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無憂看着門關上,沒有動作。
風嬌嬌轉回頭,冷笑:“不怕我殺了你?”
鳳無憂沉默了一下,悠悠說道:“我殺過神衛。”
停了一瞬又補充:“不止一個。”
瞬間,風嬌嬌兇狠地看向鳳無憂。
這個女人太討厭了,想說自己打不過她就直說好了,偏偏麼曲裏拐彎的。
她冷哼了一聲,往石牀的方向走過去:“跟我來。”
鳳無憂如言跟了過去。
風嬌嬌到了石牀邊上,卻並沒有上牀,而是繞到了一邊的邊角:彎下身,雙手按在石牀邊沿。
看到鳳無憂還站在一邊,風嬌嬌蠻橫道:“還站着幹什麼,看熱鬧嗎?”
鳳無憂見狀,走了過去。
“怎麼做?”
她隱約知道風嬌嬌是要把石牀移開,但是往那個方向,怎麼移,都要確認好。
蠻人雖然不善機會,但這裏畢竟是有楚軒來過的地方,不能不防。
風嬌嬌往一側移了移,指着石牀:“你跟我一起,把牀往前推一點。”
這石牀是由整塊的石頭雕成,若是想要搬起來,鳳無憂絕對是無能爲力,除非先讓蕭驚瀾把這石牀削成小塊。
可如果只是推着往前移一移,那還是有可能做到的。
何況,這裏還有風嬌嬌這個助力。
當下,她與風嬌嬌站在一起,運足內力。
石牀極沉,她幾乎使出喫奶的勁,才終於挪動了一點點。
但只要有了移動的徵象,後面就容易多了。
她和風嬌嬌一起,將牀往前推得移動了半米左右。
“可以了。”
風嬌嬌說了一句,喘着氣停下來。
鳳無憂也隨之住手,立時看向地面。
風嬌嬌這樣大費周章地把牀移開,定然是這裏隱藏着什麼。
可是是什麼?
難不成是條祕道?
不過這種想法未免有些太過天方夜潭。
這裏可是神女們進行神衛育成最後一道工序的地方,怎麼可能有人在這裏安排祕道。
這完全不合常理。
如果真的有人會做這種事情,那就只有一個人……楚軒。
想到自己那個便宜爹,鳳無憂頓時有些頭疼了。
她這個前輩白白佔了她爹的名份,啥好的也沒留下,旦凡留下點東西,全都用來坑她了。
如果這裏真的有點什麼,那她可得提起十二萬分的小心纔行。
實在是,已經被他給坑怕了。
想到楚軒,鳳無憂看得更仔細了些。
楚軒是當之無愧的天才,天神寶藏,銀魚地宮,俱都出自他的手筆,尤其是銀魚地宮,建築之雄偉,規模之龐大,只能用奇蹟來形容。
這樣一個人,就算他真在蠻荒搞出點什麼,那也實在是太正常了。
不過就算是楚軒,鳳無憂也還是覺得,這裏不可能有什麼祕室。
原因無他。
這裏可是岩石地面,就算楚軒那個理工科天才有辦法處理這樣的地面,他一個人也不可能弄得了這麼大的工程量。
至於鳳無憂爲什麼認爲他是一個人,那就更簡單了。
這裏可是育成神衛的地方,就算楚軒因爲身份特殊可以來這裏,可難道,他還能調動那些人手,在這裏在大興工程不成?
他想這麼做,也得看那些神衛願意不願意。
所以一時之間,鳳無憂竟然想不到風嬌嬌到底想給她看什麼。
“看出花來了嗎?”
風嬌嬌突然出聲,一臉嫌棄的樣子。
鳳無憂看着她的表情,忽然間明日了一件事情。
她弄錯地方了。
風嬌嬌想要給她看的根本不是地面,否則也不會一副她很蠢的樣子。
她收回了目光,淡然問道:“你想讓我看看什麼?”
錯了就錯了,沒什麼大不了。
她又不是神仙,次次都能猜對。
風嬌嬌對沒有打擊到鳳無憂覺得很無趣,但也沒有囉嗦,只是身手往牆壁上一指。
石牀約有一米多高,靠牆放着,這一推開,就露出了後面的牆壁。
牆壁很正常,並沒有什麼特別,可是風嬌嬌既然特意指着,鳳無憂也就湊上前,仔細去看。
細看之下,她神情頓時動。
石壁上有些紋路,這本是很正常的事情,可是有一片石壁上的紋路分明組成了一個詞:door。
一瞬間,鳳無憂想起了立在天神寶藏外面那兩塊巨大的石碑:left,left,right,right,go,comeon,gogogo。
一種熟悉的被楚軒支配的恐懼瞬間回到了身體中,鳳無憂聽到自己磨牙的聲音。
她這個爹,是不是太隨意了?
就這麼欺負這裏的人不懂英文嗎?
他難道就沒想過,萬一後面穿越來的人也是學渣,也不懂英文怎麼辦?
鳳無憂看着門的時候,風嬌嬌一直在看着鳳無憂。
見到她的神情,風嬌嬌立時問道:“你認識?”
她語聲着有着難以掩飾的震驚。
這怎麼可能?
這個花紋,可是當年神子自創出來,做爲“門”的暗語的符咒,只有蠻荒高層的人才知道。
鳳無憂這麼個從天嵐過來的外鄉人,怎麼會知道他們蠻荒的高級符咒。
鳳無憂面無表情,木然地說道:“有點熟悉。”
“你認識我們神子?”
風嬌嬌想到什麼,立刻發問。
鳳無憂眼睛眨了眨,尋思着要不要胡亂糊弄過去。
但風嬌嬌豈是好說話的,早已堵住了她這條路。
“當年神子突然消失,母神說是因爲神子泄露天機太多,所以被上天召回了。
但這種事情,只能騙騙那些蠢人而已。”
鳳無憂沉默了一下,沒吭聲。
風嬌嬌接着說道:“不止如此,神子失蹤之後,母神還派了許多人往海上,而且許多都是精銳,這些精銳十中有九都死在海上,再也沒有回來。”
“當時正是大風暴快要到來的時期,海上危險至極,有什麼事情能讓母神連這一點都不顧,非要派那麼多人出去?”
“蠻荒之上,人是很寶貴的,母神比誰都清楚這一點,她不可能無緣無故地派人出去送死。”
“我那時年紀還很小,可也得許多哥哥從族中消失,一去不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