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人全部在外面站着,急診室的燈卻一直亮着,袁寄語也非常擔心。
這剛剛還好好的,怎麼一會兒就變成這樣這個樣子了。
“沒事的,看她身上沒什麼太大的傷口,就是一些細微的地方需要處理,並且,也不知道哪些人對她做了什麼,她的臉色異常蒼白”。
邢雲就怕那些喪心病狂的人給唯一注射一些亂七八糟的。
“嫂子會沒事的”墨柳繼續安慰着自家哥哥。
“到底怎麼回事,唯一不是在你身邊的,爲什麼會被綁架”大步走進來的墨子芩氣息有些不穩,看着自家小弟,想知道是怎麼回事。
“我才走了一會兒,人就不見了”墨御捂着自己的額頭,蹲了下來,渾身散發着哀傷的悲鳴。
墨子芩見着這樣,也不打算再繼續追問。
“這些到底是什麼人,查清楚沒有”媽的,敢在A市的地盤上動墨家人,這膽子也真是夠大的。
“那些人我都不會放過的,絕對不會”墨御緊緊的握着拳頭,眼裏有着血絲,看起來有些嚇人。
“邢雲,繼續追,一個都不要放過,還有墨柳,你那裏通知田雲,發現目標,立刻給我追擊”。
其實墨御想不明白,自己結婚的事情基本上就沒有什麼外人知道,那些人從哪裏知道的消息。
這讓他百思不得其解。
幾人一直在門口等着,直到急診室的燈熄滅之後。
墨御猛地站起來,看着那從裏面走出來的醫生。
“醫生,醫生,我老婆怎麼樣了,她到底怎麼樣了”他現在最關心的還是唯一的安全問題。
“病人被大量的注射麻醉藥物,精神又一直處於緊繃狀態,而可能後期的運動讓藥物基本上發揮藥效”。
“現在病人處於深度昏迷,我們已經進行對症治療,或許明天或許後天就醒了,她身上其他地方的傷口我們也處理了”。
“沒什麼太大的問題,只是我想不明白,注射這麼大的劑量到底有什麼仇恨,這種藥物濫用對身體可沒有什麼好處”。
男醫生搖了搖頭,搞不明白外面怎麼可能會有這樣大劑量的東西,即使在醫院,也不一定弄得到。
“謝謝你,謝謝醫生”聽完醫生的話,墨御連忙說着感謝。
只要那個小祖宗沒事情,什麼都會好的。
“你也別太緊張了,病人應該之前有類似的經歷,身體已經產生耐受性,可能比一般人都要醒的早”男醫生看了墨御一眼。
眼前這個高大的男人,還有那眼裏的那份動容,讓醫生還是有些小小的感觸的。
“對了,先生,現在病人也沒有什麼太大的問題了,你可以先把身上的傷口處理一下”另外一個女醫生看着墨御,眼裏有着欣賞。
看得出來,他應該很愛急診室那個姑娘吧,現在這樣的好男人,真的不多了。
作爲女的,對於這樣的男人心裏都還是比較喜歡的。
“不用了,謝謝”墨御拒絕了,他想在這裏等着他老婆醒過來。
“二哥,你先去處理一下,你這樣要是嫂子醒過來,看見你這樣,本來身子就不舒服,你難道要讓她心裏更難受”。
墨柳看着自家二哥,也不知道傷到那裏沒有。
“先去處理一下,這裏我給你看着,不會有事情的,就像墨柳說的,別在讓那個病牀上的人擔心了”。
墨御想了一下,點點頭,跟着醫生去治療室處理傷口了。
而現在躺在病牀上的唯一,她感覺自己很不舒服,彷彿又回到了那曾經渾渾噩噩的日子。
夢裏,一身病服的唯一到處走着,她彷彿回到了那個囚禁了兩年的療養院,那些人給她注射毒品,然後看着她生不如死的樣子。
她看着那些人臉上肆意張狂的笑容,唯一心裏漸漸的升騰起恨意。
她恨這些人,恨不得親手殺了她們。
唯一看着那病牀上被折磨的人就像一個旁觀者一般。
看着沈無雙眼裏的幸災樂禍,看着段映紅眼裏的狠毒還有沈嚴那一副萬年不變的淡漠。
唯一現在倒是慢慢的冷靜了下來,一步一步走着,看着那房間裏所發生的一切,彷彿都與她無關。
緊接着場景一換,唯一看見了那十多年基本上都沒有什麼夢見的人。
哪裏?唯一記得,那是蘇穎和沈嚴離婚之後,蘇穎自己單獨的住所。
女人安靜的坐在落地窗前,一隻手拿着書籍,另外一隻手裏端着茶。
女人的五官很精緻,完全沒有任何歲月留下的痕跡,及腰的長髮只用一根絲帶捆綁住,打了一個蝴蝶結。
女子臉頰兩邊有着碎髮,風輕輕的吹過來,女人的頭髮迎着微風肆意的飛揚。
可是女子卻安靜的依舊沒什麼動作,看着自己手裏的書正看得津津有味。
唯一一步一步走過去,走到蘇穎的面前,唯一的眼裏慢慢升騰起水霧。
伸出自己細嫩的小手,有些顫抖的朝着蘇穎伸過去。
她想,摸一摸媽媽的臉頰,感受一下媽媽的溫度。
蘇穎卻好像有感覺一般,擡着頭,朝着唯一淡淡一笑。
“媽媽”唯一輕輕的喊了一聲,她捨不得,真的捨不得。
“一一”蘇穎淡淡的一笑,彷彿回到了小時候,做什麼事情都有蘇穎給自己善後,依舊是那樣溫和寵溺的神色。
可是卻不是對着她,而是身後打開門的瘦小身影。
唯一記得,那是八歲的自己,那時候蘇穎已經不是沈氏的總裁了。
不,或者說,那時候沒有沈氏,有的只是蘇氏集團。
“媽媽”嬌小的女孩子歡快的撲進自己母親的懷裏,放過受了什麼天大的委屈一樣等着自己母親安慰。
蘇穎抱起自己的女兒,給她擦掉臉上的淚水,臉上全是寵溺。
“怎麼了,誰惹我們小公主不開心了”蘇穎抱着自己的女兒,如同得到了全世界。
“別人都說,我是沒有爸爸的野孩子,都說我有爹生沒爹教”小小的唯一臉上全是委屈,看着自己的母親尋求安慰。
“怎麼會呢?我們小一一是有爸爸的孩子,只不過爸爸在很遠的地方,他很疼愛我們小一一”。
女子的臉上閃過一絲的黯然,隨即露出溫和的笑容安慰着自己的女兒。
“沈無雙有爸爸,那是我爸爸,憑什麼讓給她啊”對於自己的東西,從小到大,唯一都沒有變過,很固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