論實權,則是以馬副院長爲尊,畢竟掌握着整個行業的標準制定,也是說,不管你多有錢,只要在這個行業混,你得按照我制定的標準來。 .
這是實權部門的好處,我可以沒權,但不代表你可以隨便得罪我,或者說,你可以得罪我,但我也有辦法讓你噁心噁心。
但聽馮太合剛纔的語氣,好像他們兩個都不是,這讓人有點納悶了……
馬副院長想想後說道:“馮董要見什麼人,那還不容易?只要您一個電話,我派人把您要見的人送過去,何必麻煩馮董親自前來?”
“這個人恐怕你請不過來!”
馮太合輕輕一笑,沒有說出這個人具體是誰,作爲西華糖業集團的董事長,他的情報工作自然是做到位的,他說馬副院長請不動這個人,那自然是請不動的。
“那是那是!”
對馮太合的話,馬副院長沒有絲毫的懷疑,畢竟以馮太合的身份,他親自來見的人,身份地位絕非等閒,自己請不動自在情理之。
也許他要見的人,根本不是來開會的,只是碰巧住在皇朝大酒店而已。
西華糖業集團的陸總跟馬副院長的關係向來很少,見他到現在還矇在鼓裏,盡在那兒瞎猜,不想讓他事後太難看,遂道:“你們也別猜了,其實馮董要見的人是陳陽。”
“既然知道我要見的人是陳陽,還愣在那兒幹什麼?他住在哪個房間,帶我去吧!”對這個市場部的陸總,馮太合總是有些喜歡不起,但這傢伙有個好處,會鑽營,業績好。
“好,屬下這帶您去!”剛說到這兒,突然指着電梯門口,大聲地喊道,“陳陽……陳陽……你快過來,我們集團的老總要見你!”
他這話喊得有些大,幾乎大堂的每個人都知道馮太合來皇朝大酒店爲的是陳陽,整個大堂,感嘆聲不斷……
“他來找陳陽?他怎麼可能來找陳陽?”
“有什麼不可能的?”人羣開始有人在反問,
“陳陽今天所展示的系統那可是劃時代的創舉,用辜老的話說,這無異於新時代的一項革命,必將帶動製糖行業再一個新的臺階,作爲糖業界的老大,你說他能不過來嗎?”
“說的也是,他這套系統簡直顛覆了我們所有的想象,從壓榨澄清蒸發到煮糖,整個生產過程無人化……你我也算得糖業界的資深人士,在這之前,咱們敢想象嗎?”
“是啊,這個世界還真是沒有做不到的事,只有想不到的事,想當年李白舉酒望明月的時候,可曾想過咱們現在不但能九天攬月,還能五洋捉鱉,科學技術纔是第一生產力呀!”
……
聽着大家的議論,馬副院長真的覺得自己的臉都沒地方擱了,被人打得啪啪的響還找不到還手的地方,經過這兩天的事,在場的人還有誰不知道他陳陽是被自己趕出甘糖院的?
這臉打的,真疼呀!
如果陳陽是庸才,或者才能一般,那麼一點問題都沒有,但現在不是……幾乎在每個人的心裏,誰是君子,誰是小人,都不用大家去判斷了……
李浩然對陳陽一直充滿着恨,這種恨也許是來自鍾小慧,也許是來自他本身,在剛纔,他還在想着,如何藉助馬副院長來整整陳陽……
但是現在,他知道他沒機會了,他跟陳陽之前,不僅僅是隔着十七八條街,他們之間,現在隔着一座喜瑪拉雅山,陳陽現在的高度,已經是他可望而不可及的了。
“何東,何東,你知道嗎?馮董來找的是陳陽……是陳陽呀……”
鍾小慧忽地抓住何東的手,激動得泣不成聲,好像前段時間陳陽所受的委屈,她感同身受一般,這一刻,突然得到了釋放……
“我知道……我知道……”何東拍着鍾小慧的小手,同樣有些激動,在爲陳陽高興的同時,也爲自己感到有些酸楚。
自吳老師陳陽走後,他在甘糖院如同一個邊沿人,所以,陳陽受的委屈,他能感受得到,感到酸楚的原因自然是因爲鍾小慧了。
鍾小慧喜歡陳陽,在這甘糖院不是什麼祕密,當初吳老師還老想着掇合他們兩個,只是不知道什麼原因,陳陽沒有同意……
但自己喜歡鐘小慧,好像除自己外……沒人知道!
大家的議論雖然陳陽看在眼裏,聽在耳,但他沒有走向馮太合,只是對着馮太合淡淡地一笑,然後鑽時電梯,回到自己的總統套房。
“叮咚……叮咚……”
陳陽剛剛換好衣服,便聽到門鈴的響聲,打開門一看,果然是馮太合帶着帶着市場部的陸總,以及工程技術部的王總,他們三個人站在門口。
辜振銘和馬副院長沒有來,馬副院長是沒面子,而辜振銘覺得不方便,雖然這套系統打出他的名號,但他自己知道這件事跟他半毛錢關係都沒有。
“陳先生……我能進來嗎?”馮太合很客氣,也很有禮貌,這點遠不是那個財大氣粗的陸總可以的,那姓陸的走到哪兒,都生怕別人不知道他有錢似的。
“當然……請進!”陳陽回答得很乾脆,隨後拉住房門略微側身,先請他們進來後,再慢慢地關房門。
分賓主坐下,陳陽沒有說話,客人來了,自然得喝茶,他平時喝的都是二三十塊錢的鐵觀音,好不容易買的那罐大紅袍又以老師的名義送給辜振銘了。
好在總統套房裏面配的茶葉還不錯,滇城普餌,陳陽喝了一口感覺不錯,甘醇潤滑,回示無窮,自己喝的那個鐵觀音好多了。
馮太合也沒有說話,端起茶杯,先喝一小口,微閉着雙眼,慢慢地品味着茶水的餘甘,隨後再喝一小口,再品味,一杯茶他是分三次才喝完的。
工程技術部的王總是正兒八經的教授級高工,他不喜歡人家叫他王總,他喜歡別人叫他王教授,他喝茶跟陳陽差不多,沒那麼多的講究,都是一口悶,感情深。
至於那個陸總,總是淡淡地看一下那個茶水的成色,沒有端起茶杯,也談不喝了,畢竟,他只是一個企業的高管,而是那些避世的武林高手,達不到隔空取物的境界。
陳陽沒有理會他,最後倒一杯茶給自己,如同王教授一般,一口喝得乾乾淨淨,對他來說,喝茶的目的是解渴,茶品再好,它終究還是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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