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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三十二章 駱青楚的段位(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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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百三十二章 駱青楚的段位

    第二天,赫雲舒起得很早,簡單梳洗之後便準備出門。

    這時,屋門被人從外面敲響。

    赫雲舒開門一瞧,門口站着一位灰衣小童,他手裏託着一身白色的衣服,道:“駱學監吩咐,這是給您的衣服。您今天需要穿着這件衣服去天班中階報到。”

    赫雲舒伸手接過,道:“好的,多謝。”

    “我在門口等您。”說完,灰衣小童轉身離去。

    赫雲舒重新關上門,換上了那灰衣小童帶來的衣服。

    衣服是白色的,式樣很簡潔,斜襟的領口,天藍色的束腰,沒有多餘的裝飾,清新淡雅,而又不失莊重。

    除了一枚玉簪,赫雲舒的頭上,並未有其他的頭飾。她素來不喜歡妝扮,如今進了這嵩陽書院,作爲唯一一個以女裝出現在這裏的人,她要刻意弱化自己身爲女子的身份。

    穿好了新裝之後,赫雲舒開門走了出去。

    那灰衣小童正等在院門外,見赫雲舒出來,他起身向前,道:“請跟我走。”

    赫雲舒點點頭,跟在那灰衣小童的身後。

    二人一路向東,路上不時碰到剛剛出門的學子,他們的衣服也是一樣的,只是要寬大一些。

    此時,太陽昇起,灑下金光萬道。走在這灑滿金光的道路上,赫雲舒的心中,升騰起滿滿的希望。

    走了長長的一段路,終於,灰衣小童指了指左側的屋子,道:“到了,這裏就是。”

    赫雲舒點點頭,道:“多謝。”

    爾後,她走了進去。

    裏面的每張桌子上面,都刻着名字。赫雲舒在最後一排的位置上找到了自己的名字,爾後坐了過去。

    桌子是淡淡的胡桃色,莊重而內斂,座椅則是同色的寬寬的板凳,看上去很穩妥的感覺。

    只是,她並未直接坐上去。從她進來開始,屋子裏爲數不多的幾個人就在偷眼看着她,在她察覺到的時候卻又低下頭,捂着嘴竊笑着。

    赫雲舒心下了然,這幫人,必有惡作劇。

    果然,她只是用腳隨意地碰了一下,那板凳的凳面便哐噹一聲掉在地上。原本,這凳面不過是虛虛地放在上面而已,若她剛纔直接坐上去,只怕就要摔個四腳朝天了。

    赫雲舒嗤笑一聲,這法子,還真是古今通用。

    赫雲舒拿好凳面,對準下面的凳腿兒放了下去,凳面的鏤空和凳腿兒突出的部分契合,凳子便穩定了。

    她坐上去,環視四周。

    屋子裏的牆壁上掛着一些向學的名言警句,正中間的牆壁上則掛着葉清風的畫像。陳設也很簡單,也就是一些桌椅而已。

    這時,等着看赫雲舒笑話的人有幾分泄氣,他們三三兩兩地圍在一起,指着赫雲舒竊竊私語。大多是說赫雲舒以女子之身進入嵩陽書院,不知是走了誰的後門這類的話,言辭中多見鄙夷之語。

    赫雲舒聽到了,卻是神色未變。

    在她的認知裏,只有無能的人才會說三道四,而真正有能耐的人,只會潛心做事,這論別人長短的事情,真正的智者是不會做的。

    故而她的眼神並未在那些人身上停留,而是在那些埋頭看書的人身上多停留了幾分。

    爾後,一陣清脆的銅鈴聲響起,屋內的學子頓時正襟危坐,看着門口的方向。

    這時,一身青衣的駱青楚走了進來,他的手中空無一物,單手背後,他墨黑的眸子看向衆人,衆人皆是端端坐着,連呼吸聲都刻意降低了。

    一時間,屋子裏就算是掉了一根針都能夠清楚地聽到。

    看着他,赫雲舒方知安淑公主昨夜所言非虛。

    駱青楚的容貌的確不俗,淡淡的眉毛,墨黑的眸子,眼眸之下,正是時下最爲人稱道的臥蠶。

    他容顏清冷,帶着一絲病態的蒼白,按理說容貌絕豔的男人總能讓人生出一絲輕蔑,以爲像極了女子。可他站在那裏,除卻一種拒人於千里之外的疏離,便是一種任任何人都不敢輕視了的威嚴,仿若神袛,生來便高高在上,你可以仰望,但不要妄想去接近。

    眼下,駱青楚的眸光在每個人的臉上一一掃過,最終,在赫雲舒的臉上停了下來。

    他看向赫雲舒,道:“說說初次見到本學監的感覺。”

    “只可遠觀,不可褻玩。”赫雲舒說得言簡意賅。

    聽赫雲舒如此說,衆人頓時一副你完蛋了的表情。身爲嵩陽書院最爲嚴厲的學監,駱青楚的嚴厲是出了名的,據說曾經有一個天班上階的學子,只因爲回答駱學監問題的時候多說了一個字,便被退學了。

    可如今,這初來乍到的赫雲舒,居然用了這樣八個字來形容駱學監,簡直是不知所謂。什麼叫不可褻玩,難道你還敢存着對駱學監褻玩的意思?

    孰料,駱青楚卻是點了點頭,道:“很好,坐下吧。”

    一時間,衆人大跌眼鏡。

    之後的課程與往日並沒有什麼不同,是駱青楚在講解大渝

    的禮法。向來,禮法是最爲繁瑣的,事無鉅細,卻又每一樣都有所依據,容不得半分的馬虎。

    講解的時候,駱青楚手中空無一物,卻是口若懸河,娓娓道來,彷彿口中所說,不過是平常之語。

    曾有人不信邪,以爲整整一個時辰的課,駱青楚總會說錯那麼一兩個字,故而搬來厚厚的《禮典》,對照駱青楚所言。孰料,卻是分毫不差。

    自此,學子們對駱青楚的欽佩,與日俱增。

    銅鈴聲響起,一節課結束,駱青楚信步而出,神色淡然。

    而屋內,卻是炸開了鍋。

    “我還從沒聽過駱學監說誰的回答很好,最多也就是一個‘嗯’字。”

    “就是就是,不過也難怪,一個女孩子家家的,若是駱學監話說得狠了,只怕她會哭鼻子嘛。”

    “哈哈,若論起哭鼻子來,咱們可比不過人家。”

    ……

    一時間,說什麼的都有。

    對於這些,赫雲舒置若罔聞,她凝神細思,暗覺這是駱青楚對她的考驗。

    正所謂君子無罪,懷璧其罪。從衆人的反應來看,駱青楚待她與他人不同,而這,便是捧殺,將一個人捧至高處,下面的人便會衆說紛紜,而被駱青楚苛責過的人便會對她心生不滿,這種不滿,足以成爲他們攻擊她的藉口。

    這個駱青楚,果然沒有那麼容易放過她。不過是輕飄飄不動聲色的一句話,便讓她以後在嵩陽書院的生活如同置身水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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