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先生的……妻子？”封凌看着他：“是上次聽你們聊天時，你說過的那個救過墨先生命的人麼？”
“是她，她叫季暖，是海城季氏集團的千金，也是墨景深的妻子。”秦司廷勾了勾脣：“當初墨景深在洛杉磯出事時，你那時候還在基地裏訓練，不過那次的事件很嚴重，南衡也受了些傷，不過他當時沒有墨景深傷的嚴重，一個人直接回基地裏靜養去了，估計那時候發生了什麼你都不清楚。”
前些年的事情，封凌當時年紀也小，在基地裏活的平平靜靜的也沒有太關注過什麼，但是墨先生的大名她當然是聽過的，那位雖然沒有在基地裏現身過，但是在基地裏很多人的口中都是神一樣的存在。
封凌知道墨先生是很受基地重視和敬畏的一個人，而且聽說他雙手從不染血，僅僅偶爾做爲基地的智囊而己，但是頭腦清晰，行事果斷，只要墨先生出馬的事，沒有什麼人能敵得過他的手段。
就連厲南衡對墨景深這個所謂的兄弟，也是抱着幾分敬重的心思，他們兄弟幾個向來有什麼事情互相只要知會一聲，能辦的互相都會幫忙。
墨先生這樣一個存在……那他放在心尖兒上的妻子，也一定會是個不錯的女人。
“海城，離這裏很遠麼？”
“在中國，橫跨大半個地球，你說遠不遠？”
封凌看着秦司廷：“爲什麼是我？”
“我最近來美國之前，墨景深正巧想要物色一個不錯的保鏢，我知道這件事，來這邊後聽說你的事，想到你可能不會甘願就這麼回基地，但也不能讓你跑到我們找不到的地方去，那這墨太太的保鏢，還不如由你來做，你無論是身手還是各方面都絕對讓人放心。”
封凌有一會兒沒說話。
秦司廷看着他：“要做麼？”
“就算我想去，基地會放人麼？”封凌反將問題拋給他。
“你現在已經是基地被聘請的教官身份，名義上還是與基地掛在一起，所以其實有很多事情你也身不由己，想要去海城的話，可能需要得到厲南衡的同意和簽字，如果沒有他簽字的文件，你想離開美國境內都很難。”
封凌愣了一下：“要他的簽字？”
“當然。”秦司廷淡道：“基地在美國境內也不是什麼簡單的地方，你之前去裏特德夫婦家中做保鏢，他們是市政廳的人，只需要上面派發下來聘請你的文件就可以，但是這次是你自己主動外派出去，所以必須有基地負責人的首肯和親筆簽字。”
封凌壓根就沒想回去找厲南衡，甚至於以後也不想再跟他有任何瓜葛和牽扯。
卻沒想到自己可以離開美國，去中國走一走，去那邊繁華的海城看一遭的機會，竟然還掌握在厲南衡的手裏。
“就沒有別的方法麼？”
“沒有，你的名字掛在基地，沒有得到特許，沒有辦法離境，海關那邊你過不去。”
封凌看着眼前的咖啡，手指輕輕摩挲着杯子：“我知道了。”
……
幾天前拒絕回基地的人忽然出現在基地裏，這可消息還真是讓一衆兄弟們有些摸不着頭腦。
關鍵是，離開了基地整整兩天的封凌，終於重新走進基地的大門時，她也僅僅是目視着前方直接奔着基地大廳的方向走，沒有一點懷舊的意思，也沒有去看其他地方一眼，反倒是路過的發現了的她的一衆兄弟們之間傳開了，都在說封凌回來了。
封凌去了基地大廳，大風看見她回來，眼中有幾分亮色：“這是想通了？肯回來了？當時我們特地開車去接你，你不肯回，現在這是怎麼回來的？自己開車還是……”
“阿風，我想出境的話，一定要有基地這邊負責人的簽字纔可以麼？”封凌單刀直入的問。
阿風的表情有一剎那的停頓，看了看她：“出境，你要出國？去哪裏？”
“中國，海城。”
“你去海城做什麼？我沒聽說你在海城那邊有什麼熟悉的親戚朋友……”話剛說到這裏，阿風的語氣就頓了一下。
封凌是孤兒，又怎麼可能會有親戚，她也從來沒有去過中國，更不可能在那邊有朋友。
“墨先生的妻子需要一個保鏢，他們覺得我正合適，我也覺得自己可以去海城走一走看一看。”封凌語調平靜的說：“如果請你幫我簽字，允許我離開美國境內的話，可以麼？”
“墨先生的妻子？墨先生打算在基地裏挑選一個人去保護墨太太的事，我倒的確是知道一些，不過一直沒有定下人來，你怎麼知道這個消息的？”
“我遇見了秦醫生。”
秦醫生一般很少會插手別人的事情，除非是墨先生親口說要封凌過去，又或者除非是厲老大也知會這件事，否則秦醫生不會胡亂插手。
那這件事情，阿風也就摸不準了。
“基地成員在美國境內行走都需要依照制度，想要出境的話，尤其是你現在已經掛着基地實習教官的身份，想出境，必須由厲老大親自放行簽字。”
“除他之外，沒有別的方法？”
“沒有，就連幾個厲老爺子出面都不行。”
封凌不說話了，看了阿風一會兒，直接轉身向外走。
“哎，封凌，你去哪兒啊？”阿風見她這氣勢洶洶的背影，趕緊追了出來小聲問。
“我去找厲南衡。”封凌頭也不回。
“你知道去哪裏找他嗎？”
封凌的腳步這才頓住，擡眸看了眼外面熟悉的基地，她離開的這兩年多，彷彿一切都沒有變化，所有的訓練場，所有的隊營，所有的一切，依然如初。
但似乎也有一些變化的地方，比如人員的調動，所以很多人的住處肯定也會調動，都不一定還在原來的地方了。
封凌的目光這時驟然看向基地大廳前的廣場，看着那片她曾經在離開之前狼狽趴過的地面。
當初發生過的一切仍歷歷在目，在她目光微淡的正準備轉身再問阿風幾句時，這時旁邊有幾位曾經有過些交情的兄弟進來拿東西，忽然看見封凌在，一邊興奮的看着她一邊打趣的忽然喊了聲：“封教官好！”
封凌的嘴角直接一抽，轉眼卻見阿風臉上帶着善意的笑色，顯然是在歡迎她的歸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