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入玻璃房,我就開了婆娑眼,頓喝一聲:“忍土!”
身上當即迸射出極爲強大的氣息,準備用大招,迅速幹掉李冰辰這兩個侍女。
不得不說的是,這兩個侍女也有着不錯的實力,她們的境界竟然都跟我差不多,都在“三歸境”!
看來李冰辰在強化自己的同時,也強化了她們!
只是讓我沒有想到的是,這兩個侍女竟然同時對着我跪了下來!
“你、你們這是幹什麼?”
其中一人開口說:“我們都是被長按李氏一族脅迫至此,閣下救了我們,日後定當重謝!”
“沒事,沒事,只要不打架就行。”
說着,我既然衝向水晶棺材,打開棺材蓋,連忙將自己的上衣給師素問穿上,露出兩條白花花的大長腿。
我伸手拍了拍師素問的臉,又探了探她的鼻息,發現她只是昏睡,這才鬆了一口氣。
鏡面世界已經開始破碎,眼下只能再開一個通道,讓外面的人進來救人。
雖然以我現在的狀態有些勉強,但爲了救人也沒有辦法。
“陰陽,逍遙咒!”
和進來是一樣,四種顏色的符紙迅速從乾坤袋裏飛出,在我身前形成了一個先天八卦陣。
陣法一經形成,我覺得眼前一黑,身體也蹌踉後退,但還是強忍着衝入八卦陣。
當我包着師素問返回現實世界的舞蹈教室時,發現這裏已經站着許多人。
“解子!?”
當我聽到王曉文聲音的時候,眼前一黑,在昏厥過去之前說了一句:“快進去救人,裏面馬上就要塌了!”
這一睡,我不知道睡了多久,只感覺身體浮浮沉沉、搖搖晃晃。
迷濛中,總感覺自己的胸口被什麼東西壓着,有些氣喘不過來。當我睜開雙眼,發現四周昏暗,自己躺在一張軟牀上,而身上則是壓着一具嬌軟的身軀。
原先我還以爲是勤娘,畢竟勤娘經常會在半夜翻身,像是溫順的小貓膩歪在我懷裏。
也不知道是情到深處,還是內心的慾望作祟,我就如同那喝醉酒的醉漢,昏昏沉沉間翻身將那誘人無比的嬌軀壓在了身下……
夜,如同一罈在地下賣了三十年的女兒紅,令人迷醉。
那醇醇的酒香,源自她耳垂後、髮絲間、山巒上、花園裏。
湊鼻上去,僅僅幾個呼吸之後,人便有了醉意。
而酒水,則自溪谷見涓涓而下,灌溉了花園,也滋潤了土地。
是誰,貪婪卻又小心翼翼地伸出尖尖的舌頭,舔着,嘗着,品着。
那一聲輕吟,隱隱,幽幽,起起,伏伏……
它像是一聲呼喚,在看不到手掌的黑暗裏,到處摸索着,偶爾抓住了牀單,緊緊一拽……
它又似一首歌,由那撩開窗簾的風起了調,或吟、或唱,忽高、忽低;時而像是一個親近的人在耳邊呢喃,那聲聲慢慢,吹着耳朵,呵氣如蘭……
窗外的月,嬌羞着躲入了雲層,屋內又黑了下去。
風捲殘雲後,僅餘下窗外的江水,潺潺,緩緩……
熟睡中,我覺得鼻子有點癢,不由得打了一個噴嚏:“阿嚏!”
抹了一把臉,睜開雙眼的時候就如同看到恐怖片裏最爲驚悚的畫面,悚然嚇了一跳:“臥糙!臥糙!臥糙!!”
我爲啥被嚇成那樣?
那是因爲,我身邊躺着的竟然是瘋女人!!
勤娘呢?
勤娘呢?
當我看了一眼四周,特別是發現雪白牀單上那一抹鮮豔如盛開花朵般的血紅時,蛋疼地捂住了自己的臉。
完了!
瘋女人笑嘻嘻地湊了過來,那仍舊熱情似火的嬌軀讓我覺得渾身滾燙。
“嘻嘻,從現在開始,你就是我的人了。放心,我會對你負責的。”
耶呵!?
竟然還對我宣示主權了?
開什麼玩笑,別的什麼都能丟,唯獨主權不行!
說着,我再度將她壓在身下,惡狠狠地說:“孃的,老虎不發威,當我是病貓是吧
?”
