岩漿池底。
舒名雪跳下去之後,便一直往前遊着。岩漿裏的溫度比外面更加的高,因而,她前進的速度很是緩慢。
雖然緩慢,但是她咬牙堅持着,對玄陽鼎她勢在必得
雖然舒名雪同時也很想要荼安好的命,但是舒名雪也知道,她很有可能暫時要不了她的命了。
那頭大黑猩猩看起來很是厲害。
真不知道荼安好的運氣怎麼會這麼好,就連大黑猩猩都會來幫她
不過,她不相信荼安好會一直有那麼好的運氣。
等她得到玄陽鼎之後,她便會成爲舒家最受重視的人。到時候家族裏的長老們肯定會願意把族裏最好的修煉資源都給她。
有朝一日,她會再找機會,讓荼安好跪到地上朝她求饒跪拜的
舒名雪黑眸當中充斥着濃烈的嗜血恨意,都是那個女人,在奎梧山脈的家族比試上,害她丟盡了臉。
後來她還被家族裏的族長和長老們訓斥了。
如今,就連她的未婚夫赫連澤其都對荼安好有特別的感情,這讓舒名雪對她的恨意更深了
真應該一刀把荼安好解決的
不過如今荼安好應該也被她毀容了,因爲她的焚心蝕骨散並不是普通的焚心蝕骨散。裏面還加了一點別的東西。
荼安好身上的那些傷痕以後會變得很醜,而且永遠都好不了了
特別是眉心那一處,在那裏她放了很大的劑量。
在岩漿裏艱難的遊了一陣之後,終於,舒名雪眼睛一亮。
前面有一處小空間,裏面沒有被岩漿充斥,那空間裏有一個發光發亮的東西。
是玄陽鼎
巨大的欣喜在舒名雪的臉上蔓延開。玄陽鼎竟然真的會在這裏
舒名雪不再猶豫,直直的朝那個小空間游過去。
就在舒名雪到達那個小空間,手就要碰觸到玄陽鼎之時,忽而,一股極其強悍的力量從她的背後襲了過來。
那攻擊快到不可思議,舒名雪根本就來不及做任何的反應,便被那道力量實實在在的擊中。
她的身子如一片葉子一般,直接就飛出去了,緊接着便暈過去了。
東野寒拿到玄陽鼎上來之時,同時也把昏迷的舒名雪一併帶上來了。
雖然還未確定,但是以東野寒的猜測,荼安好身上的傷之所以會變得那般嚴重,十有八九和這個女人有關。
東野寒從岩漿池裏跳上來的時候,荼安好正盤着腿進入了修煉狀態,她的臉色很是慘白,玄冰厲則擰着臉站在一旁。
“她的情況怎麼樣了”
東野寒俊逸的臉上劃過一抹擔心,雖然東野寒眼睛無法看見,也不懂什麼醫術,但是簡單的把脈他還是會的。
他抱起荼安好的時候,就已經給她把過脈了。
荼安好傷的很嚴重。
玄冰厲輕輕的嘆了一口,搖了搖頭,“不是太好。”
荼安好的身上被人灑了焚心蝕骨散,而那焚心蝕骨散並不是普通的焚心蝕骨散。
裏面加了一種很頑劣的毒藥。
那毒藥不會要人的性命,但是會加劇人的疼痛。並且讓傷口迅速的腐蝕,潰爛。
日後即便好了,也會留下很猙獰的疤痕。
“不是太好是什麼意思”
東野寒皺了皺臉,濃黑的俊眉擰得更深了。
玄冰厲只得將實情同東野寒簡單的解釋了一遍。
東野寒聽後,心底的怒意更加的濃烈。
“你的意思是,她會毀容”
據他所知,女人都是很在乎容貌的。
雖然不管荼安好是什麼樣子,他都不會嫌棄她。
但是丫頭一旦知道自己毀容了,不知道她能不能夠承受的住
“她身上的傷口,藥粉灑得不是很嚴重,以我的醫術應該是能幫他治好的,不過需要花一些時間。”
“至於她眉心的傷口,恐怕恐怕連我也無法徹底治好。”
“不過你也不用太過於擔心,安好她自己的醫術就很不錯,說不定她自己能治好呢。”
雖然玄冰厲這麼說,不過東野寒卻也聽得出來。
玄冰厲的這番話,安慰的成分居多。
焚心蝕骨散弄出來的疤痕原本就很難治好,更何況還是添加了劇烈毒藥的焚心蝕骨散。
“怎麼,他若是毀容了,你很在意”
玄冰厲擡頭看了一眼臉色黑沉到不行的東野寒,忽而調侃了一句。
“我是怕丫頭在意。”東野寒冷冷的哼聲道。
別說他是個看不見的,皮囊這東西的美醜對他來說都差不多。
就算他看得見,他也不會在意。
玄冰利摸了摸鼻子,轉過了臉去。
如果換作是他,他也不會在意。
他欣賞的是安好這個人。
她的性格,她的待人待物,以及她身上的那些閃光點。
不過他還是會盡他最大的能力去幫荼安好治好。
大約過了一刻鐘的時間,荼安好便退出了修煉狀態。
剛剛玄冰厲已經替她露在外面的傷口簡單的處理了一下,不過藏在衣服裏面的傷口玄冰厲沒敢動。
當然,玄冰厲也是想幫她處理的,不過安好怎麼說也是東野寒的娘子,那傢伙若是知道了他看了他女人的身子,估計會跟他拼命
荼安好睜開眼睛之後,便一眼看到了東野寒和玄冰厲,他們兩人臉上皆是掩藏不住的擔心。
“安好,你怎麼樣了,有沒有好點”玄冰厲率先詢問出聲。
荼安好搖了搖頭。
在進入修煉狀態之前,玄冰厲已經喂她喫過止痛藥了。
如今她又進行了一番修煉,身上的疼痛已經不那麼劇烈了。
不過身子依然還是很難受。
迴應完玄冰厲之後,荼安好的目光直接落在了東野寒的身上。
她有些急急的問道:“東野寒,玄陽鼎拿到了嗎”
“拿到了。”東野寒點了點頭,“另外我還帶上來了一個人。”
東野寒指了指被隨意的扔在地上,依然還在昏迷當中的舒名雪。
“丫頭,你身上的傷是她弄的嗎”東野寒沉着聲問道。
荼安好的目光順着東野寒的手指,落到了躺在地上的舒名雪的身上。
先前舒名雪拿着匕首剜她眉心,將焚心蝕骨散灑在她傷口上的畫面頓時又浮現在了腦海之中。
這該死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