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刻司徒煜也意識到了什麼,臉色微變,但很快恢復正常,冷厲的命令道,“都下去”
丫鬟們忙恭敬的說道,“是”卻在下去那一刻還不捨的看了眼蕭然。
“任神醫真是好本事”司徒煜現在不求她,神色自然沒有之前那樣好,端的是冷色。
坐在椅子上的蕭然根本就沒有起來的樣子,嘿嘿一笑,“哪裏哪裏,都是些在平常不過的問診看病而已。”
這番猥瑣的模樣,司徒煜簡直不想與他說話了。
姚啟再次的咳了咳,打破此時平靜的尷尬,忙朝着身後的人招手,“這是任神醫要的東西。”
蕭然一聽終於從座位上站了起來,快速的走到那準備好的箱子面前,直接打開,一個一個的查看,沒有漏掉,心中才滿意,朝着司徒煜拱手,“太子大氣,既然如此,我便告辭了”
說完啪的一聲就關上了箱子蓋子,同時將繩索一提,絲毫沒有半點扭捏,光着態度,看的旁邊的人便鄙夷不已。
雖然他醫術超羣,可惜了,這品德,着實讓人看不起,貪財好色,玷污了藥王谷的名聲。
“等一下”姚啟眼見她要離開,忙快速的說道,“任神醫,我家殿下還有一事想請神醫幫忙。”
“喲,那感情好,只是我出手。”蕭然示意了眼她提着的箱子。
姚啟也忍不住的有些肝疼,“自然不會虧待了任神醫。”
丫丫的,這藥王谷的人是不是掉錢眼了,要都這樣,難怪沒人請他們看病,這誰請得起啊。
“好說好說”蕭然直接將繩索放下,一副只要有錢凡事好商量的模樣。
這下吞了蒼蠅一樣的表情的不僅僅是姚啟,連司徒煜放在扶手上的手都握緊了些,可以見到那扶椅上的一道捉出的痕跡。
她這一開口,整個太子府的珍貴藥材被搬空,就只是解個毒,連傷口都不出手處理。
“不知任神醫到郾城多久”姚啟知道司徒煜沒心情與這等猥瑣小人說話,所以自己承接下來。
“三天”
一句話,碰的一下,司徒煜直接拂掉桌子上的茶杯,整個大廳瞬間安靜的可怕。
而司徒煜的臉也十分難看,要知道,在這之前,他們一直在尋找藥王谷的大夫,目的便是給劉炳泉治療。
現在這個猥瑣小矮子告訴他們,她三天前就來了,這意味着,她當時若出手,劉炳泉能被蕭然活活氣死
不知道這個消息還好,知道了這個消息,可想而知司徒煜的心情有多麼的糟糕,多麼的憋屈,多麼的憤怒,多麼的想要出手直接捏死她。
可偏偏啊,蕭然似是不知道,笑得那叫一個陽光燦爛啊,“這郾城比別處的確好玩不少”
姚啟忍住往那臉上吐口水的衝動,深吸好幾口氣,知道眼前這人與蕭然沒有半點關係,否則,他絕對會認爲她是不是蕭然派過來氣他們的。
要知道,蕭然下了毒,又怎麼會派人來解毒而且此人手法,若沒有點真本
事,又如何會讓封院長在外面等候呢
先前姚啟與司徒煜的確懷疑她,想過刺探她,可一切的刺探都建立在她本事不強的基礎上,她既然有本事,是誰的人對他們來說就變得無所謂了,總之他們用的着,而她不會耍花樣就行。
姚啟勉強戴上一個微笑,“任神醫真乃逍遙之人啊”
“哪裏哪裏”蕭然絲毫不懂得什麼叫做謙虛,甭管他是不是真心的,反正順着杆子就往上爬。
姚啟再次一咽,想他乃是旭國太子司徒煜的謀臣,什麼時候如此的狼狽過“神醫既然早到了,不知道有沒有聽說過劉家的事情”說到這裏,姚啟真是怕了她再吐出什麼驚天地泣鬼神氣死他們的話,忙繼續說道,“這兩日劉太師因爲劉將軍的事情,心情不鬱,本身身體便不好,向
有頑疾,昨晚更是昏厥幾次,實乃驚險,不知道任神醫可否去劉府看望一番”
蕭然一聽,立馬笑顏如花,“好說好說”
聽聞蕭然的意思是答應了,姚啟放下心來,誰都知道他們現在最不能失去的就是劉家的支持,別說,笑容還真誠了幾分,“那就有勞任神醫了”
蕭然拱手,準備出去。
姚啟忙問道,“不知道現在任神醫住在何處”
要是有事還好找他。
“水晶閣。”
咔擦,姚啟忙扶着旁邊的柱子。
水晶閣是什麼地方花柳之地,裏面不僅僅有女子,還有面首。
“好住處”姚啟似是感嘆道,可臉色也不是很好看。
“太子殿下出手這般大方,有事情儘管來水晶閣找我便是。”蕭然揮揮手,擺明了不讓跟着出來的姚啟送她。
姚啟還真只是做做樣子,實在是不願意在看她了。
眼見蕭然消失在他視線之中,臉上的笑容立馬拉了下來,一張臉從未有過的嚴肅,轉頭便走向大廳。
司徒煜陰騭的眸子盯着門口。
“殿下”姚啟想要說些什麼,可是到嘴裏,發現又說不出口。
“讓人跟着她”擺明了司徒煜想要監視他,說着司徒煜鬆開拳頭,又緊了,拳頭上都帶着青筋,最後剋制住了一般,拿起茶几上的杯子抿了口茶水,神色深沉陰冷,“我們派去藥王谷的人可要回來了”
劉炳泉的事情,他自然不會坐以待斃,也會讓人出去藥王谷請人。
旭國皇族的下的帖子,藥王谷的人無論如何都要賣個面子。
“還有兩天吧”藥王谷離旭國有些遠,快馬加鞭,也需要半個月,期間還不能發生意外。
“這任逍遙若真的是她,那麼郾城中的達官貴族必然不會輕易讓她走的,還有宮裏那位。”說到這裏,司徒煜面容陰冷。
“殿下爲何不趁機請她入宮,賣皇后娘娘一個人情”姚啟低聲問道,白白失了好機會。“只是一個無權無勢之人而已,等父皇百年歸後,她,還有什麼”司徒煜眼神中閃過不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