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身着一件天藍色衣裳,輕靈飄逸。
黑色長髮以髮帶束着,垂在腦後。
那張臉,白皙而又精緻。雙眸如水,鼻子圓潤挺翹。嘴脣紅潤有光澤。剛剛因爲被人碰過,此時看起來分外的誘人。
東野寒曾經無數次想象過她的樣子,但是始終及不上此時此刻真正看到她的樣子。
他的丫頭,比他想象的還要好看
“看夠了嗎”見對方直勾勾的盯着自己,半天都沒有眨一下眼睛,荼安好很是不自在。蹙起眉,語氣不善的怒罵了一聲。
“不夠,一輩子都不夠。”男人想也不想的答。
“”荼安好。
她這救的,到底是個什麼貨
忽然,男人眼睛閃了閃,他總算是記起了方纔的事。
這丫頭,她的語氣似乎一直都是十分陌生的,彷彿,他對她而言是一個陌生的人
方纔他親吻她,她還打了他一巴掌
東野寒終於意識到了問題的嚴重性。
“丫頭,你真的不記得我了”東野寒的聲音帶着一絲他自己都不知到的顫抖。
“我你是誰”荼安好想起她初初看到這張臉龐之時,心頭涌起的那股莫名的熟悉感。
然後結合他清醒之後的一系列舉動。
很明顯,他們真的是認識的
而且,關係可能還匪淺
東野寒的眼睛一動不動的盯着荼安好,荼安好眼底的陌生並不像是假裝的,而她的語氣,也是明顯的陌生。
她難道,真的不認識他了
三年前,他從魔族回來之後,發現她不見了,發了瘋一般找她。
找了三年,終於再次見到,卻不想,她竟然把他忘了
“丫頭,你怎麼連你的夫君也能忘了”
東野寒再一次的把荼安好拽入了自己的懷中,這一次雖然力道依然大,但是沒有讓荼安好不舒服,以及弄得她透不過氣。
“夫君你是說我們結過婚”荼安好詫異瞪大眼睛。
“當然結過婚”東野寒幾乎是咬着牙說出這句話。
他的丫頭竟然把他忘記得一乾二淨了,這太令他傷心了
荼安好聽着東野寒肯定的話語,眼底閃過一陣複雜光芒。
這麼說來,她並不是未婚那啥孕
因爲自己忘記了他,荼安好自知有些對不住東野寒,不免有些愧疚起來。
不過,因爲不知道以前到底發生了什麼事,荼安好也不敢多說話。
“丫頭,你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這幾年,你去了哪裏”
荼安好原本不想跟他多說,畢竟她現在對他很陌生,不過,心底裏的那股莫名其妙的信任感,又讓她最終還是選擇了跟他坦白。
“我應該是失憶了,這幾年,我一直呆在蛟龍淵底下的一個結界當中”
蛟龍淵底
東野寒就是從蛟龍淵底出來的
三年前,東野寒一個人去了魔族,雖然經歷了一些磨難,但是最終找到了蠱娘,也解了身上的血咒。
原本東野寒以爲,他在魔族之域至少需要待半年以上才能出來。
就在四個多月之時,東野寒忽然發現天有異象,便猜到空間之門應該是要提前開啓了。
東野寒原本以爲是荼安好在外頭做了什麼,待他找到空間之門,成功從魔族之域出去,東野寒發現,空間竟然已經不在荼安好的身上了
從空間裏出來之後,四周圍全是水,冰冷徹骨的水
東野寒這才知道,他身在一個寒潭之中。
東野寒在魔族裏中了火寒之毒,從空間出來之後,火寒之毒忽然發作,但是在寒潭裏這麼一泡,他發現他的身子沒有以前發作時的那麼痛苦。
之後,每次待到火寒之毒發作的時候,東野寒便會尋一處寒潭泡一泡。
這也是東野寒爲何會出現在這裏的原因。
東野寒自然知道,他在蛟龍淵底出來,是件很不尋常的事情。
後來東野寒曾經派遣的跟在荼安好身邊保護她的那些暗衛跟他交代,蛟龍島是安好最後出現的地方。
東野寒在蛟龍島一待,就是好幾個月。
只可惜,找了許久,一無所獲。
卻不想,她竟然會在蛟龍淵底的一個結界當中
“丫頭,你怎麼會到這裏來”東野寒沒有再繼續在方纔的問題上多追問,有些事情可以慢慢來。
現在終於找到了她,這對東野寒來說,已經是最好的事情了
東野寒忽然想起,他們此時是在孤霞山脈當中,她大晚上的怎麼會獨自一人出現在這裏
“呀我差點忘了正事了”
荼安好終於想起了自己來孤霞山脈的目的了她在這裏待了整整一個晚上,想必玄大哥已經等急了吧
小薇薇醒了恐怕也會找孃親。
她得趕快趕回去纔行
這麼想着,荼安好二話不說從東野寒懷中掙脫開,起身便要離開。
不過被東野寒給拉住了,他冷着臉問:“你要去哪”
“回雲月山莊。”荼安好道。
“雲月山莊去那裏做什麼跟我回千玄宗”東野寒語氣強勢道。
“千玄宗”對於這個名字,荼安好感覺陌生中又透着幾分熟悉。似乎在哪裏聽到過
“你是千玄宗的宗主夫人,那裏纔是你的家,丫頭,隨我回家。”東野寒語氣柔了幾分。
語罷,東野寒便要攜着荼安好回千玄宗。
荼安好卻是抗拒的掙扎,“不行啊,我得回雲月山莊,我不能把小薇薇丟在那裏呀”
雖然她並不懷疑東野寒的話是假的,畢竟他的神情並不像是在說假話騙她。
但是,她不能丟下她的小薇薇一個人跟他走。
“小薇薇”
“嗯,我女兒。”
雲月山莊。
荼安好在房間裏煉化玉寒草,外間,小薇薇趴在玄冰厲的身上,鼓着一雙圓溜溜的大眼睛,好奇的打量着坐在不遠處的那名高大而又陌生的男子。
發現對方的目光也一動不動的落在自己身上,小傢伙也並不害怕,大着膽子繼續看他。
忽而,東野寒起身,朝玄冰厲和小薇薇二人走過來。
似乎是想要把小薇薇從玄冰厲身上抱過去。
小薇薇卻是緊緊的抓住玄冰厲的衣襟,“師叔怕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