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吹吹打打,迎親的隊伍浩浩蕩蕩地趕回離王府。
一路上,燕風離小心戒備。
實則,今日迎親的禮官都是暗衛喬裝打扮的,個個武功高強,爲的就是防備突發事件的發生。
但是,燕風離走了一路,也警惕了一路,並未發生什麼事。
一切平平靜靜,沒有任何意外發生。
燕風離漸漸放心的同時,心裏又有些忐忑。
很快,衆人就到了離王府前面。
燕風離朝着四周看了看,然後翻身下馬,闊步朝着身後的喜轎走去。
喜婆打開轎簾,燕風離伸手,握住海芷兮送過來的小手。
周圍敲敲打打,十分喜慶。
一片喜樂聲中,燕風離的心漸漸放下,牽着海芷兮的手一步步踏進離王府的大門。
此時,離王府內,紅綢高掛,紅色的燈籠綿延開去,一眼望不到邊。
周圍賓客雲集,看着這一對璧人。
燕風離牽着海芷兮的手,一路到了喜堂。
喜堂之中,燕皇已然就坐。
看着穿着大紅喜服的兒子,燕皇的眼睛都笑成了月牙兒,臉上那僅有的幾道皺紋舒展開來,無比的舒心。
很快,隨着禮官的唱和,二人開始拜堂,禮成後送入洞房。
燕風離輕輕地牽住海芷兮的手,朝着後院的正房而去。
這正房是新收拾出來的,面積極大,裏面的擺設無一不精美,無一不華麗,就連丫鬟婆子都是精心挑選出來的,生怕讓海芷兮感到絲毫的不適。
到了新房,燕風離急不可耐,想要看海芷兮一眼。
依着規矩,他拿起綁了紅綢的秤桿兒挑起蓋頭的一角,在不經意間,那隻手竟微微顫抖。
隨着蓋頭緩緩挑開,蓋頭之下如玉的人兒便出現在他眼前。
那張小臉略施粉黛,顯得愈發小巧可人。
那修長的眉若悠悠遠山,說不出的嫵媚。
而那朱脣之上散發出的清甜氣息,一個勁兒地往燕風離的鼻孔裏鑽,幾乎叫他把持不住。
他暗暗咬牙,壓住心底的那些小心思,接過喜婆遞過來的合衾酒,送到海芷兮手裏。
海芷兮接過,擡眸朝他看過來。
一雙眼眸瀲灩生波,讓他沉醉其中,無法自拔。
皓腕擡起,與他的胳膊交叉而過,二人同飲合衾酒。
甜酒入喉,二人擡眸,四目相望間,情意頓生。
燕風離忍不住湊近,那煞風景的喜婆便出來說道:“王爺,前院還有客人等着您招待呢……”
燕風離也不急,直接叫道:“歸璨,把人帶走。”
很快,歸璨如鬼魅一般從外面溜進來,一把抓住喜婆便到外面去了。
只聽得那喜婆驚慌大叫:“哎呀哎呀,魂兒都要被你跑丟了……”
聽到這聲音,海芷兮啞然失笑:“這喜婆嘮叨了一路,如今我這耳邊可算是清淨了……”
話未說完,海芷兮就覺得不對勁兒。
爲何燕風離看她的眼神這麼奇怪,就跟她是一隻小白兔似的,至於他,自然是那隻餓狼。
她看了看外面那明朗的天色,警告道:“別亂來,現在是白天……”
只可惜,後面的話,她一個字都說不出來了。只因,燕風離迎了上來,不由分說地吻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