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滕天陽不是滕家的親生子,地位不算穩固,還要看滕家誠眼色做事。
不得不說,姜彩兒這一招劍走偏鋒,入木三分,將衆人的心思都算進去了,挺有能耐的。
滕月明臉色慘白如紙,“哥,是真的嗎”
不不,就算懷孕了,又如何不就是會生孩子嗎誰不會
這麼淫蕩的女人,哥哥肯定不會娶她。
“我”滕天陽像吃了綠頭蒼蠅般噁心。
這一個月,她非常的安靜,安靜的讓人忘了她的存在。
沒想到在這種公衆場合玩這一手,這分明是置死地而後生,她哪來的底氣
姜彩兒雙手撫着肚子,格外驕傲。
“當然是真的,寶寶姓滕,是你的小侄子,你高興嗎”
“不。”滕月明嫌惡都不來不及,怎麼可能高興
子薰微微搖頭,怎一個亂字了得
記者們的神情也很精彩,不比當事人差,“恭喜兩位,什麼時候舉辦婚禮”
記者都愛腦補,各種版本的八卦都補了一回。
滕月明甜蜜的挽着滕天陽的胳膊,笑顏如花,“這個嘛,要看天陽什麼時候求婚嘍。”
這年頭沒底線的人,才混得好,玩的轉。
拼的就是一個無恥
子薰站在一邊都看呆了,人才啊,怪不得她能安然無恙的出現在這裏。
衆記者紛紛起鬨,一“滕大少,快求婚啊,大家幫你一起求。”
“是啊是啊,你可不能不負責任。”
滕天陽的臉色黑如鍋底,難看到了極點,暗暗使力推開纏上來的女子,但被她纏的更緊了。
一名男記者忽然看向子薰,笑的很古怪,“溫大小姐,你也幫着勸勸吧,做人要有成人之美,不要當人人唾棄的第三者啊。”
這是什麼話衆人紛紛看過來。
子薰不動聲色頂回去,“不錯不錯,這年頭娶個父子倆同玩的女人,也是一種時尚。”
現場一片譁然,衆人轟堂大笑。
尼瑪,溫大小姐好牛逼,說出了他們都不敢說的事實。
姜彩兒氣怒攻心,恨不得一巴掌拍過去,但她經歷了這麼多事,城府越來越深,很沉得住氣。
“溫子薰,我們都有孩子了,請你高擡貴手,不要再纏着他不放,也不要單獨見他,求你了。”
子薰心中暗惱,這是指責她破壞他們的感情嗎
媽的,他們之間哪來的感情
既然有人挑釁,那她就不客氣了,“呵呵,孩子姓滕,但不表示是滕天陽的孩子啊。”
她字字犀利,別有深意,聯想到上一句話,衆人嘴角直抽,笑的更大聲了。
確實有這個可能嘛,這到底是誰的種,真不好說。
姜彩兒臉皮再厚,也有些扛不住了。
“溫子薰,你這樣羞辱我,想逼我才甘心嗎我求你了,放過我吧,我鬥不過你,只想過安安穩穩的日子,跟心愛的男人相守,生下我們的孩子。”
“你們的”子薰一臉的不屑,“哈哈哈。”
笑聲如銀鈴,很好聽,但是,卻讓人聞之色變。
記者們像打了雞血般激動,“溫小姐,你好像知道什麼隱情快說說吧。”
“奇聞共欣賞呀。”
姜彩兒又氣又急,“溫子薰。”
子薰淡淡的瞥了她一眼,難掩鄙視之色,“這個是別人家的,我不方便說什麼,孩子是無辜的,大人做的孽就不要拖累了孩子。”
這話極爲巧妙,看似什麼都沒說,其實什麼都說了。
想利用她,拿她當墊腳石,也要看看她答不答應。
姜彩兒氣的吐血,眼前一陣陣發黑。“溫子薰,你不害人,就睡不着覺嗎”
“誰害人”子薰挺噁心她的行爲,有些事情做了就要付出代價,沒人會無條件的包容她,“是你吧,做了虧心事,晚上睡的香嗎”
姜彩兒勃然大怒,不顧身孕要撲過去,“你侮辱我的清白,我跟你拼了。”
她反正是孕婦,誰讓她,誰就該死。
她的算盤打的很響,但會如她所願嗎
滕天陽再也看不下去了,擋在子薰面前,“住手。”
姜彩兒一頭撞在他身上,捂着額頭,氣血翻騰,“你居然幫着一個不相關的外人,有沒有想過我和孩子的感受”
她很生氣,也很激動,傷心又委屈。
她理直氣壯的樣子,把滕天陽噁心壞了。“孩子是我”
與其娶這個無恥的賤人,一輩子都不得安寧,不如說出真相。
長痛不如短痛,爹地應該能體諒吧。
一道清喝聲響起,攔住他的話,“天陽,既然姜小姐有了你的孩子,就早點將婚事訂下來,拖着不好看。”
是滕太太,她化着濃妝,看不出表情,但一雙眼晴複雜到了極點。
姜彩兒嘴角微勾,眼中閃過一絲得意。
滕月明不禁驚呆了,“媽咪。”
開什麼玩笑,媽咪恨死了這個賤女人,怎麼可能答應讓她進門
置天陽於何地又讓爹地如何面對太尷尬了,不行
滕天陽愣住了,深深的看着她。
滕太太眼神閃爍,語重心長的勸道,“就聽我這一回,是個男人就要負起責任,姜小姐,你放心,我答應你,會讓你母憑子貴,嫁進滕家。”
她是滕家的女主人,說話頂一半用,就算滕家誠也不輕易駁她的話。
姜彩兒眼眶一紅,感動的熱淚盈眶。
“謝謝伯母,我和孩子會感激你一輩子的,我看將婚禮早點辦了,免得拖的太久,穿婚紗不好看。”
她搬出合理的藉口,但掩不住那份心急。
滕太太微微蹙眉,不動聲色的掃了她一眼,眼中飛快閃過一絲厭煩,但語氣越發的輕柔。
“你看哪天合適”
姜彩兒眼珠一轉,笑着建議。
“這樣吧,明天去註冊,下週就辦儀式,雖然趕了點,但只要有錢,一切都不是問題。”
她迫不及待的恨嫁模樣,讓人驚歎不已。
不過也能理解,遇到金龜釣,當然是拼命抓住嘍。
滕太太眼神多了一絲寒意,“也行,你看着辦。”
姜彩兒挺了挺肚子,露出甜蜜的笑容,“我都懷孕了,恐怕不能操勞,不如伯母您全權負責吧。”
這不是請求,而是命令。
衆人驚呆了,這是什麼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