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7章 拉勾勾
“你們幹什麼”。
陸海被咖啡嗆了一口,激動道,“老大,你看他嘴巴都快出血了,我就說他跟安然打架了,你還不信,安然一個弱女子怎麼打得過他,也不知道她現在怎麼樣了,你居然還不進去幫她你們你們一個可惡一個冷血”
席景程和大boss看白癡一樣的眼神落在他身上。
大boss嘆氣,“我怎麼養了你這麼一個玩意兒,活該單身一輩子”。
陸海說,“老大,你這是人身攻擊”。
大boss動動手,“你信不信我還會物理攻擊”。
陸海慫了,“我信”。
“信還不給我滾進去”。
“哦”。
席景程還沒有離去,“你有什麼話直說吧”。
大boss道,“就一句話,這裏是我的地盤,任何人都不能在我這裏撒野”
眼前這個席景程跟四年前來這裏找他要人的席景程已經不是同一個人,所以大boss也沒打算多說什麼。
席景程道,“我記住了,那我也提前給你說一聲,以後我會常來,請多關照”。
兩人對視了一眼,席景程禮貌性點了下頭,便下了樓。
白安然抱着手機,在房間裏走了兩圈,那邊終於有人接電話了。
“白霏霏,你給我滾回來”。
白霏霏睡意朦朧,“姐,你知不知道國內跟這邊有時差,這邊現在才早上五點呢”
白安然語氣迫切,恨不得現在就把她抓回去,“我不管,你馬上給我買機票回來,這工作我不幹了”。
“不是還有幾天嗎”
“暴露了”。
“啊他知道你是誰了”白霏霏的聲音聽着有幾分興奮。
“誰知道我是誰你說什麼”
“沒沒什麼,我們不是說好一個月嗎現在還不到一個月”。
“事情出現了一點變故,三天後你要和席氏集團那邊籤合同,你自己去,這次你說什麼都沒用,這兩天我還可以幫你替過去,要是三天之後你不回來後果自負”。
“姐,不要這樣,姐姐”
白霏霏怎麼嚎叫和撒嬌都沒有,白安然早早的掛斷了電話。
躺在牀上,恍恍惚惚的,這次白安然看來是真的下定決心了
白霏霏的聲音很大,驚醒了旁邊的白慕珩,小胖手揉了揉眼睛,小奶音朦朧,“小姨,你在跟媽媽打電話嗎”
白霏霏親了他一下,“珩珩,是不是小姨把你吵醒了”
“我聽見媽媽的聲音了,她走了好久了,什麼時候回來”
“媽媽不是昨晚纔跟你們視頻說很快就回來嗎,她肯定會說話算數的”。
“小姨,你是不是也要走了”。
“額小姨得回去了,再不走,你媽就得扒我的皮了”。
白慕珩一雙大大的眼睛看着她,“小姨,你把我們帶上好不好,我們也想去”。
白慕珩水汪汪的大眼睛看得白霏霏心裏柔軟極了。
“大寶貝兒,不是小姨不帶你,你媽媽不會允許我帶你們走的,不然到時候就不是我被扒皮那麼簡單了”。
“可是我想媽媽了,弟弟也想媽媽了,還有外公,我們都很久沒看見他了,現在你也要走了”
白霏霏把白慕珩抱在懷裏,那叫一個心疼啊,“大寶
貝兒,現在還不是時候,小姨答應你,等那邊的事情安排好了之後,我一定接你們回去一家團聚好不好”。
白慕珩軟聲軟氣的說,“好”。
“來,我們拉勾勾,小姨一定會接你們回去的”。
“拉勾勾”。
a市,車上
任碩道,“席總,我們現在去哪裏”
“去孫止家”。
孫家
孫止正在院子裏陪着一個三四歲的小女孩玩,小女孩扎着兩個小辮子,穿着白色的裙子,看見來人,興高采烈的跑過去,“爸爸,席叔叔來了”。
席景程走到她面前,彎了膝蓋,摸了摸小女孩的頭,聲音很輕,“小曼好像長高了”。
小曼說,“那是因爲叔叔很久沒看見我了”。
席景程輕笑,“那叔叔以後常來看你”。
小曼使勁點頭,“嗯,還要帶禮物”。
“好,帶禮物”。
孫止走過來,“什麼風把你吹來了”。
席景程起身,“我有事問你”。
從他的臉色來看明顯不是什麼好事,孫止讓人把小曼帶了進去。
倒了茶招待他,“說吧,什麼事”。
席景程手指在桌上敲了敲,直言,“我爲什麼會忘記跟白安然有關的事”。
孫止並沒有太驚訝,他心裏早有預感,白安然回來了,這件事瞞不了多久。
他只是沒有想到會這麼快。
“因爲我們不想讓你記起”,孫止知道就算他不說,席景程也有其他的法子查到。
而且這麼多年過去了,現在白安然又安然無恙,他要是真的想起了也未必是一件壞事。
至少就孫止的私心來說,他還是希望他們能夠在一起。
畢竟席景程心裏還是有白安然的,不然他忘記了她這麼多年,卻還是沒有找到一個可以和他共度餘生的人,卻在白安然回來的這麼短的時間,記憶已經開始甦醒。
“你們是誰”
“你的家裏人,還有我們這些朋友”。
“原因”。
孫止想了想說,“那段時間的你太可怕了,要是不這麼做,說不定你早就殉情了”。
“殉情你把話說清楚”。
“說不清楚,鬼知道你們之間發生了什麼事”。
“我和白安然”
“除了她還有誰”
“你也不知道我和她分手的理由”。
“分手你們”孫止話說到嘴邊卡住了,“反正我不知道你們之間發生了什麼,明明前段時間還好好的,沒到一個月忽然聽說你們已經離沒在一起了”。
“連你也不知道”。
“我怎麼會知道,你又沒跟我說過”。
孫止也以爲自己足夠了解他,但事實並不是這樣。
席景程道,“那你說的殉情是什麼意思”。
“你們分手後,她就離開了,不過她乘坐的那艘遊輪出了事,我們所有人都以爲她死了,但是你卻不這麼覺得,一直找一直找,我們也沒辦法纔會這麼做”。
席景程對孫止說的這些事情一點印象也沒有,如果不是白安然的忽然出現,他是不是一直都不會想起
“你們是用什麼方法讓我把她忘得這麼徹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