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3章 君離塵能看上她還凌辱荒唐
眸中的絕望轉化成仇恨,雙手緊緊拽住被褥。
不能在雲卿言身上打主意
她要讓雲卿言死無葬身之地如果不是雲卿言她不會這樣絕對不會這樣
她現在怎麼辦怎麼辦
“公主”侍衛正欲開口卻被另一個侍衛阻攔,搖頭暗示他不要再追問。
“屬下讓小二送些熱水上來讓公主梳洗。”說完兩個侍衛離開,平陽現在衣衫襤褸他們不敢在廂房裏多待。
而平陽聽到這句話卻認爲兩個侍衛是在變相說她骯髒,剛受到極大刺激的平陽情緒越發不穩。
一手將侍衛剛倒上的茶杯掀到地上,“啪”
兩侍衛剛離開廂房就聽到身後的茶杯破碎聲,都愣了一秒後繼續離開。
他們受皇上之命來水月國保護公主,竟然出現這種事,若回了天竺恐怕性命難保。
“啊”
平陽躺在牀榻上面目猙獰一聲嘶吼,語氣中難掩的悲哀,比悲哀更多的是仇恨。
她堂堂一國公主,竟然淪落至此。
“哐哐哐”
廂房外一陣敲門聲響起,隨後就是一個小二提着熱水上來,看了一眼牀榻上的平陽便直接提着熱水向浴桶走去。
一個非常平常的目光,平陽卻感覺這個小二眸中充滿了嘲諷,就連一個客棧小二都敢這般嘲笑她。
小二將熱水倒進浴桶,確認溫度適中才提着木桶離開,平陽雙手緊握緩緩爬起來。
站在地上兩條腿不受控制的顫抖,扶着桌角一步步走過去,每走一步就像是踩在荊棘之上,疼痛刺骨。
來到浴桶旁她褪去身上破爛的衣裳,踏進浴桶中,在溫水的清洗後身上那些烏紫色的傷痕越發的顯眼。
平陽拿着毛巾反覆搓着同一處,以至於手臂緋紅,她卻依舊沒停手,手中的速度更快,“好髒。”
“好髒爲什麼擦不乾淨,好髒。”
她整個人浸在浴桶中,希望浴水能清洗乾淨身體,能沖刷掉身上的污漬。
“洗不乾淨,還是洗不乾淨。”平陽反覆摩擦手背,手背通紅依舊是不停手,眸中是要將皮拔下來一層的目光。
“爲什麼還是洗不乾淨,還是洗不乾淨。”
平陽扔掉手裏的毛巾整個人精神崩潰,因刺激太大導致她神經有些失常。
一國公主尊貴無比,卻淪落到小倌凌辱,她心中受到重創,再次從浴桶裏出來眸中的仇恨痛苦不見,只剩下死寂的平靜。
出浴穿上華麗的衣裳,走到銅鏡前將自己打扮的一如往常的精緻,好似在清風樓裏一切都沒有發生一般。
外面已經是漆黑一片,旁邊躺着的丫鬟看着這般模樣的平陽不敢出聲,只見平陽妝容精緻,衣着華麗向着屋外走去。
剛離開廂房兩個侍衛就跟在後面,平陽轉身聲音裏沒有半分的感情,“你們別跟過來。”
說罷,平陽緩緩離開客棧在夜幕中行走。
如今正直春夏時分,雖已是夜幕降臨,但街上依舊是行人衆多,各種叫賣聲在耳
畔響起。
她一路漫無目的的亂走,兩個侍衛沒有聽從平陽的吩咐其中一個守在客棧另一個悄悄跟着平陽。
“我是天竺國最尊貴的公主,最最尊貴的公主。”她漫步走向城門口,看着高大的城樓她扶着慢慢上去。
在城樓上俯視下面衆生,平陽的臉上出現燦爛的笑容,如今這身軀骯髒不堪她身爲天竺國的公主還有何顏面存在於世。
但就算是死,她也一定體現出最大的價值。
皇兄不是想找藉口開戰,想從君離塵跟雲卿言兩人身上下手嗎
如今她就給這個機會。
平陽將寫好的遺書放在胸口,站在城樓牆上,因爲天黑侍衛上了城樓才發現平陽的目的。
待發現想要組織時爲時已晚,“公主”
一聲大喊之下,平陽縱身一躍從城樓往下極速下墜,雲卿言我留下的這封遺書能困擾你一輩子。
“公主”
侍衛趕到時連平陽的衣角也沒抓到,“啪”
城樓下方傳來一陣巨響聲,路過的行人嚇得趕緊散開,看着蔓延開來的血跡大呼,“死人了”
一聲尖叫引來無數百姓的圍觀,侍衛踮腳飛向城樓之下,看着倒在血泊中的平陽全身冰冷。
他蹲下指尖摸着平陽的脖子,已經沒了氣息,“公主”
侍衛嚇得癱坐在地上,全身冰涼,皇上讓她們保護公主,他卻眼睜睜看着公主從城樓一躍而下。
天竺國平陽公主死訊一事驚動皇城京兆尹,第二天在皇宮的雲卿言跟君離塵都得到了消息。
聞之雲卿言更是大驚,滿臉的不敢相信,“怎麼可能平陽死了”
前幾日才被她趕出皇宮,怎麼這麼快就死了
“怎麼死的”雲卿言繼續追問,墨夷湊近壓低聲音,“據說是從城樓上自己跳下來的。”
“還留有一封遺書,上面”說到這裏墨夷沒敢繼續說下去,這遺書根本就是胡亂瞎說,皇上怎麼可能做出那種事。
“上面怎麼了”
見墨夷這支支吾吾的模樣雲卿言就猜測到了絕對不是什麼好事,平陽是天竺國的公主,又是楚曜最疼愛的妹妹。
如今死在水月國還是跳下城樓,楚曜那邊恐怕是不好交代。
“遺書上說被人凌辱無顏存於世,只有一死了結。”
“被人凌辱”平陽能被人凌辱,她身邊不是有楚曜派來的安慰保護着嗎也正是因爲這點她纔會把平陽趕出皇宮,凌辱一事根本不可能發生。
就算是有人對平陽心生歹念,那暗衛是喫白乾飯的
“對。”墨夷湊近聲音更小,“而且那遺書上更是直言凌辱她的是皇上。”
“荒唐”聞言云卿言猛的起身,“這平陽簡直是滿口胡言。”
“君離塵能看上她還凌辱,自己什麼樣心裏不清楚”
聽到這個消息雲卿言是無條件相信君離塵,但是百姓相信平陽的遺書,楚曜相信平陽的遺書這就夠了。
“但是經查實,平陽公主確實是渾身青紫,遺書所言被凌辱的確爲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