我將被子一扯,兩個人再度在被窩裏掀起了驚濤駭浪!
當天下午三點多,瘋女人終於投降了。
她終於像小貓咪似地依偎在我懷裏:“討厭,人家只是跟你開個玩笑嘛,結果硬是把我折騰得連地都下不了了,明天交我怎麼上班啊?”
“上啥子班?哥養你!”
我很霸氣地說了一句話。
結果,我吃了她一個衛生眼:“當刑警,匡扶正義、造福百姓,可是我從小的理想。”
我輕輕攬着她,嘆道:“這下子真是解不開了。”
“我都不怕,你怕啥?”她很是霸氣地說了一句。
我們對視一眼,彼此咧嘴一笑……
七天後,我正坐在左祥歡的車裏,車裏放着一首十分激昂的音樂。
音樂一到點,我便閉着眼,一臉很享受地唱出調來:
“鋼鐵鍋,含眼淚喊修瓢鍋,壞缺爛角的換新鍋瓢亂放。風雨裏追鍋,無淚縫把層煙囪,鐵鍋還擴內雨窩,鍋會病。”
左祥歡:“水味在冰。”
我一甩頭:“鬥秀刺,易遭狼煙與鑿羞,蔥味油風黑鍋森糉得裏僧。牙仨那慌發,雨油所灑得鋼鍋。八急八搞已病癱塞泥無愛。”
左祥歡:“塞命白窩。”
我:“魚涼噢雞爺森,把雞放縱愛基友,丫灰怕有鴨聽廢第一刀,喔——杜!被黑料理僧,塞硬都好亦,拿灰怕有鴨挺賊李公我。噢,耶!”
“篤篤篤。”
我和左祥歡唱得正嗨,就聽有人在敲窗戶。
兩人同時轉過頭,卻是見到了一個老熟人。
牧逸風!
牧逸風還是和之前一樣,一臉酷酷帥帥的姿態。
關上音樂,放下車窗,我對着牧逸風招手道:“老牧,你怎麼會在這裏?”
牧逸風笑着聳聳肩:“沒有辦法,我被髮配了。”
“啊?”
我愣了一下,隨後苦笑着搖搖頭。
我現在所處的位置是東海市的一個私人機場,昨天晚上,王曉文接了一個電話,說是楚門打過來的。對方要求羅生門跟他們合作,共同執行一個任務。
本來吧,我是不想答應的,畢竟這楚門裏面龍蛇混雜,亂得很。
但對方又說了一句,任務目標是歐洲一君主立憲制國家的公主,她以個人名義資助了不少希望小學,這次是來考察的。
如果是公主的話,那這個任務是鐵定要接了,畢竟這對我們羅生門而言,是一個再好不過的機遇。
牧逸風顯然也不在意“發配”這件事,笑着說:“下車吧,公主要見你。”
“哦?原來,你是公主考察團的楚門那邊的人啊,這樣就好說多了,省得半道上打起來。”
左祥歡把頭湊了過來,笑嘻嘻地對着牧逸風道,“哎,說句實在話,那外國公主長得怎麼樣,水靈嗎?”
牧逸風苦笑着說:“水靈,絕對水靈,水靈到能嚇你一跳。”
“嘁,整那麼誇張,哥在長江裏遊過泳,也在冰雹裏親過嘴,什麼世面沒見過?會被一個女娃娃給嚇到?”左祥歡撇了撇嘴,不過臉上那嚮往之色卻是出賣了他。
說着,我和左祥歡一同下了車。
眼見左祥歡下車,牧逸風則是搖了搖頭,道:“你不用去了,公主這一行比較隱祕,除了武解和我,任何外人都不能同行。”
左祥歡聳聳肩,對着我說:“師父,幫我拍張照片回來,話說,長這麼大,還沒見過公主長啥樣呢。”
“好嘞。”
繞過彎,前面就出現了一輛經過改裝的奔馳商務車,牧逸風走上前,對着窗門敲了敲,而後從裏頭打開車門,我和牧逸風一同矮身上了車。
我剛剛坐下,在看清眼前人的時候,頓時就傻了,條件反射地說出她的名字:“凱瑟琳?”
對方沒有說話,只是帶着淡淡的笑容,看着我。
“你是凱瑟琳?”
凱瑟琳微微頷首:“沒想到你還記得我。”
我伸出手,摩挲着自己的下巴,皺着眉頭道:“不對吧,瑞典公主怎麼會是亞洲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