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去海子幹啥啊”鈴鐺烏溜溜的眼睛盯着那車伕。
“哦,我們去”車伕頓了頓,道:“去看看海子學堂。”
鈴鐺哦了一聲,現在村裏有個學堂,來的外地人可不少,像這樣駕着馬車去村裏問學堂情況的人不少。
外來的車伕和氣的笑呵呵打招呼,就駕着馬車繼續往前走。
兩個馬車擦肩而過,一個向東,一個向西各自趕路。
蘇離掀開簾子看着那遠去的馬車,女人的第六感讓她覺察出似乎有哪裏不太對勁。
“師父,怎麼了”鈴鐺道。
蘇離蹙眉,想了想,卻說不上來是哪裏不對勁。
蘇離腦袋縮回馬車,閉目養神,過了片刻,卻忽地臉色一變,大喊:“停車”
車伕嚇了一跳,趕緊叫停馬車。
鈴鐺神經一下子緊繃了,道:“師父,出了什麼事嗎”
“鈴鐺,你覺沒覺出剛那個車伕有點不對勁”蘇離臉色有些發白。
“不對勁”鈴鐺咬着嘴脣,搖搖頭。
“你有沒有發現,那個車伕的皮膚比尋常男子的白皙,並且沒有鬍鬚和喉結,說話還刻意啞着嗓子”蘇離終於想出來到底是哪裏不對勁了
那個車伕男子,準確的說不是個男子,更像個太監
蘇離可沒有聽蕭澤天說過宮裏會有什麼太監來,現在突然出現了個太監去海子村
蘇離有一種不好的預感,趕忙叫車伕掉轉馬車回家
一路上鈴鐺臉色凝重,根據京城那邊最後一次傳來的消息,那指婚八九不離十的要黃了可京城距離青苗城畢竟好幾百裏,一來一回就算是飛鴿傳書也得要好幾天,難保這時間差內不會出什麼變數。
而這太監是祕密來的,應該是手裏有密旨,而這密旨的內容
鈴鐺身子一凜,看着蘇離。
馬車跑的很快,蘇離抓着車廂壁,臉色蒼白,手指的骨節亦捏的蒼白。
馬車回了海子村,果真就在蘇離家門口看見了那京城來的馬車。
蘇離提着裙子就跳下車,一進門就看見蕭澤天和兩個陌生男人站在廳堂,旁邊沒有別人,想必是被蕭澤天遣開了。
而那兩個陌生男子之一,就是方纔趕車的車伕
蕭澤天的臉色很不好,與兩人對峙。
徐公公看着蕭澤天,腦門上冷汗直冒,他說萬萬不願意得罪這位戰神大將軍的,可惜皇命難爲啊
“蕭將軍,雜家只是個傳旨的太監,您就莫要爲難雜家了吧”徐公公手裏捧着聖旨,急得就差給蕭澤天跪下了。
“這是怎麼回事”蘇離一臉冰霜的走進門,看着蕭澤天。
蕭澤天的眼神躲閃了一下。
而那徐公公回頭,看着蘇離,心裏估摸着,這就是那位救了蕭將軍的女子吧
據說蕭將軍對這個女子很是重視,於是乎徐公公就跟看見了救命稻草似的,忙對蘇離作揖,道:“姑娘,您就是蕭將軍的救命恩人吧哎呦您快勸勸蕭將軍啊,雜家奉皇上的命令來傳旨,可蕭將軍他、他愣是不接旨抗旨是要滿門抄斬的,您快勸勸蕭將軍吧”
蘇離的瞳孔縮了縮:“什麼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