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60章 你看不起我?
“不舒服麼,怎麼喫這麼少,還是說涼了味道差了些?”
姜逸心拿着燕冥夜方纔用過的筷子夾着菜放進口中,味道很是鮮美,並沒有什麼不足之處,這老先生又怎麼了?
“並非,爲夫習慣喫夫人做的菜飯,在喫別人做的飯,形同嚼蠟。”
咕嚕~
從燕冥夜肚子中傳來一聲嘰裏咕嚕的聲音,姜逸心微微皺起了眉頭,甚是無奈的嘆了一口氣。
“老孃要是不會來你就一直餓着唄?”
“夫人的廚藝舉世無雙,這段時間將爲夫的胃口養刁了。”
一連的無奈,燕冥夜深邃雙哞中的笑意讓姜逸心徹底沒了脾氣。
“行行行,你是大爺,誰叫你給我發工錢,等着!”
白了一眼燕冥夜,姜逸心起身來到了廚房,奈何廚房已經沒啥能喫的東西了,便隨意做了一些疙瘩湯。
回到書房的時候,姜逸心將疙瘩湯放在了桌子上。
“廚房沒啥能喫的東西了,今晚上湊合一下吧,等明兒再給你做好喫的。”
一小盆疙瘩湯放在桌案上,最爲尋常的食物,是平凡百姓家的東西,可燕冥夜卻是吃了小半盆,看的姜逸心直皺眉。
“等你病好了我也離開了,之後的日子你可怎麼辦啊!”
姜逸心有些犯愁,到時候燕冥夜的病情痊癒了,她就要離開燕國了,那時候沒人給燕冥夜做飯,這貨會不會把自己給餓死?
“那夫人便一直留在三王府。”
說出這句話的時候,燕冥夜眼中的溫柔和寵溺無法用言語來形容,明明是夜色,但眼中的光芒卻比那陽光還要炙熱,看的姜逸心心臟莫名其妙的亂跳起來。
這種情況已經不是第一次了,姜逸心吞嚥着口水,盡力的安撫住自己的情緒,可臉上緋紅之色早已經佔據了臉頰。
“那個什麼,我先去休息了,今兒給齊玉兒看病也有些累了。”
妝模作樣的打了個哈欠,姜逸心起身離開了書房。
喫着疙瘩湯的燕冥夜笑看着漸漸消失在視線中的那一抹身影,眼中的笑意更是濃烈起來。
“王爺,王妃是不是害羞了。”
安遠從暗中走了出來,目光也看向姜逸心消失的方向,方纔三王妃那表情明顯就是被王爺的話撩動了心絃卻還死不承認的表情。
而且,三王妃似乎一直在想着等王爺病好了之後就離開,可他們做侍衛的都能看得出來自家王爺是真的愛上了三王妃,三王妃在日常舉動中也對王爺產生了超越了友情和利益的情感。
否則不會爲了王爺的身體健康頂撞聖上,也不會做出種種讓人匪夷所思的事情來,可爲啥三王妃就不想承認自己內心最爲真是的情感呢,想不明白!
“傳本王的話告訴齊國那些人,若是再敢招惹三王妃不高興,本王不介意再次打到齊國都城。”
“是,王爺!”
縱身一閃,安遠的身影消失在書房中。
翌日。
早早地,姜逸心就起來了,今兒卓老帶着卓遠來複查。
強忍着睏意,姜逸心蹲在卓遠身前,雙指隔着衣物輕輕地按壓着小傢伙穴位。
“這段時間可有什麼不適的症狀。”
“用藥之後,夜間驚起的情況少了很多,而且發病的間隔也長了許多。”
卓老一開始只是將姜逸心當成最後的一絲希望,僅僅是希望……或者是說心裏寄託而已,可沒想到,小孫子再吃了姜逸心開的藥之後,竟然真的有了療效。
“來,張開嘴讓姐姐看看。”
“啊!”
卓遠乖乖的聽着姜逸心的話,在望聞問切之後,姜逸心重新開了一味藥。
“去玩吧,我和你爺爺說一會話。”
“好的姐姐!”
卓遠很聽話,一個人蹲在院落中玩雪,姜逸心和卓老則是說起了關於卓遠的病情。
“三王妃,我孫子的病到底如何了?”
“怎麼說呢!”
姜逸心想着用最簡單的話語來表述卓遠現在的病況。
“情況要好轉了一些,但畢竟小孩子體質弱,想要恢復需要漫長的時間。”
聽到姜逸心說到好轉兩個字的時候,卓老的神色異常的激動,在別的醫師口中他從未聽到過這兩個字。
“三王妃,只要你能治好老夫的孫子,不論什麼事情,就算是要了老夫這個人頭也不在話下。”
“卓老您嚴重了,再說我要您的人頭做什麼。”
一抹笑意浮現在脣角,姜逸心理解卓老的心情,可卓遠的病情不比一
般,想要治療痊癒的話,只能慢慢調理。
“卓老,以前開的藥可以停下來了,這一張藥方需要卓老您自己去親自去藥鋪抓藥,不可假借外人之手。”
姜逸心的話也是在提醒卓老,最能相信的人只有自己,若是想讓小傢伙康復的話,不得不謹慎。
藥店的老醫師她認識,到時候在離開之前和老醫師說一說,這一環節自然不會有什麼差錯。
“三王妃的意思是?”
