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會蠢到用自己做試驗,而是隨身帶了一隻本就受傷的小兔子。
蠻荒也有兔子,長的和天嵐不太一樣,個頭更大,性命也更兇。
但不論怎麼說,和其他動物相比,都算是溫順的,而且可以養殖。
這隻兔子前幾日正好在爭奪交配權的時候被別的兔子咬傷了,鳳無憂就把它帶來。
如果靈泉真的能治傷,那不管是人還是動物,應該都是一樣。
總不至於這東西智能到連這個都區分開。
可是當鳳無憂把兔子拿出來的時候,傻眼了。
“死了。”
她看着蕭驚瀾,一臉不解。
其實也是她疏忽了,她上次就該發現,靈泉附近有不少植物,但卻根本沒有任何一隻動物。
她揣着兔子過來,先開始兔子時不時地的動幾下,後來不動了。
可是,她光顧着留意蕭驚瀾的症狀,根本沒精力再分心神給兔子,直到到了水邊拿出來的時候,才發現,兔子已經死了。
鳳無憂把兔子扔到了邊上,悻悻的。
她盯着泉水,眼睛一直眨動。
身邊傳來陰森森的聲音:“鳳無憂,你試試。”
鳳無憂看向他,試圖掙扎:“就切一道小口子,來都來了,不驗證一下豈不是白跑?
再說這水我喝都喝過,現在只不過浸個傷口,再嚴重還能比得上直接灌到肚子裏?”
她不說還好,一說,蕭驚瀾的臉更黑了。
“朕倒是忘了,你還喝過。”
因爲她沒事,而且他那時候病着,後來就把這事給忘了。
現在鳳無憂提起來,倒是給他提了個醒。
他跟這女人說過多少次,不準用她的性命冒險。
她倒好,一次也不長記性。
看到蕭驚瀾大有她敢試就絕不和她善罷甘休的意思,鳳無憂只好遺憾地放棄。
“不試就不試,但是……之前喝水的事情,能不能也一併算了?”
好好地幹嗎多這一句嘴?
鳳無憂試圖討價還價。
“看你表現。”
蕭驚瀾高冷地道。
鳳無憂鬱悶得不行,只能暫時放過這件事,轉而去看靈泉邊的植物。
這片靈泉不小,早已形成一片湖泊。
周邊岸上長着無數植被,鳳無憂查看了一小片,發現這些草木種類還挺多的,光是肉眼看過去,就至少有幾十種形態各不相同的。
她嘆了口氣,這麼多種類,又沒有靈珠草的圖形,就是在眼前,她也找不到呀。
這趟靈泉,她算是白來了。
和蕭驚瀾一同往回走,離開源頭一段距離,蕭驚瀾的神色總算完全緩過來,也不再幹嘔了。
鳳無憂和他找了塊地方歇腳。
此時還是冬季,靈泉本身帶着溫度,在靈泉附近的時候完全不覺得寒冷,可是離開靈泉之後,就完全不同了。
鳳無憂生起一堆火,看着蕭驚瀾,問出自己先前就覺得奇怪的問題:“你對靈泉,到底是耐受還是不耐受?”
蕭驚瀾居然能跟着她一直走到湖邊,這是她絕對沒想到的。
蕭驚瀾看她一眼,說道:“不耐受。”
聞言,鳳無憂立刻走到蕭驚瀾身邊,一把握住他的手:“你是不是逞強了?
給我看看!”
這男人還好意思說她,他自己又聽話到哪兒去?
萬一被靈泉刺激得再像上次一樣怎麼辦?
好多法子都是隻能救一次命的,她上次救了他,萬一這次不管用了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