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蓋頭被人掀開,落入荼安好眼中的是那抹她所熟悉的身影。
此時,他正一動不動的“望”着她。
荼安好明明知道東野寒是看不見她的,但是,他那認真的盯着她“看”的神情,卻還是讓她羞澀的紅了臉。
“東野寒”
“丫頭,叫夫君。”東野寒低沉的聲音。
“夫君,那個,你累了嗎要不要”荼安好想說的是,要不要坐下來休息一下。
今天不僅是他們大婚,還是東野寒繼任宗主的日子。
繼任宗主的儀式和過程,比荼安好想象的還要複雜。所以,東野寒被折騰得比她還要厲害。
東野寒輕輕一笑,拿起一隻酒杯喝了一口酒,下一瞬,他便傾身下來,吻住了荼安好的脣
荼安好微微愣了一下,濃郁的酒氣便進到了她的口中
這算是在喝交杯酒嗎
荼安好臉色爆紅,但是沒有抗拒。
東野寒在之前應該飲過不少酒,身上帶着一股酒氣,雖然已經被吹散了不少,但是這會兒兩人隔得太近,那酒氣很快便充斥進了荼安好的鼻腔中。
酒氣中夾雜着東野寒身上獨有的竹香,倒是也不難聞,反而讓人有些迷醉。
一個吻持續了好一陣,荼安好才被放開。
荼安好擡頭望着那張俊美無鑄的臉,忽而,她噗嗤一聲笑了起來。
“怎麼了”
女子被吻後一般應該都是非常羞澀的吧他家娘子這是什麼反應
“沒什麼,就是覺得你的脣你的脣很好看。”
荼安好今天打扮了一番,嘴脣上塗了丹寇,方纔東野寒吻了她,便也沾到他的脣上了。
這會兒紅豔豔的,泛着水光,在燭光之下,竟然異常的好看。
“”
東野寒卻是一陣的無語,不過,他倒也沒有半點的動怒。
娘子誇他好看呢,他爲什麼要生氣
“丫頭,餓了吧”
東野寒替荼安好拿下了頂在她頭上的鳳冠,替她解了外衣。
一身沉重的行頭卸下,荼安好頓時感覺整個人都輕了許多。
洗漱了一番之後,荼安好吃了點東西,總算是把胃給填飽了。
作爲一名煉藥師,雖然餓了她可以喫丹藥什麼的充飢,但是那些東西再好,也始終是比不得熱騰騰的食物的。
“夫君,你要不要也喫點”荼安好發現,在她喫東西的這段時間,東野寒始終都是坐在一旁“看”着她,沒有動過筷子。
“我不餓。”東野寒溫和的聲音道,“丫頭,喫飽了嗎,喫飽了喝點茶水解解膩。”
東野寒給荼安好倒了一杯茶水。
“這麼晚了喝這麼濃的茶水待會兒會不會睡不着”荼安好盯着杯中的茶水,發現這茶水泡似乎格外的濃。
東野寒聞聲,卻是輕輕一笑,“丫頭,你覺得你今晚還能睡嗎”
呃呃呃。
荼安好聽着這話怎麼覺着有那麼點不對勁呢
不知道是不是因爲喝了酒,以及今天穿了一身紅衣的緣故。荼安好發現,東野寒今天的氣質和平時有很大的不一樣。
比起往日,他身上少了一絲清冷,多了一絲邪魅。
荼安好撐着下巴一動不動的望着那張絕美不凡的臉,這男人,咋的這麼好看呢
就在荼安好盯着眼前的男人出神的時候,忽然,男人起身,朝她靠近過來。
下一瞬,荼安好已經落在他懷裏了。
“娘子,時辰不早了,我們就寢吧”
想到今天是什麼日子,想到方纔東野寒那句充滿暗示性的話,荼安好立馬知道接下來很有可能會發生的事情。
原本就因爲喝了點酒有些坨紅的臉頰頓時變得更加的紅潤了起來。
不過,她還是點了一下頭,任由東野寒將她抱到牀上。
吻,溫柔的落下。
身上的衣服一件一件滑落。
忽然,荼安好將那隻在她身上作亂的手一把抓住,“夫君,今天被折騰了一天,你不累嗎”
“娘子,你這是在懷疑爲夫的能力”
東野寒俯下身再一次的吻上那張紅脣,比起方纔的溫柔,明顯的多了幾分力道。似乎是在向身下的人展示他的“能力”。
接下來的一整個晚上,某個被懷疑了能力的男人都在身體力行的向他的娘子展示着他的“能力”。直到天邊泛起了魚肚白才作罷。
“娘子,爲夫的能力還行吧”
某個一臉魘足的男人把某個被他的強悍折騰得動都懶得動一下的女人摟進懷中,低沈暗啞的嗓音在她耳邊輕柔響起。
“行行行,夫君,你最行了”某個已經累到不行的女人眼睛都未睜開的回道。
她現在好累好睏了,比連續修煉幾天幾夜都辛苦
能不能先讓她睡個覺呢
“我怎麼聽着有幾分敷衍的感覺呢那麼娘子,你可滿意”
荼安好奮力的掀了一下眼皮子,朝男人看了一眼。
這傢伙,今天怎麼這麼話多
荼安好原本不想回答,但是,對方似乎有一種沒有聽到她的回答不罷休的意思。
“滿意,非常滿意。”荼安好咬了咬紅脣道。
“夫人滿意就好。”薄脣輕勾,東野寒俊美無鑄的臉上漫上一抹溫柔的笑容。
一覺,睡到了大中午。
“主人,你可算是醒了。”
“主人,你怎麼這麼能睡”
荼安好一睜開眼睛,一紅一綠的兩團東西便跳到了她的身上。
荼安好揉了揉額頭,她覺察到身上有一股輕微的痠痛。昨天晚上的記憶頓時從她的腦海中涌了出來。
白皙的臉頰不由得紅了起來。
目光落在她身上的那一紅一綠兩團東西身上,荼安好頓時微眯起了眼眸。
話說昨天晚上,她和東野寒那啥的時候,這兩個傢伙不會全程觀看了吧
咳咳咳。
荼安好頓時被自己的猜想給惡寒了一把。
“小萌小寶,東野寒什麼時候離開的”
荼安好掀開被子,從牀上下來。
她能感覺得出來,東野寒應該已經離開房間很久了。
“他離開有一陣子了,是被他的手下霍辛叫走的。”小萌道。
“當時霍辛好像很急切的樣子,說是焚月堂的人攻上山來了。”小寶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