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璇攥着拳頭,低聲冷笑一聲:“月千瀾,你真狠,你是真的狠。”
吼完這句之後,她便認命的從地上爬了起來,搖搖晃晃的走向門口。
她攥着拳頭,開始劇烈砸門。
“來人,來人本公主要見月千瀾我要見她”
豈知,她喊了許多遍,外面都沒人搭理她。
南宮璇原本一顆怒恨的心,此刻盡數化爲灰燼。
見不到人,她的怒,她的恨,又能給誰看
喊了許久,她也喊累了,嗓子啞的厲害。
她慢慢的依靠後房門,坐在了地上。
新一輪的疼癢,又繼續襲來。
南宮璇心底涌起一陣絕望。
她不由在想,她幹嘛要來招惹月千瀾這個煞星
這個女人,她根本不是人,她是魔鬼。
怪不得,前世她能那麼對君墨淵,她本身就是一個冷心冷肺的女人。
若論心狠手辣,誰能和她比
南宮璇到了這一刻,才清清楚楚的認知,與月千瀾比,她敗了,她敗的徹底。
天色微微亮了,月千瀾才緩緩的從睡夢中轉醒。
她輕輕的掀開眼簾,一眼便撞進了君墨淵的眼裏。
她微微一愣,扯着脣角尷尬的問了一句:“你怎麼還沒走啊今日這麼閒嗎”
她說着,便看向窗戶那邊,外邊都已經豔陽高照了。
他很少這時候還留在屋裏
君墨淵淡淡笑着,眼底閃着璀璨星光。
他擡手,溫柔的撫了撫她的髮絲,低聲道:“月千瀾你不覺得,你該向我解釋一下嗎”
月千瀾眨了眨眼睛,認識他這麼久以來,還是第一次聽他連名帶姓的喊自己的名字。
看來,她若是再不解釋,他肯定要生氣了。
月千瀾擡手,將自己的小手塞入他寬大的掌心。
她討好的,主動依偎在他懷裏。
她抿着脣瓣,難得非常柔順的問:“不說,行不行”
君墨淵沉了臉色,他的手掌,握住她的肩頭,一雙眼眸,沉靜的凝着她。
“不行必須如實招來。”
月千瀾深吸一口氣,她擡起眸子,靜靜與他對視。
這件事,她要如何說起
“阿墨,這段日子,你是不是每天夜裏都做噩夢”月千瀾終是下了決定,這件事,還是下定決心,與他坦白。
君墨淵聞言,眸光微微一閃:“和我近日做噩夢有關”
月千瀾非常認真的點頭:“是所以,阿墨,我想問問你,你究竟做了什麼夢,你能告訴我嗎”
君墨淵的眸光微微閃躲了一下,他鬆開了月千瀾的肩膀,微微起了身。
月千瀾眸底掠過一絲詫異,她覺得君墨淵這神情不太對勁。
她連忙抓住他的手腕:“你怎麼了”
君墨淵神色帶着躊躇,有些不自在的瞥了她一眼。
他要怎麼和她說,他夢境的事情
“那個,我夢見的東西,都是一些很奇怪的事情”君墨淵摸了摸鼻子,吶吶的說了一句。
月千瀾的心,咯吱一顫。
“奇怪的事情比如呢”
誰知,君墨淵剛剛開口要說什麼,便聽見玉珊的聲音,焦急的從外面傳來。
“太子,太子妃,南宮璇那邊的情況好像不太好,她一直吵着叫着,要見太子妃”
月千瀾和君墨淵對視一眼。
君墨淵低聲吩咐外面的玉珊:“好,本太子知道了”
玉珊堙沒了聲息,沒有再吱聲。
屋內,月千瀾擡頭看向君墨淵,繼續剛剛的話題。
“南宮璇親口對我說,你近日做噩夢,是和她有關”
“南宮璇搞的鬼”君墨淵臉色一沉,反問了一句。
“南國公主,精通玄學術法,她好像對你施了什麼咒一種能讓你記起前塵往事的術法”月千瀾凝着他的眉眼,試探性的一字一頓的說道。
君墨淵眉頭緊鎖,一抹異樣的暗光,流淌過他眼底。
他眸光閃爍了好幾下,低聲咳嗽了幾下。
這幾聲咳嗽,似乎只爲了要掩飾他心底的慌亂。
對,就是慌亂。
月千瀾想不明白,君墨淵他怎麼會感到慌亂
難不成,他還真的想起了什麼前塵往事不成
月千瀾的心底,猛然一緊。
若是他真的知道了前世的事情,他會不會怨她,前世居然那麼對他
那一世,因爲她,他才丟了江山性命。
可以說,她是害死他的罪魁禍首。
兩個人各懷心思,靜靜的沉默了一會。
彼此都不敢將心底的祕密,坦露給對方知道。
不是不信任對方,而是他們所經歷的事情,實在是太匪夷所思。
最後,還是月千瀾打破了沉默。
“我先去看看,南宮璇到底要說些什麼吧,相信經過一夜的折磨,她肯定會知無不言了。我們先弄清楚他們的籌算才最要緊,可別忘了,楚卿和君冷顏還在暗處虎視眈眈的看着呢。我們必須先發制人絕不給他們一點喘息的機會。”
君墨淵微微點頭,算是默認了月千瀾的說法。
兩個連忙起身,一番穿衣洗漱後,君墨淵去了書房,而月千瀾則獨自一人帶着玉珊去了隔壁別院。
月千瀾到的時候,南宮璇躺在牀上,幾乎是奄奄一息。
她渾身是血,一張絕色傾城的臉頰,也變得猙獰可怖起來。
月千瀾進來的時候,她原本是微微眯着眼眸的,看見月千瀾的一剎那,她不知道從哪裏生出的力氣,猛然坐起身,她跌跌撞撞的便朝着月千瀾撲去。
玉珊連忙上前,擋住了南宮璇。
她一身的血腥味,薰得玉珊微微蹙眉。
連忙讓兩個侍衛,將南宮璇綁起來,捆在牀上。
月千瀾並沒有阻止,一直都在一旁冷漠的看着。
南宮璇奮力掙扎,可她身上已然沒了什麼力氣,怎麼會掙得過兩個成年男子的力氣呢
她憤恨的瞪着眼,眼睜睜的被捆在了牀上。
她依坐在牀頭,一張臉佈滿猙獰與恨意:“月千瀾,你怎麼如此惡毒,你怎麼能這麼對我我可是南國一國公主我堂堂公主,居然讓你這麼糟蹋月千瀾,你等着吧,總有一天我會讓你後悔,今日你賜予我的侮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