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不久之後就是賢王的生辰了,賢王這個皇胄紈絝慣了,鬧的排場也大。這天,宴請了不少朝中官員親眷,賢王府一片繁華熱鬧。
這去喫酒席,怎麼少得了寧王府一家呢。葉宋當然得去,蘇宸也得去,而南樞早在進王府之前就已和蘇靜認識,因而一起同去。
南樞有蘇宸小心照顧,靈月傷勢還沒好全,便沒有帶什麼丫鬟。葉宋帶了沛青一個,當蘇宸還在等南樞慢吞吞地出來時,她便跟沛青一起坐上了王府主人的那輛馬車,而南樞的那輛馬車相對要簡便一些。半晌南樞才柔柔弱弱地踏出王府大門,蘇宸過去扶起她準備上車。
彼時葉宋撩了撩車簾,露出狐裘兜帽下冷麗的臉,對南樞道:“這天冷地滑的,又有積雪,妹妹可要小心一些。當心莫要摔了身子。”
南樞頓了頓,對葉宋福一福禮,道:“謝姐姐關心。就是平時太着緊了一些,所以出來得晚了,還望姐姐見諒。”
葉宋支着下巴,若無其事地看着她,道:“我見不見諒倒無所謂,關鍵是王爺願意等妹妹。如果妹妹覺得讓王爺這樣等很心安理得的話。畢竟妹妹又不是正室。”
南樞有些委曲求全地卑微道:“妹妹謹記姐姐教誨,不敢再犯。”
蘇宸聞言,略微有些不悅,道:“好了,準備上路。”
葉宋琉璃般冷冽的眼珠子輕輕一流轉,落在了蘇宸身上,直視着他的眼睛,勾脣笑了起來:“不過妹妹不必擔心,只要王爺肯寵你,就是妾他也等得。你倆,還真是絕配,一個出身下賤,一個天生作賤。”
南樞委屈得像是要哭了,蘇宸斥責道:“葉宋,你夠了。”
葉宋手指一鬆,微微挑着眉梢放下了車簾,道:“上路吧。”照理說這輛王府裏的主駕應是王爺和王妃一起坐,現在就只有葉宋和沛青一起坐。
沛青還是第一次坐王爺的車,很是拘謹,一舉一動都分外規矩。她正襟危坐道:“小姐何必跟他們一般見識,惹得一身騷氣不值得。”
葉宋靠着軟墊,道:“可能是太無聊了,找兩句消遣。”
“要是小姐無聊的話,乾脆我們不去了,就讓他們去,奴婢陪小姐逛街去。”
葉宋喜歡伸手來捏沛青的髮髻,道:“像賢王過壽這樣的大事,我們怎麼能不去呢。”
沛青不再多說什麼,彆扭地坐在馬車裏,葉宋見她表情怪異,便問:“不習慣”
沛青搖頭:“只是覺得這是王爺的馬車,奴婢坐得不舒坦,心裏滲得慌。”
葉宋道:“那先前坐皇上的馬車,你還習慣嗎”
“皇上的馬車,可比這個低調舒適多了。”沛青張口就道,頓了頓,又瞅了瞅葉宋的表情,“小姐,你什麼時候知道蘇公子是”
“入宮參加宮宴的時候。”葉宋想起了蘇若清,脣邊漾開若有若無的柔和的笑。
沛青感慨地道:“看來小姐是真的很喜歡蘇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