想道。
見陳陽他們遠去了,這才揹着行禮,隨着大流,來到到達大廳,卻見林紅笑吟吟地守在那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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