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辦法,對於這個天才般的小主子,他們早就已經習慣了。
小包子卻滿心欣喜,一隻小手激動的拉着蕭然的下襬,“孃親孃親,我又變得強大了,郾城我也可以去麼”
早在上午的時候,蕭然就改變了主意,不讓小包子跟着一同去郾城了,因爲郾城還是很危險的,而元烈已經不在了。
講真,當時見到元烈突然出現在洞口那邊的時候,她下意識的就有一個想法, 那就像是將小包子託付給他。
可一想,他憑什麼照顧小包子,就算對小包子很好將小包子當成兒子,可畢竟不是親的。
且他身上本就肩負着可能比她還要重的擔子,也不想讓小包子給他添堵。
看着小包子滿眼的期待,蕭然搖頭,毫不留情的拒絕,“不可以。”小包子一張臉瞬間鼓鼓的,如同小豬一樣,哼哼唧唧的轉頭了,嘀咕道,“那羣人搶走的東西除了娘你配置的毒藥之外,還有我的六熾烈鳥蛋呢,還有我這些年省喫儉用贊
下來的錢財。”
看着小包子說着說着便露出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樣,實在太可愛了,蕭然差一點就沒繃住的笑了。
“放心,你孃親是那種容易喫虧的人麼他們既然敢搶我的財產,那麼我定然要讓他們付出血的代價。”當然這些年她得到的財產,甚至從金蓮教搜刮的基本上,在被冷鋒帶走後,便全部換成了銀票,“投資”在了涼玉涼月以及醉紅的身上,結果這錢還不夠,還從仁草堂拿出
一部分。
所以蕭然是真窮。
從來沒有真正有錢過,對比來說,當初修整桃源的錢,簡直是九牛一毛,只要從涼玉涼月的指縫中流出一點,便足夠了。
可想而知,做機械需要的材料,製作大陣法需要的材料有多耗錢。
只是九王爺給的那些聘禮,是真正的值錢啊,大部分都被他們搶走了,這讓蕭然很不舒服,很心疼。
“好了,先休息吧,孃親不讓你去,是希望你能留在城外和小六接應我。”
小包子沒有在吭聲了,真的以爲他和二孃一樣好騙,看着自己孃親閉上了眼睛,小包子低了頭,他知道的,孃親怕他出事。
那封信裏的東西,一定是希望師公將他接走的通知信,絕對不是什麼問題。
不得不說小包子的確是聰明,那封信,是蕭然爲了以防萬一,寫給藥王的。
她雖然說過不會讓自己個輕易死了,但心中記掛小包子,又怎麼會不給她安排後路呢小包子攏了攏自己的袖子,毫不猶豫便躺倒了蕭然的身上,打着小哈欠後,將昨個喫完兔子後留下獸皮製作的小毯子蓋在了自己的身上,上面的各種腥味不知道被孃親用
了什麼藥粉灑下,既然沒有半點異味不說,還十分的軟,下面又被涼玉縫製了一層布,所以蓋着很是舒服。
小包子此時此刻還覺得十分幸福,覺得涼月與涼玉心靈手巧,所以他現在喜歡涼玉姐姐和涼月姐姐了。
至於醉紅姐姐麼,最喜歡逗他,有時候讓他生氣,卻又對她無可奈何,誰讓醉紅姐姐擁有一顆幼稚的童心了。
借用冷鋒叔叔的一句話,她以前完全是個高冷的人兒,咋的跟孃親呆了幾年,就變成這個性子了。
唉,孃親“害人”不淺啊。
繼續打了個小哈欠,心滿意足的在熟悉的氣味懷抱中進入夢鄉。
蕭然卻有些睡不着,抱着半躺在她懷中,轉眼便入睡的小包子,突然間只覺得前面多了一個人影,微微擡頭,便見到一張看上去很是舒服的臉出現在她跟前。
蕭然默不作聲。
凌人看到她懷中睡着的小傢伙後,聲音極低,極輕,“主子,夜涼,帳篷早已爲了準備了。”
隨後修長的手指指了指離蕭然不遠處製作的簡易帳篷。
蕭然沒有客氣,輕巧的抱起小包子便往帳篷那邊走去。
凌人忙跟了上去,同時快速的替蕭然拿開那樹葉製作的小門,看着她走進去。
關上後這才走去自己的休息的地方。
地上的柔軟獸皮告訴蕭然,這兩日獵到的野獸皮,他們全部製作好後放在她的帳篷裏了。
醉紅正笑嘻嘻的看着進入帳篷中養傷的冷鋒,直到他閉上眼睛不在開口,醉紅依舊有些癡迷的盯着他。
涼玉涼月見狀後,搖頭感嘆了下,雖然平時醉紅便對冷鋒有着愛慕,可從未誇張到這個地步,如此做彷彿似是在隱藏着什麼。
畢竟他們還是很瞭解醉紅的,她雖然看上去和主子一樣有些玩世不恭的模樣,但骨子裏透着驕傲,縱使是個普通人,也不會輕易與那些武者妥協的。
想來應該是這次的同生共死,亦或者覺得他們接下來會更加危險,所以想要更加珍惜這段相處的日子。
兩姐妹自然是同睡在一個臨時搭建可以睡覺的地方。
月亮越來越圓,但不時出現的烏雲告訴他們,最近天氣可能會有大變化,且星星也變少了很多。
許默擡頭看着此時的天空,沉默着,溫柔的眼眸微斂,不知道在想什麼。
離他大約百里的距離之外,黑色的帳篷幾乎與周圍的環境融爲一體。
其中一個帳篷內,因爲點着蠟燭,清楚的印出躺在那簡易的真絲被褥的牀上清秀書生氣十足的臉上,隨着蠟燭光芒閃動,一明一暗。
突然那清瘦書生模樣算不得濃厚的睫毛微微顫抖了下,很快睜開眼睛,在蠟燭下那雙眼睛似是閃過一道光芒,很快這道光芒消失不見了。
轉而化作狂喜。
下意識的擡起右手,那手腕上擦傷的地方用白色的紗布裹着,動了動,扭疼的地方也消失了一樣。
擡了下腳,發現扭到的腳也好了很多,雖然依舊疼,卻沒有那種鑽心的疼了。
這麼說來他沒有認錯人,她就是蕭芸溪。
蕭芸溪沒死對容玄宗來說,就是莫大的驚喜,本來悲傷的心也放下了,但此時此刻還覺得自己是在做夢。也許休息的有些久,激動之下也按耐不住自己的心情,總是困難,也從牀上掙扎的爬了起來,一瘸一拐的往帳篷外面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