荼安好發現,東野寒帶她來的是一處蠻荒之地。
這處蠻荒之地很廣袤,很空曠,也很荒涼。
七彩鵬鳥落在一處空地。
下了坐騎之後,荼安好便往四周圍打量了起來。
“東野寒,這裏,能修煉土系體質”
荼安好知道,她不應該對東野寒有所懷疑的,不過她還是忍不住朝他問了一句。
主要是感覺四周圍太安靜了,她想找話題跟他說話。
東野寒點點頭,“丫頭,我先帶你去見一個人。”
“見人見什麼人”荼安好脫口而出,清麗白皙的臉上滿滿的疑惑,其實她更想問的是,這種地方會有人
“一個高人,他能引導你修煉土系體質。”東野寒低沉清冽的嗓音透着一股神祕道。
荼安好抿了抿脣,沒有再說話了。
“丫頭,手給我。”東野寒向荼安好伸出一隻手。
荼安好微微愣了一下,瞬間明白他的意思來,他這是要牽她的手。
白皙如玉的臉龐略略的染上一抹紅色,不過荼安好卻也聽話的將手伸了出去。
還沒等她碰到他,那隻大掌便彷彿有意識一般,一把將她捉住
兩人在荒地裏大約走了兩刻鐘的時間,忽而,地面一陣顫動,伴隨着一陣“轟隆隆”的巨大響聲,只見原本空曠無一物的地面上,忽然之間從土裏冒出來衆多的巨石。
東野寒迅速的反應過來,將荼安好往自己懷中一帶,然後拉着她迅速的往旁邊移動。
那速度,快到不可思議。
但是,那些巨石也彷彿有意識一般,追着他們不放
“翁老前輩,晚輩東野寒,特來拜訪,還望一見”
東野寒帶着荼安好一面快速的躲着那些巨石,一邊大聲道。
終於,那些石頭停止了移動。
四周圍恢復了一片安靜。
不過,原本空無一物的荒地上,莫名的多出了一大堆的巨石。
而荼安好和東野寒二人,就站在那些巨石的中間。
下一瞬,只見空氣一陣奇異的波動,緊接着,一名披着黑色斗篷的男子從天而降。
“後生,你是來陪我下棋的”
那黑斗篷的男子發出的聲音蒼老而又洪亮,他的臉上帶着一個獸形面具,讓人看不出他的長相。
見到東野寒手裏拉着一個小姑娘之後,微微的愣了一下。
“翁老前輩,她想修煉土系體質,麻煩您幫一下忙。”東野寒朝那黑斗篷男子請求道。
雖然是請求,但是那話語卻是完全的不卑不亢,同時也聽不出多少情求的意味,反而有一種命令的感覺
“不幫”黑斗篷老者直接就落下一句。
拒絕得這麼徹底
荼安好朝東野寒看了看,發現他的臉色倒是沒有太大的變化,只不過俊逸的雙眉微微擰了擰。
東野寒長這麼大,他的請求,應該還從來沒有被人這麼直接的拒絕過吧
這黑斗篷老者到底是什麼來頭
荼安好忽然之間有些好奇起來。
“你說世人若是知道戰神翁宿並沒有殞落,而是躲在這蠻荒之地,你說以後你還有沒有清靜了”東野寒微微的彎了一下嘴角,語氣中滿含着威脅。
東野寒話一出,荼安好頓時瞪大了眼睛。
戰神翁宿
和牧蒼齊名爲霞光大陸六大戰神的翁宿
不是傳說那六大戰神都已經殞落了嗎
沒想到竟然還有沒有殞落的
“你這小子,你這是在威脅我”翁宿聲音十分的不悅。
東野寒抿脣不語,但是那模樣兒,卻讓人有一種默認的感覺。
彷彿在說,不錯,他就是在威脅他
“既然不是專程來陪我下棋的,你們快點給我離開這裏,要不然我可就不客氣了”翁宿冷冷的落下一句,似乎準備離開了。
荼安好頓時有些急了,連忙閃身上前擋住了他。
“不好意思啊老前輩,我家夫君態度不大好,我代他向你道歉。”荼安好臉上浮現出端莊優雅而又和善的笑。
俗話說,伸手不打笑臉人嘛。
“不必跟我套近乎,我不會幫你”然而,翁宿態度卻仍舊是冷冰冰的。
“她是煉藥師。”忽而,東野寒冷不丁的來了這麼一句。
翁宿聞言,目光終於落在荼安好的身上,往她身上上上下下的打量了一番。
“你是煉藥師”
“是。”荼安好點頭。
“煉藥師卻連代表煉藥師身份的菩提珠都沒有佩戴,你還沒入門”翁宿不屑的語氣道。
荼安好順着翁宿的目光往自己的腰上看了一眼,驚訝的發現,她腰上的菩提珠竟然不見了
咦,她的菩提珠是什麼時候弄丟的
荼安好平時對這珠子並沒怎麼注意,這會兒經過翁宿的話,她總算是想起來了,貌似,好像,那玩意兒已經有好一陣子沒有在她的腰上了
好像,是在火海深淵的歷練祕地裏不見的
“那個,我的菩提珠丟了。”荼安好吶吶的出聲道,“不過我的確是煉藥師,你若是不信,我可以親自煉給你看。”
荼安好眯了眯美眸。
既然東野寒特地把這事兒提出來說,說明,她是煉藥師這事,極有可能能夠說動翁宿幫她。
翁宿聽後,一陣無語,“女娃兒,菩提珠這麼重要的東西你都能夠丟,說明你是個粗心的丫頭。我幫不了你,你還是走吧”
“”荼安好。
“老頭,不過是一串菩提珠罷了,我根本就不在意,所以也就沒有注意它是不是丟了。你憑藉我丟了一串菩提珠,就說我是個粗心的,會不會太過武斷了”
“如果我跟你說,我是一名至尊煉藥師呢”
“如果我是個粗心的,不可能到得了這個境界吧”
煉藥師,細心可是一個非常重要的素養。一個粗心的人,是不可能能夠成爲至尊煉藥師的。
翁宿聞言,眼底快速的閃過一陣異樣的光芒,“你當真是至尊煉藥師”
翁宿的語氣當中明顯的帶着懷疑和不相信。
這麼小的一個女娃兒,只怕是二十歲都還沒到,竟然說自己是個至尊煉藥師了說出去誰信
他可不是個隨隨便便能夠糊弄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