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此時,冰窟窿竄起一條不大不小的魚,雲卿言扯掉被君離塵拉住的手,向着冰窟窿跑去。
看着冰面活蹦亂跳的魚,雲卿言趕緊撿起來,“快看,咱們今晚有喫的了。”
她雙手拿着擺動的鯉魚,眼睛笑的彎彎,看到這一幕君離塵情不自禁的跟着露出笑容。
沒一會兒的時間就跳上來五六條魚,大小不一,感覺差不多夠喫就沒有再等魚跳上來,而是拎着頗爲豐富的收穫回客棧。
“今天晚上我就給你們露一手,麻辣魚,紅燒魚,清蒸魚,酸菜魚你們想喫什麼儘管報上名來。”
“不不不。”初夏趕緊將雲卿言拉在一旁坐下,“夫人,這種事怎麼能讓你來。”
“讓廚房的師傅做就行了。”
“夫人十指不沾陽春水,怎麼可以去廚房。”
初夏一邊說一邊給墨夷戰擎使眼色,遙想當初雲卿言做膳食的慘狀,她們要喫下去更慘。
兩人加入,勸解雲卿言別下廚,“夫人,若是被天竺的百姓看見水月國的皇后流連廚房。”
“這恐怕會傳出許多謠言。”
“我贊同戰擎的說法。”墨夷也慢慢開口,當時娘娘給皇上做的膳食她實在是不願意回想。
“也是。”
初夏一聽趕緊將抓到的魚交給戰擎,就怕突然反悔,這時戰擎雙商齊飛,提着魚就向着廚房跑。
將魚送出去,衆人才鬆了一口氣,娘娘做膳食就是星雲大陸十大災難之一。
“對了,陌萱跟楚卿殤成親的時間是哪一天”安靜下來雲卿言想到了這件事。
到天竺也有幾天了,當時初夏就一直說趕不上,現在多出許多時間。
“就在五天後。”
“五天後”雲卿言陷入沉思,“我們差不多該去皇宮跟天竺皇帝正式見面了。”
第一次見面給人的感覺實在是不怎麼好。
“離塵,你說呢”她側頭詢問站在身側的君離塵。
“那就明天進宮。”以水月國使臣的身份進宮。
“好。”
這時房門被推開,小二端着魚宴上桌,清蒸魚、涼拌魚、紅燒魚、水煮魚還有酸辣魚。
抓回來的幾條魚都成了盤中餐,從進門的那一刻起,她就聞到了美食的香味。
“都坐下來用膳,純天然無污染,味道非常好。”
雲卿言招呼了一聲就開始喫魚,除了刺多其他的都是好評。
一桌魚宴喫的雲卿言靠在牆壁上揉肚子,墨夷戰擎一行人則是將碗筷收拾離開。
“嗝”她揉了揉肚子,“好飽啊。”
看着雲卿言撐的直打飽嗝君離塵是又好氣又好笑,有一種被虧待,從來沒喫過飽飯一樣。
“喫多了別坐着,走動走動。”
看着外面的夜色,君離塵攙扶着雲卿言,“我陪你到下面走走。”
在君離塵的牽領下,兩人來到客棧門前,就在周圍散步。
隨着夜晚來臨,路上行人都少了許多。
“離塵,不知道爲什麼我最近老是心慌。”她捂着胸口杏眼中透露着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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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sp;這種不好的預感每次都會靈驗,最近這段時間她老感覺有一雙眼睛在後面,可是每次都看不到人。
自從踏入天竺國開始,那顆心就更是無法平靜。
“發生什麼事了嗎”君離塵面露擔憂詢問,雲卿言搖頭,“沒發生什麼事。”
“就莫名的心慌。”
“你相信女人的第六感嗎”她的第六感非常準。
“沒事。”他將雲卿言摟住柔聲安慰,“你就是想太多了,有爲夫在你身邊不會有事的。”
這次天竺皇親自下喜帖,他也懷疑過其中有什麼陰謀,所以纔會不派使臣而自己親自前來,也更放下言兒一個人來。
如今他跟雲卿言都在天竺,若是將他們囚禁在天竺,同時對水月國下手,甕中捉鱉加一計調虎離山。
天竺皇若真是這樣算計就太蠢了,別說這天竺國,就算是整個星雲大陸,能攔住他的有幾個
屈指可數。
“嗯。”她擡頭看着君離塵的眼神點頭,有離塵在身邊有什麼事情能難倒她。
月上樹梢,冬天的夜十分的寒冷,初夏見二人遲遲不歸到門口催促,“夫人老爺,天冷還是早些回屋。”
聽着初夏的催促,君離塵將臉上的披風往雲卿言身上挪了挪,“夜涼,回吧言兒。”
“嗯,好。”她依偎在君離塵的肩上一同進入廂房,因爲明日要正式跟天竺皇見面兩人回屋就休息。
今日該初夏值守,其他人都各自回房歇下,唯獨初夏一人在二樓走廊。
“哐哐哐”
一陣敲門聲響起,客棧外走來兩個人,都是一身黑衣帶着斗笠,直接走到掌櫃跟前,“一間上房。”
“好嘞。”掌櫃將銀子收下,翻看了一下賬本最後擡頭,“客官,二樓最後的廂房。”
“需要我領着二位上去嗎”
“不用。”兩個帶着斗笠的黑衣人向着二樓走去,在二樓值守的初夏見有人上來退到一旁。
其中的一個黑衣人看到前面的初夏壓低了腦袋上的斗笠,全程低頭跟初夏擦肩而過。
兩個黑衣人走過,初夏才重回原來的位置,腳下傳來一股奇怪的觸感,將腳挪開只見地上躺着一個類似鈴鐺一樣的東西。
想到剛纔路過的兩個黑衣人,初夏將鈴鐺撿起來,向帶着斗笠之人的廂房走去。
“哐哐哐。”
初夏連着敲了三下房門,屋內剛把斗笠摘下的人再次將斗笠帶上,後走到門前打開一條縫隙,“什麼事。”
沙啞的聲音加上斗笠配上一身黑色的衣裳,這讓心大的初夏都感覺到不對勁。
“你們的東西掉了。”初夏將從走廊上撿起的鈴鐺遞過去,黑衣人弓着身努力不讓初夏看到自己的容貌。
“多謝。”黑衣人伸手將初夏手中的鈴鐺拿走。
就在觸碰鈴鐺的那一剎那,初夏察覺到事情並不簡單立馬拉住黑衣人的手臂,“你是什麼人”
初夏捏住黑衣人的手臂,目露嚴肅之色,這兩人衣着打扮都不正常。
一身黑衣,帶着斗笠還不露面,必有貓膩。
靜,死亡般的寂靜。
黑衣人緩緩擡頭,初夏看到了眼熟的下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