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全子渾身一凜,下意識的往那低着頭的宮女身上看去,雖然那宮女用力的垂着頭,但是他依然瞧清楚了她腮邊那顆異樣的黑痣。
“就是她就是她你到底是什麼人,騙的我好苦啊”小全子猛然扯住了那宮女衣服,用力的搖晃她。
“奴婢沒有奴婢沒有小公公你是認錯了人吧”杜鵑一邊否認,一邊試圖掙脫他。
小全子到底力氣大,死死的抓住她,咬牙說道:“不可能你就是化成灰都認識我可被你給坑慘了”
杜鵑的臉上閃過了一抹恐懼,她擡頭看了一眼葉鳳綰,急道:“娘娘,奴婢真的是冤枉的”
“冤枉”葉鳳綰忽地嗤笑一聲,寒聲道:“如果你老實的把背後指使你的人供出來,本宮或許會饒了你”
“沒有沒有人指使奴婢奴婢根本就不知道娘娘你說的什麼”那杜鵑從一開始的驚懼,漸漸的變得穩定了下來。
“不知道啊好一個嘴硬的丫頭本宮呢,專治各種不服”葉鳳綰冷笑一聲,沉聲道:“柴公公,將她帶回到梨山院”
“是”柴公公應了一聲,用力拖着杜鵑便走。
“放開我放開我”杜鵑掙扎的叫嚷聲傳出去很遠。
皇太后的宮殿裏面,曹曦文驟然聽到了杜鵑被葉鳳綰帶走的消息,便神色焦急的去尋找杜冰月。
“冰月姐姐冰月姐姐”曹曦文一看到了她,便急忙握住了她的手臂。
“怎麼了瞧你急的,出了什麼事情啊”杜冰月一邊飛針走線,一邊擡頭淡淡的掃了她一眼。
“好姐姐你還有心情繡這個,杜鵑被梨山院的人帶走了”曹曦文急道。
“什麼”杜冰月臉色一變,手指突然劇痛襲來,她疼的驚呼一聲,便見一點血珠從她的指肚處流了下來。
“姐姐你怎樣”曹曦文急忙緊張的看她。
“我沒事你剛剛說什麼杜鵑怎麼會被梨山院的人帶走呢出了什麼事情”杜冰月皺眉問她。
“剛剛去內務府領布匹的嬤嬤回來說的,說人是被梨山院的帶走了”曹曦文神情緊張的說道。
“她不會就這麼快查出來了吧”杜冰月蹙着眉心說道。
“我也不知道這可如何是好冰月姐姐若是杜鵑說是我們指使給梨山院的下毒”
曹曦文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被杜冰月一口打斷:“曹曦文,你胡說八道什麼呢什麼下毒”
緊緊咬住嘴脣的曹曦文愣了愣,看到杜冰月那張冷厲的容顏,她小心翼翼的開口道:“杜鵑,她會不會說出來”
“不會”杜冰月蹙着眉心坐在那裏,面色陰沉。
梨山院內,杜鵑瑟瑟發抖的跪在地上,一張小臉已經血色盡褪,滿是蒼白。
“娘娘,奴婢真的是冤枉的求求你放了奴婢吧”杜鵑跪在地上磕頭道。
葉鳳綰挑了挑眉,坐在晃悠悠的鞦韆上,慵懶的開口道:“看來本宮不給你喫一些苦頭,你是不打算說出
背後指使你的主子了”
“娘娘你要怎樣”杜鵑驚懼的猛然擡頭。
“青禾把東西端上來”葉鳳綰沉聲道。
杜鵑心裏一突,猛然看向了緩緩走來的青禾,只見她手裏正端着一個大碗。
“這是什麼”杜鵑嘶聲質問。
“是什麼,你喝下去就知道了”葉鳳綰冷笑一聲,向青禾使了個眼色,只見她點了點頭,伸手捏住了杜鵑的嘴巴,將裏面的東西就強行灌了進去。
“不要不要”杜鵑用力的搖頭,氣的青禾俏臉一寒,單手技巧性的按住了她的脖子,另外一隻手直接將碗湊到了她的嘴邊,毫不猶豫的往裏面倒去。
“嗚嗚嗚”杜鵑用力的咬緊牙關,舌頭頂住了牙齒,試圖反抗。
青禾面上幽冷一笑,猛然捏住了她的下頜,只見她霍然張開嘴巴,只覺得喉嚨一堵,碗裏的東西已經全數倒入了她的嘴巴里面。
“咳咳咳”杜鵑白着臉劇烈的咳嗽,試圖將嗓子裏面的東西吐出來。
“沒用的這瀉藥可比你給我們下的要強上好幾倍呢就算是你吐出來了,也會肚子疼的無法忍受最緊要的,你根本就沒有力氣跑到茅廁那邊”青禾冷聲說道。
“不要不要求求娘娘放了奴婢吧求求娘娘了”杜鵑哭着說完,就覺得肚子傳來一陣劇烈無法忍受的疼痛。
“怎樣到底說還是不說若是交代了到底是何人指使你的,你又何必受這樣的罪呢好好的一個如花美人兒,待會恐怕會狼藉滿身.”青禾譏笑着開口。
“青禾姑娘,求求你了,放了我吧給我解藥快給我解藥”杜鵑肚子疼的在地上打滾,朝着青禾伸手討要。
“想要解藥行啊但是你要說出到底是誰指使你的不然的話,恐怕給不了你呢”青禾衝着她眨了眨眼睛說道。
杜鵑只覺得肚子疼的難以忍受,她驚懼的瞪大了眼睛,慘厲的叫嚷着。
不過是片刻的功夫,她就已經渾身狼藉,臉上沾染了灰塵,看上去甚是可怖。
“到底說還是不說”青禾喝問道。
杜鵑死死的咬住脣瓣,並不吭聲,但是她的脣上已經咬出血印來。
“娘娘真的還要將她扔在這裏嗎待會她肯定會臭死了”青禾一臉嫌惡的說道。
“去將她扔到夜香池裏面去吧”葉鳳綰突然開口。
“不要”杜鵑發出一聲淒厲的慘叫聲,瞳孔一陣劇烈的收縮。
“可以啊那你到底說還是不說呢”青禾冷冷的看着她說道。
“我說我說,我求求你,先給我解藥,我已經快要忍不住了求求你了”杜鵑整個身體像是蝦米那般的蜷縮了起來。
“給她”葉鳳綰冷然開口。
“是”青禾應了一聲,拿出一枚藥丸塞到了杜鵑的嘴巴里面。
杜鵑喉嚨一動,將那藥丸迫不及待的吞進了肚子裏面,像是一隻死魚一般的癱軟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