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七百一十一章:寒鐵莧
用勺子壓着她的舌頭,就不會嗆到小惟惟。
“嗚嗚……”靈液一入口,小惟惟被逼着嚥下去,微微嗆了一下,臉色就變得漲紅。
林雲夕看着女兒痛苦的小模樣,心疼的不行,那傲嬌的眼底,盈動着水汪汪的淚珠。
林雲夕把一瓶靈液全部喂下。
然後抱起女兒,趴在自己的肩膀上,輕輕拍着她的背。
手中運轉靈力,將靈液以最快的速度在她的體內起到作用。
“哇……”小惟惟依然哭個不停。
林雲夕的心,在女兒的哭聲中揪着一點一點的疼。
“惟惟,不哭,一會就好了。”林雲夕輕輕的哄着。
龍燁天跟在她們母女身後,怒的紅了雙眸,這毒,也不像今日下的,昨日回來之後,他就寸步不離的跟在她們母女身後,沒有人有機會下毒,那這毒是什麼時候下的?
這麼小的孩子,什麼都不會說,疼了,不開心,只會哭,他看着就心疼。
林雲夕這時冷靜了許多,她蹲下,將她丟掉的那根金針撿了起來。
抱着女兒坐下,任由女兒哭,她神色清冷鎮定,仔細看着金針上的素術。
不一會,她臉色鉅變,“這是……”她聲音顫抖得有些說不出話來。
“夕夕,是什麼毒?”他看着她的神色,心也提到了嗓子眼。
“寒鐵莧。”林雲夕冰冷的說出三個字來。
“寒鐵莧?”龍燁天不解的看着她,他並不認識這種毒草。
“這是一種至陰至寒的劇毒,毒發的時候,全身劇痛如刀割。”林雲夕每說一個字,心都痛得無法呼吸。
聽着女兒依然撕心裂肺的哭聲,這一次,她眼淚再也忍不住流下來。
她天天把女兒帶在身邊,就是怕他人會對女兒下毒手。
可不曾想到,那無色無味的寒鐵莧,還是鑽了空子。
“啊……”龍燁天痛苦的叫了一聲。
看着女兒閉着眼睛,依然哭得撕心裂肺的,每一次哭的時間都很長,甚至都快喘不上氣來了。
“是誰,到底是誰?”龍燁天憤怒地吼。
“景炎。”他憤怒的聲音,夾雜着靈力。
整個魔城裏面都聽到了他的聲音。
本要出去的林子熠,在聽到這聲叫聲以後,他來不及多想,轉身就往樓上的房間跑去。
衆人也是一驚,紛紛涌向他們的房間。
還沒到房間門口,就聽到小惟惟撕心裂肺的哭聲。
“惟惟。”
林子熠趕到的時候,林子辰也從自己的房間裏出來,兄弟二人一同跑進去。
聽着妹妹撕心裂肺的哭聲,兄弟二人心裏都涌出了一股不好的感覺。
“爹爹,孃親,惟惟怎麼了?”林子辰心疼地問。
“中毒了。”龍燁天陰沉着臉說。
“啊……”
林子辰和林子熠都無比的驚訝。
兄弟二人轉頭看着孃親,只見林雲夕目光含淚,微微有幾分呆滯。
孃親從不輕易流眼淚。
“君上!”隨着景炎來的,還有君玉珩他們。
“哎呦!惟惟怎麼了?哭得如此傷心?”沐雪顏擔憂地問。
衆人的目光也擔憂的落在了小惟惟的身上。
龍燁天看着衆人,怒聲道:“惟惟被人下毒了。”
“這……”沐雪顏瞳孔劇烈一縮,不可置信,在魔城裏,怎麼還會有人對惟惟下手?
林雲夕看了一眼衆人,又微微低下頭,在靈液的作用下,毒得到了緩解,小惟惟的哭聲漸漸小了許多,瞪大眼眸眼淚汪汪的看着林雲夕,小嘴一癟一癟的,似乎在告訴林雲夕,她很痛。
林雲夕輕輕將她眼角的淚水擦掉,這毒,不會即時發作,必須隔一天才會發作,昨日,她見過的人不多。
會是誰有機會給惟惟下毒呢?
景炎知道龍燁天心裏的想法,她問道:“雲姑娘,你可有可疑的人選?”
林雲夕看向他,微微搖頭,“昨日,沒有人有機會靠近我。”
她剛纔也在仔細回想,確實沒有人靠近過她,只有龍燁天,他一直待在自己的身邊,但他捨不得傷害惟惟。
冬青來了,但是是站在外面。
而她去了大廳裏,也直接就出了門,最有機會的就是她在大街上的時候。
可在大街上的時候,也沒有任何人碰過她。
這毒無色無味,就連她都不容易察覺,肉眼根本就看不出來是何毒?
“我去找附近的暗衛問一問?”景炎看了一眼哭得一抽一抽的小惟惟,眼底劃過一抹心疼,他轉身出去。
林雲夕看着衆人說:“父君,母妃,師兄,你們都先出去吧,惟惟沒事了,一會我在給她喫些靈液看看,毒能不能全部解了。”
“嗯!”君玉珩點了點頭,如今在這裏的人,唯有她的醫術是值得信賴的。
“夕兒,可別累着自己,如果一個人帶不過來,就讓人去叫母妃過來。”沐雪顏交代道。
“好!”林雲夕點了點頭,有她們在,心底感覺異常的溫馨。
衆人離開之後,龍燁天挨着她坐下,心疼的拉起女兒的小手,她的小手很冰,就如同從冰窖裏面出來一樣,他又着急的摸了摸女兒的小腳,小腳也是冰冰涼涼的。
他急道:“夕夕,惟惟全身都是冰冷的。”
“我知道,”林雲夕看着他,眼底染滿了心疼,“這種毒至陰至寒,很難解毒,即使我有靈液,也很難把毒解了,這種毒,反反覆覆要疼上很多次,才能解毒。
毒在發作的時候,喂解藥的時候,才能把身體裏面的毒一點一點的激發出來,然後纔會被解藥一點一點的分解。”
林雲夕每說一個字,都感覺心痛如刀割。
龍燁天握着女兒的手,微微一緊,他不可置信地問:“夕夕,即使是你的紫晶靈液,也沒有辦法解嗎?”他的聲音在顫抖,讓兒人承受,他真是該死!
“有辦法解,不過每一次解毒,惟惟都會遭受極大的痛苦。
對方也瞭解毒,用了特殊的毒藥,讓紫晶靈液在短時間內發揮不了作用。
而且對方似乎對我很瞭解,如果我們能找到解藥,惟惟就會少受幾次罪。”林雲夕看着他,聲音沙啞,臉色痛苦蒼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