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婿本就是半個兒子,元寶還是個上門女婿,掏心掏肺的對她們母女好,護着她們母女,王氏真真是發自心底喜歡起了元寶。
“嘖,有啥好的,一個傻子。”門口,湯氏扶着門走進來,朝屋裏瞥了一眼。
元寶原本飛揚的心情,頓時就被潑了一頭冷水。
蘇離感受到了元寶情緒的不對,輕輕握住了他的手,衝他露出個甜甜的笑。
湯氏這話說的,吳采薇就不愛聽了,道:“你來我家幹啥”
“別人能來,我咋不能來了難不成你爹嫌貧愛富,只顧着巴結髮了財的蘇離,不給我們窮鄉親看病”湯氏陰陽怪氣道。
吳大夫狠狠剜了湯氏一眼,這女人咋就不能好好說話,非要一開口就噎死人。
“你的藥,拿着,走人”吳大夫把之前給湯氏開好的藥包丟給她。
湯氏接了藥包抱在懷裏,瞥了眼元寶:“元寶,你媳婦是越來越厲害了啊,你看看,我說的吧,這女人就不能慣,你慣着她,她就蹬鼻子上臉踩在你頭上。看看今個蘇離乾的啥事,把個男人摁地上,那是正經女人乾的事你個傻子就在旁邊看着,也不管管,活該一頭綠帽子”
“湯氏你嘴巴放乾淨點”蘇離瞪着她,湯氏這張嘴說的,明明是蘇離摁着蘇世貿威脅蘇家,怎麼聽着就跟蘇離摁着個男人在地上不幹好事似得。
“咋了,我哪句話說錯了剛剛那麼多人看見了,你就是摁着個男人,還摸人家臉”湯氏翻了個白眼。
“你胡咧咧啥那蘇世貿是蘇離的正經堂哥啥叫摸人家臉,蘇離連那蘇世貿臉皮子都沒碰着”吳采薇懟了回去。
湯氏撇撇嘴:“你們人多欺負我一個人,我說不過你們,不和你們說了,省的有些人呀,厲害的很,要是把我也摁地上打,劃花我的臉,那可不得了。我算是怕了你們了。”
湯氏嘴上說怕了,可臉上一副有恃無恐的樣。她知道蘇離要是隻爲了幾句口角就叫元寶動手,那蘇離就理虧,鬧起來湯氏還能訛詐一筆醫藥費,所以她有恃無恐,根本不怕,因爲橫豎都不虧。
“拿了藥就趕緊走”吳大夫煩死湯氏這嘴臉了,趕緊下了逐客令。
湯氏哼哼幾句,扭着腰走了,路過元寶旁邊時,故意壓低聲音:“你呀,聽他們誇你有用你就信了真是個傻子你除了會喫飯還會幹啥你賺過一個銅板沒男人不養家有啥用,等同個廢物,你個喫軟飯的小白臉,叫老婆丈母孃養着,有啥了不起的,切”
一句“喫軟飯”猛地撞在元寶心上,叫元寶的臉瞬間就白了,方纔因爲蘇離他們誇自己的自豪感一瞬間煙消雲散,元寶的心情跌入谷底,心中無限迴盪着湯氏的那句“喫軟飯”。
給王氏擦完藥膏,吳大夫父女送蘇離家三人出來。
張牧不知啥時候站在吳家大門口,手裏提了只野兔,看見吳采薇出來,臉紅了一下,將野兔放下,對吳大夫說:“吳叔,謝謝你上次治好我的傷,我打了野兔多了沒賣出去,給你送來。”
張牧說完,放下野兔急急忙忙,頭也不回的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