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禾蒼白的小臉上閃過了一抹紅暈,她皺眉道:“就知道花言巧語,從來都不知道,你竟是這麼會說話的不是冷冰冰的一張冰塊臉嗎”
清風急忙解釋:“我這個向來都不大會說話的只是因爲對象換成是你,所以就跟旁人不同啊”
青禾不再理他,趕緊往麪攤上走了過去,她很想坐下來歇歇,她身上真的好疼行嗎
麪攤老闆沒有想到會大清早的來生意,急忙向前來招呼,抱歉的說道:“面還沒那麼快出來,你們稍稍等一會可好”
“好”清風急忙說道。
“誰讓你多嘴,替我拿主意”青禾瞪他。
“坐這裏暖和一點”清風拉住了她的胳膊說道。
青禾不理他,獨自坐在一旁,但是沒過一會,身上就冷了起來,尤其是一雙手,冷的有些發抖。
清風的臉色登時就沉了下去,這個女人明明冷的厲害,還硬撐着,她還是把他當成了空氣
“你坐過來一點”清風冷着聲衝她說道。
“什麼”她迷糊的瞪大了眼睛。
“坐過來沒聽明白”清風神情微凝。
“呃”青禾沒來由的一陣懼怕,磨蹭到了他的身邊,靠的他近了。
彼此呼吸清晰可聞,惹得青禾心中一陣激盪,又想起昨夜他橫衝直撞的樣子,臉又燒的厲害,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纔算罷了。
清風卻不知道她心裏在想什麼,直接就大手握住了她的小手,讓她身體很明顯的一抖。
“怎麼了”清風不解的看着她。
“沒有沒怎麼”青禾慌亂的搖頭,想要掙脫他,卻被他抓的死緊死緊的,氣的她恨不得咬他一口。
“有人在呢,你能不能別抓我的手”青禾小聲湊在他的耳邊說道。
清風不悅道:“你的手都冰成什麼樣子了我給你暖暖”
青禾扶額,她覺得很丟人好嗎
好在,麪攤老闆很快就給他們兩個將兩碗雲吞麪送上來了,每個碗裏面,還放了一個大大的荷包蛋。
清風接過碗,看到她低頭吃麪,直接就將自己碗裏的荷包蛋往她碗裏面夾了去。
“你怎麼給我了啊”青禾擡起頭來,因爲熱氣的燻蒸,她的鼻頭紅紅的,顯得特別的嬌俏可愛。
“我自小不愛喫雞蛋”清風冷着臉回答。
“很好喫啊,爲什麼不喜歡喫啊真的很好喫的,我還給你”青禾要重新給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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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說了不喜歡喫,你這女人怎麼如此磨嘰”清風不耐。
青禾嚇了一跳,不敢再堅持還他,但是依舊小聲弱弱的說道:“荷包蛋真的很好喫的你整天練武,應該多喫一些,補充營養纔是”
清風看她認命的低頭悶喫,緊緊皺着的眉心這才舒展開來。
青禾一擡頭,看到清風專注的看着自己,忍不住有些忐忑道:“我是真的餓了,喫相很不好看是不是”
“好看”清風伸手往她的小臉上湊過來。
“你幹什麼”青禾突然像是炸毛了那般的衝他瞪眼。
“你這裏有一點湯汁”清風用手指給她擦
掉。
青禾連忙羞慚的垂下了眼眸,只是捧着碗喝湯不再理會他。
兩人喫飯完,天也快要亮了,路上的行人漸漸的多了起來,青禾就有些膽怯,她擔心自己的狼狽會被旁人看到,便想趕緊跟清風分開。
然而,清風拉着她的手,付過了面錢,絲毫沒有要放她走的意思。
“你放開我”青禾期期艾艾的跟他講。
“我有名字”清風皺眉。
“清風你能不能先放開我啊我有話說”青禾用力的甩開了他。
“你說”清風凝眸仔細的看着她。
青禾重重的吸了一口氣道:“昨天晚上的事情,我們就都當沒發生過好不好當時你被上官玉兒下了藥,我可以原諒你我不怪你對我做了什麼”
清風不明白這小丫頭剛剛還喫他的喝他的,竟是轉臉就不認人了。
“所以,你這是要跟我撇清楚關係了”清風冷冷的看着她問。
青禾用力的咬着下脣說道:“你聽我說,不是我要跟你撇清楚關係,而是我們根本就沒有關係好了,我們現在就此別過了吧”說着,她竟是真的轉身便跑。
清風沒有追她,只是看着她的背影,眼眸深沉。
青禾跑到了一個小巷子裏面,回頭眼見清風並沒有追上來,她登時鬆了一口氣,但是同時心頭也升起一股黯然。
他終究只是說說,根本就不在意她心裏到底怎麼樣想的吧
眼底迅速的意蘊了一層水霧,讓她並沒有看清楚的路,以至於,一下子就撞到了一堵牆上
“嗷疼啊”她嘶叫一聲,嘴上吼道:“你個破牆,連你也來欺負我是不是看我沒人要,沒人疼,就等着被我撞”
一擡頭對上一張冷冰冰的臉,她嚇了一跳,接着臉色一白,轉身便跑。
“站住”清風一把將她撈回到懷裏面,看着她撞紅的額頭說道:“是你撞的我好不”
“你故意的是不是看到我不會故意躲開嗎害我撞疼原本這裏就受過傷,現在快要疼死了”青禾一臉的幽怨。
“我的錯你不是說沒人疼你,沒人要你嗎現在我疼你我要你”清風認真的看着她紅紅的眼圈說道。
“你”青禾神情巨震。
“不錯我現在就去跟王妃娘娘求婚去”清風決絕的拉着她的手說道。
“你知道她在哪裏嗎”青禾眼睛一亮。
“當然知道你跟我走就是了”說着,扶着青禾便走。
來到了一處幽靜的院子外面,青禾看着大門忐忑的問清風:“這裏真的是主子現在住的地方嗎”
“當然是真的我怎麼會騙你”清風挑眉。
青禾一想到他見了主子就要會提親,心情便有些緊張,下意識的吞了吞喉嚨說道:“清風,你現在能不能先回去,我自己進去見主子就行了”
“你怎麼了不是說好要提親的嗎”清風皺眉看着她。
“現在還不是時候啊,等時機成熟再提也不遲啊”青禾解釋。
“真的”清風問她。
“當然是真的我也不會騙你的”青禾默默的在心裏又加了兩個字:“纔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