“齊玉兒滾了之後,我和三王爺要去碧海山莊一段時間,三個月左右的時間便可,這段時間中,小傢伙每天都要服藥,在服藥的過程中必然會嘔血,這都是正常的情況。”
姜逸心與卓老說着卓遠在服藥的過程中可能會發生的種種現象,等到她從碧海山莊回來之後,便正是開始治療小傢伙。
“好,老夫聽你的!”
此時的姜逸心便是卓老的最後一個救命稻草,任何一個字都不會去違背。
與卓老閒聊了一會,姜逸心將燕冥夜從書房中揪了出來,小小的個子拎着燕冥夜的衣領子,那反差看的一衆侍衛甚是想笑但是又不敢笑。
“整天都窩在書房裏面,出來曬曬太陽,別跟我說還有什麼重要的事情要處理。”
姜逸心看了一眼燕冥夜,這貨手中還拿着奏摺,奏摺上標註着特定的顏色,就算不清楚奏摺中寫的是什麼,也知道這些是加急文件。
踮起腳尖看了一眼奏摺中的內容,姜逸心撇了撇嘴,甚是不削。
“就這點芝麻爛穀子的事情還用得着你來解決,直接把叛軍全都解決了就好了。”
院落中,一盤棋落在石桌上,姜逸心拿着白子落在棋盤上。
燕冥夜手中的黑子也落在了棋盤上,堵住了姜逸心的去路。
“若是按照夫人所說將叛軍全部斬殺,動搖了軍心,那邊境亦是會發生叛亂。”
“那還不好辦麼。”
姜逸心手中白子再次落下,絞殺了一片黑子。
“敲山震虎,一個個把人叛軍隔離起來,讓那些人互相咬,咱們自然可以不費一兵一卒就能問出全部的事情,當然,審訊的人一定要有腦子。”
邊關發生了什麼事情姜逸心也清楚,當年爹爹也曾處理過這樣的事情,所以她知曉應對的法子。
當然,姜逸心明白,燕國戰神殺神的燕冥夜早就想到了這個法子,只不過叛軍隱藏的太深,牽一髮東全身,若是揪不到真正的細作,反而會讓軍心大亂。
“那夫人覺得,審訊之人要如何去做?”
“當兵的,尤其是在邊關的一些士兵,相公公你應該最瞭解他們最想要的是什麼,無非是功名利祿無非是榮譽,好在歸鄉之時能光宗耀祖。”
姜逸心將手中的白子落在棋盤上,混在邊關的細作定然也是用了這個法子,纔會讓一些士兵動搖了初心。
只要給他們想要的,比細作給的更多,便可以讓他們咬出來更多的人,到時候就算是那細作是大羅金仙也無能爲力。
至於到時候要怎麼做,就要看燕國讓你怎麼處置這些叛軍了。
“嘿嘿,你輸了。”
“哦,是麼?”
一抹笑意浮現在脣角,燕冥夜手中的黑子即將落下,只要這黑子一旦落在棋盤上,姜逸心原本佔爲上風的局勢便會徹底的潰不成軍。
這便是走錯一步滿盤皆輸的局面,但燕冥夜並未落下黑棋子,而是將黑棋扔在了一旁。
“夫人贏了。”
“故意讓我,你是覺得我棋藝爛麼?”
端着肩膀的姜逸心撅着嘴,一臉不爽的表情。
“非也,夫人棋藝高超,爲夫不及一二。”
“哼,不及一二,你就是嫌棄我棋藝爛,解釋就是掩飾!”
姜逸心半眯着雙眼,一臉的不高興,燕冥夜無奈的笑着,各種好言相勸都無果,最終拿出了銀票才讓姜逸心重新漏出了笑眼。
一旁的安遠和木帆很是不解的看着自家王爺和三王妃。
明明就是王爺寵愛王妃纔會讓了棋,爲啥三王妃不高興呢?
“我覺着吧……三王妃就是故意騙錢。”
思量之下,木帆的出了一個結論,看着三王妃偷笑的表情,更是確定了自己的猜測。
應該是昨兒在明月樓花了太多錢,兜裏面的了零花錢沒有了,所以纔會來這麼一出,騙錢!
女人,果然是不能招惹的存在!
囑咐燕冥夜在三王府好好修養,姜逸心拿着錢屁顛屁顛的出去購物,木帆只能嘆了一口氣,默默地跟在姜逸心身後負責保護。
等姜逸心回來的時候已經是傍晚了,遠遠地就看到三王府門前停靠了一輛馬車。
“寧家的馬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