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這話是他自己說的,蕭然可不這麼認爲。
所以藥王是不常出谷的,主要是拿捏下身份,畢竟如同她師傅所說,弟子出馬救人,師傅自然要在後方,等弟子撐不住,他再出手,會提高他在衆人心中的高大形象。
其實就是一個老頑童,還特別喜歡湊熱鬧,愛玩。
藥王谷就這麼幾個人,誰不知道,藥王的性格
任盈盈笑的燦爛,“不會,因爲師傅也出谷了。”
抱着小包子的蕭然眉頭輕皺,同時彎下身子,將小包子放在地上,對着涼玉示意了眼,涼玉自然知道,主子這是讓她先帶着小少爺回去。
因爲對於神經粗大的任盈盈小姐,主子從未暴露自己是女子的信息,同時也未曾露出過真容。據她所知,當初主子生下了小少爺,又因爲一身的毒,在剩下一口氣的時候遇到了藥王,是藥王帶她回去的,回去之後,任小姐正在外面歷練,等到回來的時候,已經是兩個月後的事情,主子已經變換了
身份,成爲藥王最小的徒弟。
“有人請他出谷還是”
“當然是有人請他出谷了。”任盈盈顯然是個活潑過頭的人,此時跟着蕭然走路還蹦蹦跳跳的。
蕭然卻沉吟了。
任盈盈一雙細長的眸子閃過趣味,“師弟,你是不是在想,誰有本事請閉關的師傅出手”
“你知道”
“不知道”
對於任盈盈果斷的回答,蕭然有些哭笑不得。
“所以,我不是想問問你,是否知道”任盈盈眼中盡是好奇。
蕭然搖頭,“可能是師傅年輕時候遇到的人吧”
都知道,她家師傅年輕時候出去結交了不少人,也欠了不少人的人情。
爲這事可苦了她的大師兄二師姐以及她,畢竟那些人難得得到藥王谷的人情,自然是有重大的病情才請他們出手,還不能收錢,否則她非要被她師傅唸叨死。
簡直就是賠本買賣。
眼下他們都沒在了,能讓他師傅出手的,也只能是他欠了人情的人上門討債了。
任盈盈頗有同感,“一定是,師傅這些年也常常唸叨着,世風日下,人心不古,捏着他人情的人死了,還將這人情留給後輩來討債。”
蕭然不敢苟同,怪就怪她師傅年輕的時候玩世不恭,當然也可能刻意爲之,否則藥王谷的聲望也不會日漸強盛。
據她所知,其實在這之前藥王谷名聲並不如同現在這般響烈。
藥王谷內的醫書,全部都是他師傅遊歷的時候日積月累收集達到的。
再說,藥王谷本就沒有什麼傳承的武學,除了醫術超常之外,若是別人真的想要滅藥王谷也是分分鐘的事情,有了這些所謂的人情在手,他們怎麼都會維護藥王谷的。
漸漸的藥王谷就在百姓的心中形成了高大不可侵犯,且神聖的存在了。
誰對藥王谷不敬,那麼誰就會受到唾棄,且被人追殺,想要得到藥王谷的人情,到時候傷重或者病重,求上藥王谷,還能保一命呢
。
換句話說,任何人都不能脫離勢力的保護,不能脫離人羣,否則,就是將自己放在孤立無援的境地,活不長久的。
從這一點可以看出,他家師傅還是很有高瞻遠矚的目光的。
任何好處,都是需要付出同等的代價。
雖然有些人的確是捏着人情後對他們藥王谷蠻橫不說,還帶着輕視。
蕭然的大師兄與二師姐向來是忍着的,畢竟不看僧面也要看他們師傅的面子,但蕭然可不會忍,藥王谷威名漸漸起來了,若非重承若,不治療他們,他們也無可奈何。
她當然會給予治療,不過過程麼,被她治療的人總要先苦後甜,受一段折磨,再讓他慢慢的好,延緩他的病程。
一來二去,那些人自然不敢再造作了。
也從那個時候開始,棘手的病人,任天涯與任盈盈毫不客氣的將蕭然推出去,半點愧疚沒有,還樂呵呵的。
“呀,小包子你們去哪啊”任盈盈見到涼玉與小包子走向與他們相反的方向之後忙說道。
“逛街”
蕭然輕飄飄的話,任盈盈頓時沒了聲,半響之後,直接衝着小包子說道,“小包子,記得給二孃帶些好喫的。”
小包子聽聞撓了撓頭,瞧着自己孃親看了眼,“那個,二孃,我不與你住一塊。”
“爲什麼”
“問爹爹”說完便搖搖手,與任盈盈道別。
蕭然看着任盈盈轉向自己的目光,並未停頓步伐,看着她跟上了才緩緩說道,“小包子不適合和我們住一塊。”
“那他住哪”蕭然那樣說了,任盈盈也不詢問原因,反正她說了總有她道理,“我到時候要去找他玩的。”
可以說任盈盈總是莫名其妙就信任蕭然的話。
“相府”
“啊”
“到時候你去找他就知道了”蕭然意味深長的說道。
不得不說今天玄冥熙的出現,讓蕭然有提前暴露神醫身份的危險。
“到了。”蕭然擡頭看着水晶閣三個大字的閣樓,“師姐,你就先將就着住在這裏吧”“哦”任盈盈細長的眸子很是好奇的盯着門可羅雀,但看上去與周圍的閣樓不太一樣卻又說不上哪裏不一樣的房子,跟着蕭然大步的往裏面走,當見到裏面裝飾從樸素到華麗,穿過一個個看上去很格局很
不一樣的院子,且院子門外,有的是有強大壯漢守門,有的則是穿着十分得體的丫鬟守候着。
因爲院子與院子之間隔了距離,通過去的走廊也不一樣,而周圍又有假山流水花盆等作爲掩蓋,除了可以見到進入那些院子中匆匆步伐的人外,根本就看不清那些人的模樣。
顯然這裏的人挺保護人的隱私。
“這個地方,蠻特別的麼。”
聽到任盈盈這樣說,蕭然側頭,看着她眸子中閃着很是滿意且興趣的光芒。
“是挺特別的。”終於到了蕭然在水晶閣醉紅給她安排住下的院子。“竹軒閣”任盈盈目光閃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