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悅心一聽,笑吟吟的笑臉上,瞬間就變得黯然失色。
爹爹和冷漠謙也會合謀嗎?
孃親和冷漠謙合謀,差點殺了辰哥哥。
可是,同樣是人,她的孃親爲什麼那麼壞?
林雲夕看了一眼後院的方向,又看了看木悅心。
如果木王和木王妃都死了,那心兒怎麼辦?
她是個善良的孩子,沒有了爹孃,她終究只有一個人。
沒有爹孃的孩子,終究是辛苦的。
她緩緩收回思緒,低聲道:“辰兒,那就今天晚上吧?孃親會去把他引出來,你看着他,只要一有機會,就用奪命追魂鞭殺了他。”
“好!”林子辰毫不猶豫的點了點頭。
他也有此打算!林子辰低頭,看了一眼臉色黯然的木悅心,問道:“木悅心,你也知道,你的父母背叛了魔域之城,和權王,靈王合謀,想要謀取魔君之位,現在我就要告訴你,他們不可
能活着,就算我爹爹放過他們,他們也不一定會活着。
這件事情,我得告訴你,讓你有一個心裏準備。”
他可以護着她,不被她的父母牽連,但絕不會護着她那狼心狗肺的父母。
“辰哥哥……”木悅心水汪汪的大眼,目無焦距的看着他,那眼底的淚水,呼之欲出。
想到爹孃的所作所爲,她是透骨的酸心。
“現在告訴你,總比你以後面對的要好。”林子辰看着她要哭,雖然不忍心,雖然殘忍,但他還是實話實說。
木悅心知道,背叛魔君,意味着什麼?
“辰哥哥,你會一輩子照顧我吧?”她目光滿是希冀的看着他,她不想失去了父母,還要失去他們。
“會!”林子辰淡漠的應了一聲。
木悅心一聽,瞬間破涕爲笑。
只要有他這句話,她就放心了。
她說道:“辰哥哥,記住你今天說的話,你要照顧我一輩子。”
“我什麼時候說話騙過你了?”林子辰語氣有幾分低沉,突然感覺自己是自找麻煩。
他沒事弄個小女人跟在自己身後幹什麼?這以後整日都被她纏着,他可要煩死了。
“辰哥哥,心兒一輩子不會背叛你的。”木悅心當即笑着保證道。
林子辰看了一眼她,沒有說話。
林雲夕看着他們兩個小孩子,年紀小小就互許承諾,忍不住笑了笑。這人生,有的時候,承諾也能如一陣風一樣風吹過,就什麼都忘記了,說說就過去了,十年前你是誰,一年前你是誰,甚至昨天你是誰,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今天你是
誰?你的承諾,做到了沒有?
林雲夕雖然這樣想,也沒有說什麼?
在她的心裏畢竟只是兩個孩子。
可她卻不知道,自己的兒子一向是一個重情重義的人。
說出的話,便是一諾千金!
“姑姑,姑姑,不好了,你快下來,出事了,雲尋出事了!”洛天紫的聲音在樓底下大叫起來。
林雲夕一看,快速把女兒送回空間裏,就帶着林子辰和木悅心跑下去。
只見大廳裏,衆人都在。
一襲白衣的古云尋,手中拿着一把匕首,抵在自己的脖子上。
君玉珩,沐雪顏,葉晉桓,雲深,雲騰風,都在大殿裏看着古云尋,神色擔憂。
古云尋看到林雲夕下來,臉上透着古怪的笑容。
林雲夕一眼就看出來,她不是古云尋。
“你是誰?”她目光清冷,語氣淡薄的問。
“月兒,雲尋的行爲很怪異。”葉晉桓在一旁擔憂地說,他有些着急心底又極力的壓抑着某種要破繭而出的情緒。
他着急擔憂的心,毫不掩飾。
林雲夕看了一眼他,說道:“師兄,她不是古云尋。”
“月兒,我知道,可是她……”葉晉桓也一時半會解釋不清楚眼前的狀況。
君玉珩在一旁說道:“她被惡靈附身了。”
林雲夕點了點頭,那惡靈就是冷漠謙。
“父君說得對,他是冷漠謙。”她看向古云尋,神色清冷,淡漠地問:“冷漠謙,你想幹什麼?”
讓她奇怪的是,冷漠謙的惡靈,爲什麼能和古云尋的契合?
一男一女,根本就無法做到契合,
這古云尋,到底是什麼體質呢?
“雲夕,想要古云尋的命,就把我的身體還給我。”古云尋冷笑着,聲音不男不女,又男女交替,她頭不停的搖着,神情很痛苦。
林雲夕神色凝然不動的看着他,他感覺到痛苦,那也不是那麼的契合,冷漠謙也在受着極大的痛苦,拒絕道:“冷漠謙還有救,我寧願救他,也不會給你。”
冷漠謙一聽,身子狠狠地顫抖了一下,這個女人,果然心狠。
不過,不入虎穴,焉得虎子。
他冒着灰飛煙滅的危險來到這裏,可不能被雲夕給威脅到。
她不男不女的聲音,陡然怒吼:“雲夕,你別敬酒不喫,喫罰酒,看看我手中的匕首,看看我們誰的動作更快?”
他已經被困在這裏好幾日了,那木王,膽小如鼠,木王妃出事之後,他想與他合做,他卻不敢。
龍燁真的是眼睛瞎了,竟然會找一個懦夫去做四王之一。
那木王,簡就是一個懦夫中的懦夫,連自己都女兒,他都不想管,整日就想着逃出去,連自己的妻兒都不顧。
簡直比他還要人渣。
找了木王妃,也是成事不足,敗事有餘差點把他搭進去。
林雲夕不爲所動,清冷的笑容嗜血殘酷:“你可以試一試?我只要瞬間催動火系靈力,你的身體就會在轉瞬之間化爲灰燼。
到底是你手中的匕首快,還是我的火系靈力快?”威脅人一向都是林雲夕的特長。
“你……”冷漠謙手中的匕首,在古云尋的脖子上快速劃了一刀,陰狠地說道:“雲夕,這第一刀只是警告,第二刀,我就會要了她的命。”
葉晉桓看着古云尋脖子上鮮紅的血跡,只覺得雙目被刺痛,看着古云尋的目光裏滿是焦急,“月兒……”
他看向林雲夕,心裏並不希望古云尋死,他想她活着。
他想她跟在他身後,突然沒有了她,他突然感覺有些不習慣。他從月兒那裏走出來了,似乎,又走到了古云尋那裏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