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那些幻月宗的人還繼續在廢墟上尋找着。
方纔發現出來的是荼安好和東野寒,幻月宗的人非常失望。
段長老對段遠峯一向十分疼愛,他若是出了什麼事,他們這些人也要跟着吃不了兜着走
所以這會兒幻月宗的人哪能不盡心盡力的四處尋找。
“段公子段公子您在哪裏呀”
“咳咳。”
好一會兒之後,廢墟的一處角落裏終於響起了一陣十分微弱的咳嗽聲。
“是段公子”
幻月宗的人相互對視了一眼,連忙朝那處微弱的聲音處奔過去。
“咳咳。”
廢墟底下再度響起一陣微弱的聲音。
“段公子在這廢墟底下,我們把廢墟挖開吧”幻月宗的人連忙將那片廢墟挖開。
果然,段遠峯就在這片廢墟底下。
當幻月宗的人把段遠峯從廢墟底下挖出來之時,他的面目幾乎已經看不出來了。渾身都是灰塵,狼狽到不行。
“公子,您怎樣了”幻月宗的人有人發出擔憂的聲音。
段遠峯此時看起來既狼狽又虛弱,已經完全沒有人樣兒了。
對於幻月宗人的詢問,他也半天沒有回答。因爲他此時無法開口說話
幻月宗的人連忙從乾坤袋裏掏出丹藥餵給段遠峯喫。
好一會兒之後,段遠峯總算是稍稍的好了一點點了。
剛能開口說話,段遠峯便是朝着幻月宗的人一陣怒罵,“一羣沒用的廢物,找這麼久都找不到人你們是想我死在廢墟下嗎”
“”幻月宗一衆人。
幻月宗的人被段遠峯罵得十分委屈,但是一言不敢發。
他們一發現廢墟上不見了人,便不敢有半點怠慢,就積極的在四處搜尋起來好嗎
雖然委屈,但是幻月宗的人卻是什麼都不敢說出來。
畢竟段遠峯不僅是宗裏段長老的孫子,也十分受宗主的器重。
段遠峯受傷不輕,雖然能說話了,但是依然全身不能動彈。
段遠峯原本以爲過一會兒緩過勁兒來了就好,但是他沒有想到,過了好一會兒之後,他依然無法動彈。
段遠峯終於知道了一個恐怖的事實,他癱了
深深的恐慌如泉水般從段遠峯心底涌了出來。
“那該死的女人呢”段遠峯怒吼。
幻月宗的人你望我,我望你,卻是一言不發。
段遠峯忽而想到了什麼,眼睛稍稍的亮了亮,“她殞落了是不是那女人死在廢墟底下了是不是”
肯定是這樣的
他最後所施展的那招鬥術,是他的絕殺技,他相信,那個女人一定抵擋不了。
就這麼讓她死了,是便宜她了
“咳咳。你都沒死,我怎麼會先死呢”就在這時,一道清麗婉轉的女聲在廢墟上響起。
段遠峯擡眼一看,滿眼的震驚。
這女人竟然沒死非但沒死,身上竟然沒有半分狼狽之色。
這根本就不可能段遠峯震驚的瞪大了眼睛。
在他的那招絕殺技下,不可能有人能夠做到完好無損。
更何況這個女人還只是一個低等大陸的女人
荼安好挑挑眉,將段遠峯眼底震驚和不敢置信盡收眼底。
她當然不是毫髮無損的,只不過,方纔在東野寒的空間裏泡了靈泉,吃了丹藥,運功療傷一番之後,她已經好得差不多了。
“段公子,你敗給我了,願賭服輸,希望你以後不要再來騷擾我們了。”
荼安好居高臨下的睨視着躺廢墟上的段遠峯。
荼安好原本只是想將段遠峯打敗,沒想過把他傷成這樣。
不過段遠峯步步緊逼,而且對她使用絕殺技,她也只好拼盡全力。
在這樣的情況下,傷亡,在所難免。
看來,這纔剛出雲兮堂,她就得罪了赤凰大陸的一方勢力啊
荼安好能猜得出來,段遠峯的身份恐怕沒那麼簡單。想必在幻月宗裏地位挺高。
從他這囂張跋扈目中無人就可以看出來。
當然,既然已經做了,荼安好也沒有後悔和害怕的。
望着那張笑靨如花的臉龐,段遠峯滿是灰塵的臉一陣扭曲。他沒有說話,但是心底裏已經有所算計了。
這女人把他傷成了這樣,他怎能輕易的放過他
不過現在最要緊的是趕緊回幻月宗,要宗裏的醫師給他療傷
“你們這羣飯桶還愣在這裏做什麼,快擡我回宗裏”段遠峯對着幻月宗的人一陣怒斥。
很快,段遠峯便被幻月宗的人擡着離開了。
荼安好一行人自然也沒有耽擱,繼續往仙藥閣的方向走去。
仙藥閣在一處山峯的峯頂,荼安好一行人乘着坐騎上了峯頂。
不過這座山峯大約是有一些壓制,荼安好一行人雖然乘了坐騎,但是坐騎受到了一些限制,飛行速度比平常時候的速度慢了許多。
所以花費了一些時間,荼安好一行人才到達峯頂。
“你們是什麼人來仙藥閣有何貴幹”荼安好一行人剛到達仙藥閣外,便被守門的人給攔住了。
“我找你們的江閣主。”荼安好微笑着道。
來這裏的時候,牧朔已經同荼安好稍稍的介紹了一番仙藥閣。
仙藥閣的閣主姓江,名叫江茂清,江茂清性子比較古怪,一般不輕易見外人。
“我們江閣主不輕易見外人,不知道你們是否和我們江閣主事先有約如果有約,請出示你們的約函帖。”
江茂清一般不輕易見外人,不過若是有身份的人想要拜見他,他一旦同意,便會讓人給對方送去約函帖。
只有擁有約函帖,才能進仙藥閣。
“約函帖我們沒有,不過我有一封信,麻煩你把這信交給你們江閣主一下。”荼安好將牧朔給她寫的那封信拿出來,遞給仙藥閣的守衛。
仙藥閣的守衛朝荼安好一行人打量了一番。
大約是見荼安好他們氣勢看起來很不一般,穿着談吐也不像挑事的人,遲疑了一陣,最終接過信,朝仙藥閣裏走進去。
沒多久,那名守衛便又出來了。
“閣主叫你進去,不過只准你一人進去。”守衛望着荼安好朝她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