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手一揮,腳下的忽然泛起了翠綠色的光芒,那光芒很快就化成光斑消失在空氣之中。
這,纔是我真正的目的!
我之前就已經跟師素問說過,殺人放火的事,我不會幹,也不屑去幹;至於折磨人,要怎麼折磨,折磨成什麼樣,那得根據我的心情和對方的態度。
對於我來說,張梓軒能有現在的下場,一切都是他咎由自取!
身爲一個大家族的嫡子,首先要有腦子,很顯然,他偏偏缺少這個。
當然,也可能是他在東北已經順風順水、驕橫跋扈習慣了,到了這邊經別人一慫恿,就屁顛顛地跑了過來。
而我之所以這麼做,爲的就是弄出他背後的人。
張梓軒只是一個炮灰,用來試探我的,而我把張梓軒整成這樣,也是在明顯地跟後面的人表態,但凡傷害我武解兄弟的人,我會不留餘力地整死他!
當張梓軒徹徹底底地變成一個傻子之後,那兩個被我捅穿身體的保鏢居然還活着,並且他們身上的傷口也隨之癒合。
祁高傑和王曉文第一時間控制了兩人,並將兩人捆綁了起來。
“解子,這兩個人要怎麼解決?”王曉文問我。
正要回答,口袋裏的手機忽然響了起來。
拿出來一看,喲,是瘋女人打來的。
我接了電話,笑着說:“師隊長,怎麼有空打電話給我啊?”
“你在哪?”師素問顯得很緊張,語氣也有些急促。
“怎麼了?”
“我剛剛得到消息,那張梓軒正帶着一幫混混朝着你們社團聚集點過去,如果你們在的話馬上離開!”
“哦。”我隨意地應了一聲。
“哦個屁啊!我告訴你啊,絕對不能跟他們硬碰硬!我已經在路上,很快就到!”
說着,師素問掛了手機。
我和王曉文對視一眼,後者一把攬過我的肩頭,笑着說:“你小子真是豔福不淺啊!”
我撇了撇嘴:“哪來的豔福,我見她如見瘟神,只要她一出現準沒發生過什麼好事,就跟某島國的萬年小學生一樣晦氣。”
“這樣也好,這些人就一併交給師隊長了。”
我點點頭:“也是,反正氣我們也出得差不多了,而且首要目的也已經達到。接下來,咱們可就要面對更強、更硬的仗勢了。”
王曉文嘿然一笑:“怕啥,這不是有你鎮着麼?”
我翻了翻白眼,見勤娘和水瑤下來,我走上前牽過她的嫩手,笑着說:“水瑤、勤娘,我們去買菜,晚上給你們煮大餐!”
“嗯!”
我們剛邁步,身後就傳來女帝的聲音:“等等。”
嘖!
比起師隊長,女帝纔是最棘手的存在。
與女帝比起來,師素問簡直就是溫順的小貓!
不待我轉身,女帝徑自走到我身邊,微微側顏瞥了我一眼,用一種很是傲慢的口吻道:“朕隨你們一道。”
“啥玩意?”
見我一臉詫異,女帝則顯得很坦然,並且用一種理所應當的口吻催促道:“朕餓了,去準備膳食吧。”
“我……”
“嗯?”女帝眉頭一瞪!
好吧,咱忍氣吞聲!
咱是新時代的三好青年,好男不跟女鬥!
對方是女帝,一個靈魂借勤娘軀體重生,並且如今已然擁有了半人半仙實力的恐怖存在,對她認慫應該不用感到丟臉。
嗯,沒錯,就是這樣。
由於工廠這邊人比較多,我開車載着勤娘和水瑤,呃,當然還有女帝,前往鬼屋。
在去鬼屋的路上,我順道去了一趟菜市場,當我提着大包小包回來時,坐在車內已然有些不耐煩的女帝不禁抱怨了一句:“怎麼那麼慢?”
