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53章 嚴慎
嚴天明的話倒是讓霍老愣了愣。
“老傢伙怎麼了掛了”
霍老雖然和嚴慎二人之間因爲下棋的事情產生了矛盾,但怎麼說二人也是交情多年的老友,在聽到老友出事兒的時候,霍老自然是要問上一問。
不過也奇怪了,前段時間還看着那老傢伙好好地,怎麼轉眼就不安了。
“回霍老的話,太爺爺不知爲何,近日來的氣色越來越差,今日竟然咳出了血暈倒了過去”
若非如此,嚴天明也不會在求醫無門的情況下來找姜逸心了。
姜逸心是強大的修行者,應當有辦法治療太爺爺的病情。
所以,他親自來到了霍家大寨。
“少主別急,等我換洗一身乾淨的衣服後便隨你前往皇宮。”
“老夫也去,孫兒你也和爺爺一起進宮。”
“是,爺爺”
就這樣,姜逸心簡單的梳洗換了一身乾淨的衣服之後,便於霍老霍富貴和嚴天明三人一起去往皇宮,來到太上皇嚴慎所在的玉衡宮。
當衆人踏入玉衡宮的時候,一隻玉碗飛了出來,甩在地上碎裂成了渣渣,還伴着一個老者渾厚而怒氣的聲音迴盪在每一個人的耳邊。
“老子都說了不喫不喫,你們這羣庸醫都給老子滾,有多遠滾多遠,別讓老子看到你們,要不然抄你們的家誅你們九族”
可以聽的出來,老者相當憤怒。
站在一旁的嚴震易看着自己的祖父,深深地吐出一口氣,即便被罵的狗血淋頭也的牽扯出笑臉。
“太上皇,你不喫不喝已經有段日子了,再這樣下去的話身體受不了,孫兒給您準備了最喜歡喫的糕點”
“嚴震易,你說你這麼大了怎麼就聽不懂人話呢,老子說了不喫不喫,你還讓老子說幾次”
嚴慎花白的眉毛怒視着站在自己面前的嚴震易,這貨要不是自己的親孫子,早就被打飛了,還能在自己眼前磨磨唧唧個不停呢。
“你個老傢伙都生病了怎麼還這麼大氣性,不知道氣大傷肝容易上西天麼。”
霍老一看這場面步入玉衡宮中,讓嚴震易退到一邊,他來處理這個老傢伙。
嚴震易一看霍老來了,瞬間鬆出一口氣。
“霍老。”
“沒事兒,這就交給我和小丫頭了,量這貨也不敢怎麼樣。”
霍老示意一切有他,無須擔心。
“你怎麼來了,不說再也不進宮麼,怎麼,當自己說的話是放狗屁不成。”
“切,要不是看你快死了,想着在你臨死之前見識一個後生,老夫纔不會進宮看你這個暴脾氣的老頑固呢。”
可以看得出來嚴慎病重,蒼白的臉色與那張有些渙散的雙眼昭示着此人被病情折磨的生不如死,但還是硬撐着和霍老斗嘴。
站在一旁的姜逸心看到嚴慎老前輩這症狀,當即就明白了是怎麼一回事兒了。
“後生,什麼後生能讓你個老匹夫如此在意。”
說着話,嚴慎將視線落在霍老身後的姜逸心身上,眼神上上下下打量着面前的小傢伙,點着頭話語中幾許讚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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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錯,小小年紀便已經到了武帝的修爲,將來的前途不可限量,只不過修爲晉升得太快導致元氣中虧,小姑娘,老子給你一個建議,好好修煉穩紮穩打補充元氣,若不然將來一招渡劫便會元氣潰散功虧一簣成爲廢人。”
嚴慎不愧是嚴慎,僅憑一眼就看出了姜逸心修行的弊端,這也讓姜逸心心中着實的佩服眼前脾氣暴躁的老者。
若是沒有估算錯的話,嚴慎的修爲應該在霍老之上,與師父不相上下。
“那是,我們傭兵工會的二長老必須前途不可限量呢,這小丫頭可是比咱們年輕的時候都要牛氣的多了。”
霍老一頓誇讚着姜逸心,恨不得把姜逸心吹上天去。
“咳咳咳咳你這老匹夫真是狗。屎運極佳,竟然能見到這般天資卓越的後生,咳咳”
“行了行了你別逼逼了,趕緊讓小丫頭給你看看。”
霍老一邊嫌棄着嚴慎,一邊示意姜逸心上前給嚴慎把脈。
嚴慎並沒有閃躲,半眯着花白的眉毛看着姜逸心。
“怎麼,小丫頭還會醫術”
“回前輩的話,小時候耳濡目染和我孃親學過一段時間,去雲宗之後便和藥爺爺也學了一些醫術。”
一聽到雲宗二字,嚴慎眼睛一挑。
“小丫頭是雲宗弟子”
“嘿嘿,告訴你能嚇你一跳,逸心可是三瘋子的弟子”
雲宗三伯的名字或許有很多人已經忘了,但是在上一代乃至上上一代甚至更久遠的人心目中,三伯的名字便是存在於巔峯之上的強者。
不對,是存在於強者巔峯之上的王者。
只不過,隨着時間慢慢的推移,三伯已經不再插手雲宗任何事情,將全力完完全全的交給了雲宗現任宗主雲無痕。
“你是三瘋子的弟子,怪不得,這樣就能說得通了,那老傢伙的弟子自然不會是慫包,可看出來什麼了”
嚴慎問着姜逸心是否看出來自己的病情病在哪裏。
姜逸心點了點頭,從揹包中取出一顆藥丸放在嚴慎口中,端過來一杯溫熱的清水,示意嚴慎將藥丸服下。
嚴慎也沒有質疑姜逸心塞到自己最裏面的藥丸是不是毒藥,仰着頭將其嚥下。
當藥丸的藥效下落四散開來的時候,原本潰散的力量竟然在一點點的聚攏。
“霍老,我們先出去,讓老前輩自己一個人調息一段時間”
“嗯,走走走都出去吧,一會老傢伙叫你們的時候再進去也不遲”
霍老驅趕着玉衡宮中所有人,包括宮女太監等等,全部都被趕出了玉衡宮外。
東海之濱濱主嚴震易很是不解的看着姜逸心,詢問着嚴慎的病情。
“上尊,太上皇的病情到底如何”
“濱主無須着急,老前輩這種情況也不算是病,而是一種修行上的桎梏。”
姜逸心用衆人能聽懂的話來解釋着嚴慎現階段的情況。
如果一切都是按照她所想象的來看,嚴慎的修爲已經到了一個巔峯,但是還不夠衝破巔峯的機緣,但老前輩想以自身的力量去跨越瓶頸進入下一個境界,可惜,被力量所反噬,所以纔會有此時此刻看到的一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