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駕崩,與嶺南王有關,微臣前來帶王爺回去問話”陳大人惶恐的回答。
“本王不是兇手,憑什麼要帶回去問話”南宮夜不屑的開口。
“回王爺朝中重臣聯名上書,說證據確鑿,王子犯法,與庶民同罪並有不少的百姓在街上要求懲治毒害皇帝的兇手微臣身爲刑部侍郎,實在壓力很大”陳大人爲難的說道。
“哀家不管哀家相信夜兒定然不會是兇手,你們想要將他帶走,那就將哀家一起帶走”皇太后怒聲說道。
“母后你別這樣陳大人也是爲難”瑞王在一旁勸道,心裏不由得想着上官家族竟然如此迫不及待的就要對嶺南王動手了。
“是啊太后娘娘,先讓王爺跟微臣走一趟,也好平定民憤啊”陳大人忐忑的開口。
南宮夜譏誚的笑了笑,冷聲道:“好既然陳大人把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了,自然是要走一趟了祖母,你別擔心,我會沒事的”
皇太后心中不捨,但是卻也無可奈何,畢竟已經激起了民憤,若是再做阻攔,恐怕會惹得民心動盪。
南宮夜跟着陳大人來到了刑部,他倒是沒有爲難他,給他安排了一間寬敞的牢室,等着那邊段軍師查來的結果。
嶺南王被關進刑部的消息不脛而走,苦尋葉鳳綰無果的段子瑜積極奔走朝中重臣,但是,像是都商量好的那般,先是客氣的將他給迎進門去,但是一到正題上,便推脫道:“能讓段公子進門,是看的段軍師的面子,但是嶺南王害了皇上,這件事情,任何人都不會幫着求情”
段子瑜求人無門,幾日之間便憔悴了不少。
好不容易求了關係,來到了刑部大牢,段子瑜見到了正在喝茶的南宮夜。
“王爺”段子瑜擔憂的看着他。
“不是讓你尋綰綰嗎你怎麼來這裏了”南宮夜皺着眉心看他。
“還沒有找到娘娘的下落”段子瑜自責的開口。
南宮夜下意識的握緊了手裏的茶杯,片刻時候,茶杯突然崩裂,血水瞬間從他的手掌縫隙裏面流了出來。
“王爺你怎麼樣”段子瑜急切的想要去看他手上的傷。
“都怪我沒能保護的了綰綰”南宮夜的眼底瀰漫出沉沉的悲傷來。
“王爺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娘娘怎麼離開了嶺南王府”段子瑜詢問他道。
南宮夜嘲諷的說道“:是奶母動用了母妃留下的令牌,說她辱沒了門風非要將她趕出嶺南王府去”
“還是因爲受了我的連累”段子瑜英俊的臉上閃過了一抹深深的自責。
“是就是因爲你若不是你,綰綰怎麼會被奶母拿到把柄”南宮夜猛然用力的扯住了他的衣領,憤怒的衝他大吼。
“王爺子瑜願意以死謝罪”段子瑜閉上眼睛,臉上是滿滿的痛苦之色。
“以死謝罪說的輕巧段子瑜你要把綰綰找回來否則,我不會放過你的”南宮夜厲聲喝道。
“是我一定會去尋娘娘竭盡所能”段子瑜用力的點了點頭。
“滾”南宮夜用力的將他甩到了一旁。
段子瑜看着他沉黑的眼眸問道:“那王爺你怎麼辦”
“什麼怎麼辦”南宮夜皺着眉心看他。
“你身上揹着的罪名”段子瑜低聲道。
“咳咳”外面突然傳來了一陣咳嗽聲,驚得段子瑜臉色一變,回頭看去,只見臉色難看的段軍師正站在牢房外面。
他面色一變,迅速的給南宮夜施禮往外走去。
“父親”他在走過段軍師的時候,附身行了一禮。
“哼別叫我父親沒你這樣的兒子”段軍師冷哼一聲,走入了牢房裏面。
段子瑜的臉色沉了沉,終究還是沒有再說話,疾步離開。
南宮夜皺眉道:“段軍師,你真不打算認你這個兒子了你不要忘了,他馬上就要成爲新一代的軍師了”
“這又怎樣微臣既然已經趕着他出了家門,就絕不會再將他叫回來再說了,他一個人在外面不是挺好的嗎又是辦學堂,又是種農場的”段軍師冷聲道。
南宮夜勾脣笑道:“軍師還是關心他,不然不可能知道他這麼多的事情”
“微臣怎麼會關心他”段軍師的臉上閃過了一抹尷尬,他猛然看到了南宮夜的手上有血跡,便急切的問道:“王爺你這是受傷了”
“不礙事小傷”南宮夜擺了擺手,用錦怕將自己的手掌心給纏住了。
段軍師坐在了他的對面皺着眉心說道:“微臣查過了,宮女在臨死前沒有任何的徵兆與她同住一個房間的宮女也沒有察覺出她有任何的不妥這一條路,恐怕是堵死了”
南宮夜沉着臉沒有說話,他沒有多少時間了,如果還找不到足夠的證據來洗刷罪名,恐怕會被上官家族用來大做文章。
果然段軍師離開沒多久,太子南宮雲便帶了錦衣衛前來牢房之內。
南宮夜並沒有理會他的意思,連行禮也免了。
跟在南宮雲身後的史官上官風華喝道:“嶺南王你好大的膽子,連給太子行禮都敢免了”
“你是什麼人”南宮夜眯眼看着他。
“你”上官風華頓時臉色十分的難看。
“本王怎樣”南宮夜不耐的挑眉。
“你已經淪爲階下囚,還敢這麼囂張看來是真的不知道死字怎麼寫了”上官風華拂袖喝道。
“死”南宮夜霍地大笑道:“一個小小的史官也敢在本王的面前如此放肆,本王不發威,你還真當是病貓了”他迅疾的出手,掌風拍在了上官流雲的頭上,登時將他拍的暈死了過去。
“南宮夜你少放肆”南宮雲不耐的大喝一聲。
南宮夜陰鬱的眼眸霍然落在穿着明黃色錦袍的南宮雲身上,譏笑道:“還沒恭喜皇兄,如常所願,做了監國太子”
南宮雲的眼眸沉了沉,大步走到了他的面前,與他相對而坐,冷聲道:“南宮夜你毒殺父皇還不知道悔改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