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夜不屑勾脣,睨了眼正在拼命扮可憐的海蘭蕪。
“嘴賤罵人,該打,沒什麼好辯解的”說完,她擡頭看了看日頭:“我是帶兒子來測試的,請問到底什麼時候可以開始”
“好個狂妄的小丫頭”
這時,人羣之中突然出現一道渾厚嚴厲的滄桑之音。
一名拄着柺杖的老者走了出來,衆人一見來人,眸中皆都染上了敬意。
場中頓時鴉雀無聲,白夜敏銳地發現,連屌絲太子的坐姿似乎都稍微端正了些。
那老者沒有理會旁人,也沒有向太子和二皇子行禮,一雙虎目直直看向白夜。
“丫頭,你打傷了我家的小妮子,當真以爲憑藉三言兩語就能躲過去了”
他說話的聲音雖然不大,卻帶着一股不怒自威的氣勢。
好強的氣場
白夜心知這位老者大概就是冷月老人了,看衆人對他如此敬畏,必定是個狠角色。
“父親父親要爲女兒和蘭兒做主”海蘭蕪的孃親像是找到了靠山,立刻小跑到老者身邊,得意洋洋地望向白夜。
這個賤民的死期到了哼
“冷月老人,晚輩只有一句話形容您的外孫女,並不需要三言兩語。動口罵不過,動手打不贏,撒潑無賴,酷愛以權壓人。”白夜沒有理會那個女人,對老者恭敬地說着不恭敬的話。
“放肆竟然敢這麼說我的蘭兒”那女人當場怒罵出口:“你不過就是個不知羞恥的賤民罷了,還帶着個娃娃,我看他分明就是來路不明的野”
驀然。
凌厲的內力忽然向那女人衝去,裹夾着森冷的殺意直直刺向她的面門,突變之下,驚得她差點咬到自己的舌頭。
眼看面前只差一寸就要刺入眉心的冰錐,女人忙着反擊,袍袖一甩,白夜內力所化的冰錐寸寸碎裂。
白夜一挑秀眉,果然是天皇族的人,倒是有兩把刷子,竟然能躲過去。
“你找死”女人怒火滔天,眼看就要運起內力攻過去,卻被冷月老人輕輕一柺杖打散了內力。
“父親,您在幹什麼”她捂住喫痛的肩頭,難以置信地看向冷月。
“退下休要在人前丟人現眼”冷月老人早就看出,她根本不是白夜的對手。
這丫頭竟然當着他的面,向自己的女兒出手
冷月不記得自己多久沒有被人這樣挑釁過了。
他不怒反笑:“你當真以爲我不會處置了你測試是爲了替天皇族提前選拔良才,你懷中所抱不過一介奶娃,竟然敢抱來測試,未免太不知天高地厚了”
“要求裏有一條,只要沒有測試過天賦的都可以參加,是你們自己沒有規定年齡限制,幹我何事”
白夜覺得這幫人簡直是在搞笑,也就沒了測試的興致。
她看向百里紅妝等人:“我們不要在這裏浪費時間了,走吧。”
“且慢”冷月老人制止了她的離去,揚聲道:“你既如此有信心,我便給你個機會其他人先退至一邊,讓那個小奶娃先來測試我倒要看看,她到底憑什麼這麼狂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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