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的教學結束了,或者說是提前結束了。
鳳無心回到了千歲府,耳朵還在嗡嗡的作響。
“千歲夫人,有你一封來信。”
“啥,你說啥,你大點聲說。”
鳳無心現在還在處於耳鳴中,聽不清楚嚴明在說什麼。
“卑職說,有你的來信。”
“哦,我知道了”
鳳無心幾乎是喊出來的,從嚴明手中拿過信封來到了書房中。
書房中,陌逸正在看密函,擡起頭看了一眼鳳無心,大手一揮,將鳳無心擁在懷中。
“夫人今日怎麼會來這般早。”
平日落日之時鳳無心纔會回來,今日倒是難得回來這麼早。
“啥相公公你大點聲音,我有點聽不見。”
耳聾的人有一個毛病,他聽不到聲音的同時也認爲你聽不到,所以他說話的聲音也是十分大的,就像現在的鳳無心。
“夫人怎麼了”
看着陌逸眼中的擔憂之意,鳳無心搖了搖頭和陌逸說着今天在義莊發生的事情。
她今天算是領教了什麼叫魔音穿腦的功夫了,直到現在這一個鳳無心的耳朵還在嗡嗡作響。
聽着鳳無心聲情並茂的形容着今日發生的事情,陌逸低下頭忍不住親吻着那雙上下微動的芬芳。
“夫人,爲夫爲何這般愛你。”
“啥,相公公你說啥。”
“”
也不能怪鳳無心,實在是這羣少女的功力是在猛烈,她老胳膊老腿難以招架。
撕開手中的信封,堆在陌逸懷中的鳳無心看着鳳千言寫的信。
話說,這還是她第一次收到鳳千言的來信,也是第一次和鳳千言所有接觸,儘管只是在文字上面。
信紙上的內容是鳳千言在南宮家這段時間發生的事情。
身爲異性人,雖然是南宮傲的外孫子,可畢竟會受到排擠。
但是這小子聰明的很,知道利用各種關係來鞏固自己在南宮家的地位,做人相當圓滑。
第一頁信紙上基本都寫着他被南宮家族救走後,在南宮家族所見所謂以及日常生活。
當鳳無心拿起第二頁信紙讀起來之時,眉頭不由的微微蹙了起來。
“怎麼了夫人,爲何蹙眉”
“這孩子心中有恨。”
鳳無心將信紙拿給陌逸看,信紙上所寫的是鳳千言的決心,他現在認了師傅,等到學成歸來之日必定要回到都城,手刃了鳳淵爲母親和姐姐報仇。
“作爲男人就要有所擔當,爲夫倒是覺得這孩子不錯。”
“不錯什麼啊不錯,我不想讓鳳千言插手都城的任何事情。”
無論是原主鳳三小姐還是現在的她。
都不想讓鳳無心參與都城的這場混亂之中,否則鳳三小姐也不會服毒自盡,一方面是爲了解脫,另一方面也是讓鳳千言遠遠的離開都城這種是非之地。
可現在看來,這孩子不僅僅沒有懂得鳳三小姐的意思,而且還在心底裏面種下了仇恨的種子。
“有的時候,事情並非如你所想,一個人不能力挽狂瀾也無法左右旁的心意。”
陌逸的目光落在鳳無心的身上,語調輕柔的在耳邊說着這世界無常,並非人們腦海中規劃的一成不變。
何況,作爲一個男人,裏應該承擔起責任。
陌逸指尖輕輕地撫摸着鳳無心的臉頰,將那雙微蹙的眉頭撫平,再一次俯身上前親吻着那倔強的脣角。
他可愛又任性的小妻子。
“啥相公公你大點聲。”
自從年後,都城發生了不少的事情,也死了不少的人。
所以難得的安寧對每一個人來說在珍惜不過了,尤其是鳳無心。
“駕”
完蛋了
又起來晚了
該死的死太監又在夢裏色誘她,害得她遲遲不想起牀,想要沉淪在那個荒淫無度的夢中。
前往高天書院的時候,要經過夏侯府,從前的時候鳳無心沒有留意,可當駿馬駛過夏侯府門前之時,一輛馬車停靠了下來,從馬車上走下來的男人正好與鳳無心投過去的視線交接。
不過是瞬間,鳳無心點頭笑着,而後騎着馬消失在夏侯烈的視線中。
一身錦蘭色長衫的夏侯烈站在馬車邊緣,看着那漸漸消失在視線中的身影,心中那一股失落的感覺越發的深沉起來。
他一定認識這女人,一定
如若不然,心中那種像是遺失了重要之物的情感從何而來。
“高恆,她是誰。”
“回統領的話,只不過是一個無關緊要的醫師而已。天氣涼,統領大人您的傷還未好,先行恢復休養把。”
在高恆的攙扶下,夏侯烈一步步走進郡主府,可目光仍舊尋着那消失的身影看去。
她,究竟是誰。
另一邊,騎馬上班的鳳無心總算是掐着點到了高天書院,這才免於被韓院長扣工資。
她發現韓院長和齊老有一個地方特別的像,摳門,而且都摳出境界了那種。
高天書院女子教學區,看着課堂中滿滿二十二人無一缺席,鳳無心倒是愣了那麼一刻。
“沒人請假”
鳳無心想要表達什麼意思衆人在清楚不過了。
高瑩等人明白,昨天他們在義莊表現的很差勁,甚至有幾個學院都被嚇到了,但這又能怎麼樣,她們絕對不會動搖學醫的決心。
不就是屍體麼不就是屍體麼,算得了什麼
“嗯,很好”
鳳無心很是滿意的笑着,看來這羣丫頭是真的鐵了心學醫的。
不過昨天測試膽量也只是個開始而已,既然堅定了學醫的心,就要持之以恆纔是。
“今天的目的地,依舊是義莊。”
爲了保護耳朵,鳳無心昨晚上特意做了個耳罩,類似冬天戴的護耳包,爲的就是保護耳膜不受噪音污染。
否則還沒教會這羣姑娘們學醫,她先聾了,那可就得不償失了。
於是乎,鳳無心又是帶着二十二名學生外出進行實地教學,不過,僅僅相隔一天的時間,衆少女們的表現也沒有多麼大的變化。
好在她先行準備好一切保護自己的耳朵,這才避免被少女們的魔音震得腦出血。
“不行就撤吧。”
“誰說我們不行,不就是屍體麼”再一次,少女們裝着膽子走進了義莊,面對着一具具屍體,少女們圍成一個圈爲彼此加油打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