我翻了翻白眼,懶得理會她,就當她不存在了。
然而,當我把東西都放進後備箱,恰好按了一鍵啓動,掛好前進檔,正準備開車時,勤娘一句話讓我差點把油門踩成剎車,一踩到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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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sp; “你得溫柔些。”
“哼!朕一直如此,千百年來不曾變過。”
勤娘坐在後排的斜對面座上,見我轉過頭來,不由流露出溫和如六月清風般的笑靨。
我不由苦笑一聲,真心不明白勤娘會跟這女魔頭對上話,而且兩人似乎彼此相互制約——哎?對,女魔頭,以後就用女魔頭來稱呼她了!
車子起步之後,我手機響了。
車上狼牙功能,我拿起耳麥放在耳邊,按下通話鍵:“喂?”
“你帶着勤娘和水瑤出去了?”耳麥裏傳來瘋女人的聲音聲,話說這耳麥的效果真心不錯,還是環繞音效;只不過如今在我耳朵裏環繞着的是師素問的聲音,讓我有些無奈。
“嗯,對,有事?”
“有一件事,我想跟你說一下,同時希望你能沉住氣,別衝動。”
讓師素問這麼一說,我原本還算自如的表情當即冷了下來:“發生什麼事了?”
“張梓軒已經被人接走了,同時此次事件的真兇,刺傷高晟蕭的那兩個保鏢也同時被相關人員帶離。”
“然後呢?”我不禁困惑了,如果說就這麼一點破事的話,壓根就沒有生氣、衝動的必要啊?
“哎?然後,哦,這件事我必須跟你說一下。自從高晟蕭和王曉文受傷之中,東海馬家馬上就通過他們的關係網對我們進行施壓,使得我們無法第一時間對罪犯進行抓捕,這件事……”
由於從菜市場繞回來的路有些堵,我一邊開車,一邊聽師素問說廢話,不禁有些鬱悶了:“我說師隊長,你能不能說一下重點?”
“重點?”師素問愣了愣。
“你不是說讓我沉住氣麼?說了半天我也沒有聽到能讓我動怒的信息啊?”
“我……我剛纔不是已經說了嗎,張梓軒和他的兩個保鏢……”
“哦,那三個人啊,他們的生死跟我已經沒有半毛錢關係了。”
“可是,這一次張梓軒的精神損傷很大,恐怕張家會對你不利。”
從師素問的話裏,我極爲罕見地聽出了關懷之意,心中不由一暖,笑着說:“放心,我還擔心他們不來呢,這一次氣是出了,但是半點好處沒撈着,下一次肯定要讓他們出一次血!好了,我還得開車,不說了。”
說着,我徑自掛了電話。
“那個俏女警似乎很關心你麼?”
女帝環手抱胸,坐在車後排,翹着勾人心魂的美腿,不冷不熱地說了一句。
我頭也不回地說道:“關心我的人海了去,加她一個不多。”
“哼,還是改不了那風流性子!”
聽女帝這話,我不由得問:“那個,你是不是真認識我的前世?我前世到底是誰啊?”
女帝冷冷一哼,顯然不想提這問題。
“朕不殺你這個花心男人就不錯了。”
“哎,哥可是很專情的好不?”
“是麼?”女帝冷冷哂道,“那水瑤、還有這個俏女警,你作何解釋?”
“我……”
要死,我沒想到自己居然還有被女帝給嗆聲的時候。
我轉頭看向勤娘,好在勤娘對女帝的話未起絲毫的感觸。
而水瑤則是小聲說了一句:“我、我只是公子的奴婢。”
“誰說的,在我心裏,你和勤娘一樣重要!”我瞪着女帝,“這是我的事,與你何干?”
我冷冷回了一句,眼見前面車道空了,猛得一踩油門,車子轟然加速,由於女帝的注意力被我轉移,猝不及防之下,那強大的慣性使得女帝重重靠在了柔軟的座椅上。
“你……”
脾氣當即涌了上來,女帝猛地舉起手就準備對我劈過來,不過她的手才伸到一半就止住,因爲勤娘轉了頭過去,她冷冷一哼,轉頭看向窗外的景色。
“咿呀——”
鬼屋的木門被我緩緩推開。
這裏雖然陰冷,但這幾天都已經被我們收拾得十分乾淨,空氣之中也泛着一份淡淡的花香。
我提着東西走了兩步,又轉頭對着女帝說:“來者是客,稍作片刻,我馬上泡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