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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九十一章 你讓姐姐刮目相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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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元朝祕史第八十九節:“在那裏相會之後,便在不兒罕合勒敦山陽的起輦古之中,桑沽兒河合剌只魯乾的闊闊納浯兒湖紮下營盤,獵殺旱獺、土撥鼠度日。”

    南宋人彭大雅:“其墓無塚。以馬踐蹂,使如平地。若忒沒真之墓,則插矢以爲垣,闊踰三十里,邏騎以爲衛。”徐霆:“霆見忒沒真墓在瀘溝河之側,山水環繞。相傳雲,忒沒真生於此,故死葬於此。未知果否。”

    元史卷77祭祀志:“凡宮車晏駕,棺用香楠木,中分爲二,刳肖人形,其廣狹長短,僅足容身而已。殮用貂皮襖、皮帽,其靴襪、繫腰、盒鉢,俱用白粉皮爲之。殉以金壺瓶二,盞一,碗碟匙筋各一。殮訖,用黃金爲箍四條以束之。輿車用白氈青緣納失失爲簾,覆棺亦以納失失爲之。前行,用蒙古巫媼一人,衣新衣,騎馬,牽馬一匹,以黃金飾鞍轡,籠以納失失,謂之金靈馬。日三次,用羊奠祭。至所葬陵地,其開穴所起之土成塊,依次排列之。棺既下,復依次掩覆之。

    小雯恍然道:“原來是這樣,好妹妹,你真是讓姐姐刮目相看這一想法,應該承秉給皇上,讓皇上知道這麼做的利弊,或者說,你從察哈爾過來之前,應該和林丹汗陳破厲害,相信他們都會聽你的,因爲林丹汗畢竟是草原人的大汗”

    圖蘭很得意,抿嘴笑道:“那是自然”

    圖蘭彷彿被注入了興奮劑,繼續說道:“還有,千萬年來,遊牧和遊獵的草原人和草原狼,在魂歸騰格里蒙語蒼天時,從不留墳墓碑石,更不留地宮陵寢。就是成吉思汗、窩闊臺汗,也是如此。他們最後都被葬在起輦古,那個起輦古,也只是一個盆地而已,草原上沒有任何標誌物。可以說,來時草原怎樣,去時草原還是怎樣。就是這樣創造蒙古帝國的大汗,也一樣歸於了草原這種沒有任何墓碑陵園的大汗,卻是最尊重自然和生態的楷模,比那些重於泰山的金字塔、秦皇陵、泰姬陵等巨大陵墓的主人,更能成爲後人的學習的榜樣”

    說到這,圖蘭感覺又說走了嘴,可是這回卻不再掩飾了,脖子一梗,似乎有點理直氣壯。

    幹嘛不理直氣壯啊她圖蘭穿越到這容易麼本就比他們先知先覺,幹嘛還要裝什麼也不知道呢另外,滿肚子想說的,爲什麼要憋在心裏啊圖蘭是穿越而來,之前是避免用一些現代詞語,可是爲什麼要回避這樣的詞語呢古人也在進步發展,他們不進步發展,怎麼會進化到現代文明的今天呢圖蘭心想:“我的這些詞語,沒準還能讓她們進步加快呢”

    看看,圖蘭心裏變化有多快,這會兒倒是要做個救世主了。

    出乎圖蘭意料的是,她這一連串的現代詞語,這次倒沒有引起小雯的驚訝,相反卻引起她的共鳴深思,小雯想:“既然他們都如此這般,將來我又歸於何處而且,難道父親大人和母親就這樣的魂歸它鄉,無需伸冤麼”

    圖蘭瞪大了眼睛,見小雯癡癡的,沒什麼反應,心道:“還是像姐姐這樣的古人聰明,沒想到姐姐會進步這麼快”

    不知不覺,二人來到了草坡頂,雖然夜晚寒意襲人,但二人一個是沾沾自喜,一個是深思熟慮,似乎都忘記了寒冷,另外,草原上青草的芳香,以及野花的清香,雖比白天太陽高照時遜色的多,但是花草香氣,以及陳草的香氣,依然撲鼻。同樣,花草香也刺激了二人的神經,令二人神情更加的自我。此時已是凌晨時分,月亮更加明亮,皎潔的月亮,站在坡頂,彷彿觸手可及。

    圖蘭觸景生情,抿嘴笑道:“姐姐,你看天上的月亮,那麼圓,是不是意味着明天的比武也是一樣圓滿”

    小雯也擡頭看月,嘆道:“圓滿固然是好,可是月滿則虧,水滿則溢,天下之大,哪能事事都得以圓滿”

    圖蘭眼睛眨了眨,感覺小雯像個哲學家,可是話裏話外,又帶出了剛纔失意的話題,心想:“看來她真有傷心之事,不過,眼下也不是繼續提及的時候,還是以明天比武的事爲主,喔,對了,我何不用畫藝來做比喻戰爭呢”

    看來圖蘭真是煞費苦心,就想憑一己之力,來左右這場即將上演的戰爭。在圖蘭的心裏,穿越到這就應該做點什麼,費點口舌和心機不怕,重要的,是作出成果

    其實這會兒的小雯,心裏已做好了罷兵的準備,她這一想法,倒不是受圖蘭影響,是因爲皇上的旨意。如今的西南形勢危急,急需小雯和李賢的二十萬人馬前去救援,如果和林丹汗的戰事不費一兵一卒解決,那麼何必又要大動干戈呢但是圖蘭並不知情,還是在不厭其煩的勸說。

    圖蘭故意咳了咳,笑道:“是啊,是啊,圓滿固然好,就像雯姐姐畫畫一樣,姐姐不僅是工筆畫大師,想必也是山水畫的專家吧”

    小雯連連搖頭。圖蘭笑道:“姐姐也不用過謙,我感覺是就是。記得唐代有個畫家說過,夫象物必在於形似,形似須全其骨氣,骨氣形似,皆本於立意而歸乎用筆。山水畫提倡,枯而能潤,剛柔相濟,有質有韻。枯而能潤,上乘用筆,應有乾裂秋風,潤含春雨之妙,太溼則無筆,太枯則無墨,我覺得,畫法就如同月圓,畫法太過,秋風也許會變成冬風,別說乾裂,估計得脫落一層皮。同樣,月圓太過,那就離月牙不遠了,最後就會變成姐姐眼眉一樣的彎勾。”說到這,圖蘭狡黠一笑。小雯也是一笑。

    圖蘭接着道:“還有,畫法也猶如兵法,古人有善戰者,先爲不可勝,以待敵之可勝;不可勝在己,可勝在敵又說,求上者得中,求中者得下,求下者必敗,以今日情勢而言,月滿意味着求上,此時不做決定,待月圓之後,必然得下,得下,姐姐,你不希望從此敗下來吧”

    圖蘭真是能講,一席話令小雯頻頻點頭。圖蘭感覺小雯深邃的雙眼,目光更是明亮,圖蘭更是喜不自勝。水汪汪的杏仁眼,也是充滿了自豪。小雯笑道:“大明有妹妹這樣的公主,姐姐自然願意甘拜下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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