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37章 屈服於金錢的力量
燕冥夜知道對付姜逸心最好的辦法就是錢。
果然,在金錢的力量之下,姜逸心屈服了。
“看在錢的份上,這一次暫且幫你。”
也沒有換衣服,就穿着一襲水藍色的長裙披着狐裘大氅,姜逸心上了馬車坐在燕冥夜身邊。
“你們燕國的規矩是最多的,以前聽我爹爹說,燕國娶妻都要麻煩得很。”
還是姜國好,規矩少。
“一回到了皇宮之後我該怎麼開口,萬一說錯話了怎麼辦?”
姜逸心擔心這個,萬一自己說錯了話,會不會被斬首示衆。
“放心,皇兄知曉你的身份。”
燕國的皇帝,燕雲幕,是一個開明的君主。
在燕雲幕的統治下,燕國達到了歷史上最爲鼎盛的繁榮盛世。
“那就好。”
燕雲幕比燕冥夜年長四歲,當年燕冥夜的父王母妃也是爲了救燕雲幕而死,如今,燕雲幕自然對燕冥夜親如兄弟,而且燕雲幕能登上皇位,也有燕冥夜相助。
馬車到了皇宮,姜逸心下了馬車,燕冥夜牽着姜逸心的手,二人一前一後的走在雪地之中。
在外人看來,三王爺和三王妃之間的情感令人羨慕,可實際上如何,只有二人心中知曉。
“這幫人的眼神,爲什麼像在看猴?”
姜逸心走在燕冥夜的身邊,總覺得周圍宮女太監們看自己的眼神,就像是在觀賞猴兒一樣。
燕冥夜眼神冷冷的掃了一眼宮女侍衛太監們,刷的一聲,衆人紛紛轉過頭去不在觀望。
“一會真見到了皇帝,我要不要注意什麼,比如什麼禁。忌之類的詞語?”
伴君如伴虎,就算是在開明的君主也是王者,誰知道會不會因爲自己的那一句話惹得燕雲幕不高興了,到時候把自己拖出去給咔嚓了,她的小命就交代在了燕國。
“夫人不用怕,凡是有爲夫!”
燕冥夜停下來,伸出手爲姜逸心整理着衣衫,拂去她發間的落雪。
“行吧,既然你這麼說了,我也不在擔心什麼了,有事兒你扛着!”
宮女太監們見那二人漸漸走遠,這才聚在一起議論紛紛起來。
“真的是三王爺,難不成三王爺身邊就是最近傳的厲害的三王妃?”
“難道還有別人麼,這麼多年了,你見過哪個女人離三王爺這麼近,也就只有三王妃了。”
“聽聞三王妃是姜國侯爺府的七小姐,怎麼和三王爺相識的。”
“誰知道,緣分到了就認識了唄,趕緊幹活,要不然一會元姑姑又要罵人了。”
姜逸心並未聽到宮女們的議論聲,牽着燕冥夜的手來到了光明正殿門前。
伴隨着太監禮唱聲,只見衆人的視線刷刷刷的落在了姜逸心的身上。
表面上鎮定實際上內心慌亂一筆的姜逸心一步步跟在燕冥夜身旁朝着燕國君主燕雲幕行禮。
“都是自家人,免禮了。”
還不等姜逸心開口說什麼,言沐雲示意姜逸心免禮,一雙狹長的眸子滿眼都是柔和的笑意,看着站在大殿中的二人,是真心的爲燕冥夜感到高興。
“朕已經派人將聘禮送到了姜國姜侯爺府,以後三王妃便將燕國當成自己的家。”
“謝皇上。”
說得多錯的多漏洞越多,她現在的身份是與燕冥夜恩愛的夫妻,還是少說話爲好,儘量表現的得體一些。
整個過程中,姜逸心只是點頭搖頭笑着,要麼就是說是或者謝過皇上等等的言語,除了一直站着累了一些,其他還好。
總算是熬到了下朝,姜逸心從懷中拿出一粒丹藥塞進了燕冥夜的口中。
“明知道自己什麼德行,還操心政事,你就不能安安分分的待着麼。”
姜逸心白了燕冥夜一眼,她並不是在摻和燕國的政事,只是現在階段的燕冥夜需要靜養,不能勞心費神,否則耽誤了治療的過程,她豈不是浪費了心神麼。
“是是是,夫人教訓的是,爲夫下一次一定會注意,還請夫人莫要生氣纔是。”
“哼,我敢生氣麼,您可是燕國的王爺,我就是一個遠嫁的姜國小丫頭而已。”
姜逸心嘆了一口氣,到不是賭氣也不是生氣。
算了,懶得廢話。
在皇宮中一直到用了晚膳之後纔回到三王府,也不知道是不是錯覺的關係,此時的三王府比姜逸心第一次見到的三王府多了一絲絲人的氣息。
回到三王府之之後,姜逸心便直接回到自己房間睡了過去,燕冥夜則是去了書房處理政事。
翌日。
難得起個大早,姜逸心拎着菜籃子去早市買菜,同時也買一些藥草。
“老爺子,給來些蔬菜,要最新鮮的。”
冬天還能喫到新鮮的蔬菜實屬不易,價格自然是高得離譜。
買了菜,下一站便是去藥房買藥,挑了七七八八的藥草都沒有相中的品相,姜逸心準備離開。
但就在此時,一個人衝了進來,男人懷中抱着失血過多的婦人,婦人臉色蒼白的很,腹部隆起,臉上的冷汗不斷的流淌着。
“醫師,救救我夫人,救救我夫人!”
