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章翅膀硬了
雖然近來一個禮拜不那麼忙,可是她都快形成慣性,一旦席景程有什麼風吹草動,她都得正襟危坐。
就算人性化,她肯定也是個例外。
席景程轉頭,正好對上她近似幽怨的目光,“你看什麼”
白安然搖了搖頭,“沒有”。
大boss,“她一直在我們公司,最近翅膀硬了,不幹了”。
“脾氣是挺大”。
這是席景程唯一認同大boss說的話。
大boss從他身上看不出什麼,慢慢品酒,“我就說似乎在哪裏見過你,在a市姓席的人可不多,你該不會是我想的那位”
“席景程”。
極爲簡練的自我介紹。
大boss眉頭微動,“還真是”。
安江麟招呼他們,“喫飯吧,菜都涼了,有什麼話待會兒再說”。
大boss,“你們先喫着,我去一下衛生間,安然,帶路”。
席景程擡頭,“直走左拐”。
大boss看了他一眼,嘴角抽了抽,“我這個人路癡,左右不分”。
他瞪了一眼白安然,“走”
席景程也看着她,連她哥哥也看着她,遲鈍的白安然一時間沒反應過來。
“哦”。
席景程把她按在位置上,“正好我也要去,一起吧”。
大boss嘴角扯了扯,“我忽然不想去了,席總先去”。
席景程沒有動。
白安然道,“這裏衛生間只有一個,席總你還是先等一會兒吧”。
白安然又把大boss給推出去了。
安江麟乾笑了兩聲,對獨自在對面的席景程解釋,“席總別介意,我跟安然的老前老闆大學的時候就認識,他也常來我們家,把安然當妹妹一樣,他們鬧慣了”。
席景程眼底微不可查的情緒,慢慢緩過來。
“她也會鬧”
“剛來家裏的那段時間挺安靜的,後來上了中學,交了許多朋友,性子也開朗了很多,跟普通小姑娘一樣,也愛鬧騰,只是後來”
安江麟像是想起什麼不愉快的事,嘆了一口氣。
“我看她最近心情挺好,笑起來倒是跟以前一樣”。
席景程喝了口茶,她今天看起來確實跟之前他見到的不太一樣,那笑不像是裝出來的。
認識這麼久,他第一次知道原來她也可以笑的這麼明朗,這麼好看。
只可惜她只在她哥哥面前笑,平時沒有過多的表情。
安江麟,“席總,安然在公司表現的怎樣”
“挺好的”。
“那就好,我就怕她那性子跟同事處不來”。
“她處理的很好”。
能和霍蕾蕾那麼燥的性子的人成爲朋友,說沒本事那就假的。
大boss本來也不是去衛生間,只是有話要說,避開席景程他們的視線以後,拉過白安然。
“你新老闆怎麼是他”。
“我還想問你呢,都沒有調查就把我給塞進去了,你認識他”
“在這裏誰沒聽過席景程這個名字,不簡單”。
現在知道不簡單了之前也不知道是誰稱呼席景程野男人。
大boss說,“你早點完成任務早點回來”。
“我也想啊”。
“話說回來,進展怎麼樣”
“不太好,雖然謝副總在外面確實有個情人,但是不能就這麼說她就是我們公司的,我能不能先回去”
“你說呢”
答案很明顯的擺在眼前,大boss是不可能答應的。
“那你自己去衛生間吧”。
大boss拈着她的衣領,把要走的白安然給拉了回去。
“幾天不見脾氣見長啊還想不想要工資了”
話說到這裏“我現在工資比你們之前的工資高多了,你準備什麼時候給我漲工資”
“我們是爲了廣大的婦女同胞做貢獻,談什麼工資,有沒有一點愛心”。
“愛心不能當飯喫”。
“你現在榜上了這麼一個大款,還差錢,趁着你還在那邊狠狠敲他一筆”。
白安然白了他一眼,“我跟你又不一樣”。
“你給我好好管住自己,別讓人知道你那點本事,要是被人賣了我絕對不會贖你”。
這一點她很明白,反正他是不可能贖他的。
“我纔不會多管閒事”。
“話說回來,別跟那個姓席的走的太近”。
“哦”。
“我是說真的”。
“我也在認真聽啊”。
“你這幅樣子哪裏認真了,我剛纔看他對你挺關心的,你是不是”
白安然白了他一眼,“你哪隻眼睛看見他關心我”。
“你”大boss無言以對,他早就習慣了,“罷了,說不定傻人有傻福”。
“”
“不過我還得告訴你一聲,別跟那個人走得太近”。
“你把我調回去我不就可以遠離他了”。
“想想你的獎金”。
“我們什麼時候有獎金我怎麼不知道”。
“回去吧,不然待會兒他得衝到衛生間找人了”。
喫過飯,大boss主動提出要送安江麟回去,醫院離這裏不遠,他們也沒打車,走回去的。
席景程喝了酒不能開車,叫了出租車。
“上車”。
“我還有點事,你先走吧”。
白安然看了一眼還沒有走遠的大boss和哥哥,她不想哥哥他們知道她現在住在席景程那裏。
席景程又怎麼會看不出來,就今天的情況看來,安江麟他們根本不知道他們結婚的事。
她倒是很遵守他們之間的協議。
席景程趁着她不注意,直接把她塞進了車裏。
“事情真多”。
白安然被他發現目的,倒也不窘迫。
“剛纔看你跟哥哥聊得很開心,你們都聊了什麼”
她從衛生間回去,看見安江麟的氣色很好,她心裏也安慰。
“聽說你以前鬧得很”。
“哥怎麼把什麼都跟你說”。
“那你呢,你跟那個人說了什麼”。
“沒什麼”。
“白安然”。
“恩”
“你是當我傻嗎”
“我沒有啊”。
白安然心慌,他該不會發現了什麼吧。
“你不說我也能查出來,你是自己說還是讓我自己去查”
“別其實他就是問問我,你是不是上次在電話裏罵他的那個人”。
“你怎麼說”。
“我說不是”。
席景程看了她一眼,“然後呢”。
“就沒有然後了,他那個人單純的很,我說不是他就信了”。
“所以你覺得我跟他一樣單純,你說什麼我就信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