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碧珺看了一會兒,也沒看出眼前的少年是誰,她隨即看向燕皇,納悶兒道:“這誰啊?”
燕皇面露八卦,眼神變得越來越複雜:“他說,與你有婚事,而且,你答應了,雲舒也答應了。”
聽罷,燕碧珺忍不住樂了:“皇兄,這是你逗我開心的法子嗎?嗯,很管用!”
燕皇急了:“沒有,我說認真的。”
燕碧珺很快收斂了臉上的笑意,沒好氣道:“皇兄,你要是這麼說話就沒意思了。”
燕皇尚未來得及說話,那個叫歸璨的少年就忍不住叫道:“是我啊,你不記得我了?”
燕碧珺看了一眼,還真不認識。
她笑了笑:“孩子,你該不會是認錯人了吧?”
歸璨接連搖頭,極其認真道:“不,我沒有。你桌子上的花是我送的。你收了我的花,就是答應了這婚事!”
燕碧珺低頭,看向桌子上的那束紅花,裏面玫瑰啊月季啊都有,但無一例外,都是紅色的。
那紅豔豔的顏色,看起來十分明媚,讓人心裏驀然生出美好的感覺。
“一直以來,是你在送花給我?”燕碧珺迷茫道。
歸璨連連點頭:“是我。”燕碧珺耐心解釋:“歸璨是吧,首先,我並不知道這些花是你送的。其次,我也並不知道,在你看來,你送的花居然還有這樣複雜的含義。要不這樣吧,你把花拿回去。畢
竟,送花在你看來,有這麼重要的意義呢。”
歸璨一下子就急了:“你怎麼能說話不算數呢?”
“我怎麼就說話不算數了?”燕碧珺一頭霧水。
她很確定,自己是第一次見眼前這個少年,更確定自己並沒有許諾什麼。
至於之前,更是完全沒有印象。
歸璨急忙道:“你還記得那一天的事情嗎?就是你殺人那一天!”
燕碧珺啞然失笑:“我殺的人多了,未必每一個都會記得。”“就是在海族,在島上那一天,你先是殺了那些罪大惡極的人,然後想殺我和我母親。但是你心地仁善,並沒有動我們分毫。那時候我就對皇后娘娘說了,等我長大了要娶
你。怎麼,皇后娘娘沒有告訴你嗎?”
燕碧珺微愣,倒還真的想起了這件久遠的事情。
好像是有這麼回事兒。
赫雲舒當時提過一句,說被她放了的那個孩子說長大了要娶她。
可她,只是當個笑話來聽的。
沒想到,這孩子當真了。
燕碧珺笑了笑,耐心解釋:“我並非冷漠無情之人,當時你母親和你全無罪責,我自然不會殺你們。至於你所說的娶我一事,更是無稽之談。”
“怎麼就無稽之談了?你未嫁,我未娶,正合適!”
燕碧珺莫名覺得頭大,隨即看向燕皇,指望他來給她解圍。
怎料,燕皇早已在一旁的椅子上坐下,慢悠悠地喝茶,靜靜地看戲。
燕碧珺暗暗咬牙,果然,這個皇兄就是靠不住。
到頭來,還得她自己來解決問題。如此想着,燕碧珺硬着頭皮,看向歸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