藥方的醫師們七手八腳的將婦人擡到了後堂,姜逸心好奇的看了一眼便準備離開,可誰知就在她前腳剛剛邁出的是偶,迎面走來的一羣人將她又撞了回去。
“醫師呢,我們家小少爺手受傷了,趕緊出來個喘氣的醫師給我們家小少爺看傷,”
藥鋪也是醫館,醫館現如今只有三個醫師,三個醫師都在後堂爲婦人醫治。
那婦人難產,眼看着就要撒手人寰,自然是人命關天。
可誰曾想到,侍衛竟然衝到了後堂硬生生的將醫師給救了出來。
“沒看見我們家小少爺受傷了麼,先給少爺看傷。”
“這位爺,那婦人生命垂危不能有半分差池,還請少爺稍等片刻。”
醫師看了一眼侍衛口中少爺的傷情,只不過是擦傷而已,尋常的包紮便可以了。
說着,醫師轉身便要去後堂繼續爲婦人接生,誰知卻被侍衛一腳狠狠地踹在了腰上,這一腳踹的醫師險些昏死過去,要不是在小藥童的攙扶下,怕是根本站不起來了。
“老不死的,你知道我們家少爺是什麼人麼,我們家少爺金貴的很,能是這羣畜生比的麼。”
“你這人怎麼說話呢?”
藥鋪中還有別的病人,病人們都安安靜靜的等候着,同時也祈禱着那婦人能平安的生產,可突然出現的一羣人不僅毫無德行還罵他們是畜生。
“怎麼呢,說你們是畜生怎麼了,我們家少爺可戰北侯爺的小公子,你們這羣下三流的人能比麼?”
“哦,原來是戰北侯爺的小公子啊,怪不得呢!”
姜逸心揉了揉手腕,方纔被那侍衛推了一下,手撞在了木柱上,現在一動生動,怕是傷到了金股。
“老先生,還能站直麼?”
姜逸心走到老醫師的身邊,檢查了一下老醫師得要,侍衛這一腳用力不輕,老醫師這腰不養個十餘天半個月怕是好不了了。
後堂中正在爲婦人接生的兩個年紀醫師見到自家老師被人打了,本想出頭爲老師找個公道,但卻被老醫師給喝止了。
“你們繼續爲婦人接生,兩條人命。”
醫者父母心,沒有人比醫師更懂得生命的珍貴。
“我沒事兒!”
老醫師朝着姜逸心道謝,顫顫悠悠的站起身本想上前和侍衛理論,人雖然在身份上有高低貴賤之分,但是在生命面前時平等的。
可這一番話還未出口,又被侍衛一腳踹了過來,好在姜逸心及時的拉開了老醫師,這纔沒有讓侍衛第二腳得逞。
“磨磨唧唧的,趕緊滾過來給我們少爺看傷,看不好,你們今天誰也別想走出這個藥鋪,老子把你們都殺了。”
說着,侍衛示意手下關上門,坐在長椅上的小少爺和姜逸心的年紀相仿,很是冷漠的看着一切,似乎這一屋子的死活與他沒有任何干系。
“呦呵,這麼辦,要被殺了,我好害怕啊!”
姜逸心放下手中的菜籃子,皺着眉頭看着說話的侍衛。
戰北侯爺,應該是燕國先皇后的一脈,靠着戰功成爲了戰北侯爺,只不過在姜國的時候就從爹爹口中得知戰北侯爺仗着自己功績藐視皇權,遲早都會玩完。
“怕就給老子滾回去,別站在老子眼前礙眼……哎呦!”
還不等侍衛說話,姜逸心狠狠的一拳擊中在侍衛的眼睛上,隨即一個過肩摔將侍衛摔在了地上,咔嚓一聲一腳揣在侍衛的腰上。
這一腳是爲了老醫師踹的。
“年輕人,尊老愛幼這四個字知道怎麼寫麼,別仗着自己是戰北侯府的一條狗就可以瞎叫喚,在我面前你連個蟲子都不是。”
咔嚓!
又是一道脆聲響起,姜逸心乾脆利落的卸掉了侍衛的右臂。
“你個死娘們,你知道我是誰麼,老子一定把你打入牢獄,讓你生不如死。”
“呵呵,真不好意思,我前幾天剛從牢獄中出來,還是燕冥夜親自接我出來的。”
姜逸心笑着,說起燕冥夜三個字的時候,侍衛愣住了,轉過頭這纔看清楚踩在自己肩膀上的女人不是別人,正是燕國三王爺的妃子,三王府的女主人姜逸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