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隨你
“你什麼意思這門婚事我不同意”
白安然說，“我們已經結婚了，今天來這裏也是席爺爺的意思”。
白安然的意思已經很明顯了，來這裏不是爲了徵求他的意見，只是爲了通知他一聲。
“安然你”白遠程眉間的怒氣化爲一聲嘆息，“你怎麼能這麼衝動，有什麼事難道不能跟我商量嗎”
“沒這個必要，事情說完了，我先走了”。
“等等，景程，我想跟安然說兩句話”。
席景程轉身離去，“請便”。
白安然說道，“你想說什麼”。
“你真的跟他結婚了”
“恩”。
“安然，席景程不簡單，你跟他不是一個世界的人，跟他結婚你不會幸福”。
“席爺爺交代的事我已經完成了，至於我的事你沒資格管，我幸不幸福跟你也沒關係”。
“安然，你還在恨我”
白安然一語不發，恨算不上，她只是不想跟這個所謂的家再扯上關係。
“說完了嗎我可以走了”
“安然，你媽媽知道你回來了，她想見你”。
“她不是我媽，我媽半年前已經死了”。
“當年那件事怪不了她，她也是別無選擇，你要怪就怪我吧，是我沒有保護好你們姐妹兩個”。
“你沒必要對我道歉，畢竟我已經不在乎，至於那個女人，她既然做了那樣的選擇，就該知道後果，我對她來說已經死了，她對我來說也是一樣”。
“我知道你這些年來受了很多苦，她也一樣，你剛出事的那幾年，她每天都睡不好，時常夢見你”。
“過得不好她和你離婚之後如願以償嫁給了她的初戀情人，她哪一點過得不好了，不得不說你還真挺大度的，她做到這個份上你居然還幫她說話，你們真是天生一對”。
“你知道”
白安然冷哼了一聲，她只是想知道那個女人過的不好，所以去調查了，可事實上她過的比她想象的好上百倍。
“該說的我已經說了，別再干涉我的事”。
席景程坐在車裏，左手搭在車門上。
白安然從遠處走來，本來就白皙的臉，更加蒼白，顯然他們的對話並不愉快。
她不怒也不笑，冷着一張臉，跟之前沒什麼兩樣，但是席景程卻從中看出不快。
她走到他面前，“我自己回去”。
“我也沒說過要送你”。
“剛纔謝謝你”
“你在白家就是這麼被欺負的”
“其實你可以不幫我，她也打不到我”。
席景程擡眼，淡漠疏離，“不識好歹”。
“你不是還有事你先走吧，我自己打車回去”。
“隨你”。
白安然看着揚長而去的車，心想自己是不是說錯話了。
她沒有回去，而是去了公司，要不是再不去公司，自己可真失業了。
雲集偵探事務所幾個字掛在一座陳舊大樓的二樓窗外，上面的鐵鏽與灰塵無處不透出這座樓的年代感，這年頭，a市這樣樓房可不常見。
樓道間的溼氣味很重，其中混雜着似有若無的高級的香水味，這個味道她昨天也聞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