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掌心護在小腹上,很難想象這裏已經孕育了一個小生命了,她想着,是不是小傢伙覺得自己身體冷,不喜歡住在裏面呢
就在葉鳳綰難受的同時,皇宮裏面一個偏僻的冷殿裏面,南宮夜突然覺得心頭沒來由的一陣鈍疼,像是被撕扯了那般,疼痛的他連手中的毛筆都扔到了地上,濃重的墨汁濺了一地。
頃刻間,他已經冷汗淋漓,他不知道自己到底爲什麼這樣的疼,他掙扎着坐到了輪椅上,操縱着輪椅行到了門口,看到了兩邊守衛森嚴的禁衛軍。
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傳來,他的嘴角噙了一抹冷笑。
“微臣見過王爺”段軍師走到了他的面前,向他恭敬的行了一禮。
“段軍師,你們別白費心機了我是不會在口供上簽字的”南宮夜嘲諷的說道。
段軍師的臉色紅了紅,他無奈的說道:“王爺這件事情,你怎麼也是說不清楚了,死無對證你不能讓一個死人開口說話對你作證吧”
“本王說過,沒有殺皇上就算是你們再怎樣污衊,本王沒有做過的事情,也絕不會承認的”南宮夜寒聲說道。
“王爺可是你再怎麼爭辯,也抵不過皇上死在了你面前的事實”段軍師皺眉道。
南宮夜用力的握緊了拳頭,皇上是死在了他的面前不錯,但是他沒有動手殺他他只是到了該死的時候,恰巧讓他撞上了而已。
“御醫在皇上身上查出了劇毒”段軍師沉重的說道。
“他本身就中了劇毒,那劇毒是穎貴妃動的手腳,這不是都知道的事實嗎”南宮夜冷聲說道。
“若只是單單那一種劇毒的話,皇上不至於這麼快致命他還缺一味藥引,能讓他迅速的斃命”段軍師冷然開口。
“藥引”南宮夜登時愣了一下。
“不錯而這一味藥引就出自王爺你的身上這個香囊裏面裝的便是”說着,段軍師將香囊遞給他看。
南宮夜皺了皺眉心,他不喜帶香囊身上根本就沒有裝過香囊,當日紫耀帝暴斃之日,的確是有人搜過了他,拿走了這個香囊,當時他還在想,這香囊到底是哪裏來的。
“段軍師,我從來沒有佩戴香囊的習慣這我府裏的所有人都知道這個習慣的”南宮夜譏誚的說道。
“王爺已經找過你身邊伺候的丫頭問過了話,她們也都說了,你出門的時候,根本就沒有佩戴香囊的習慣但是,這香囊的的確確是從你身上搜出來的,到底是怎麼來的,王爺就一點印象也沒有嗎”段軍師皺眉看着他。
南宮夜蹙着眉心,沉默了許久,他慢慢的記了起來,當時,他來皇宮的時候,正好碰到了瑞王
兩人擦肩而過,當時瑞王還跟他說了一句話:“不知道嶺南王爲何要將青翠給本王送來,本王又不缺女人”
南宮夜沒有理會他,而是與他擦肩而過,片刻之後,一名神色慌張的宮女還撞到了他的身上,嚇得她簌簌發抖的跪在
那裏哭個不停。
想到這裏,他似乎明白了什麼,這個香囊定然是那宮女趁他不備,放到了他的懷裏面的
“是那個宮女皇上宮殿裏的”南宮夜冷聲道。
“王爺你是不是在說笑皇上宮殿裏面的宮女,沒有幾百也有上千,若是一個個的去盤問豈不是需要耗費很長的時間”段軍師不耐的說道。
“段軍師沒有旁的辦法只能這樣去做不然,你永遠也查不到真相”南宮夜沉聲道。
“看來也只能如此了,微臣先讓人將那些宮女們全都召集到大殿門前,王爺一個個的去看吧”段軍師沉聲道。
“好”南宮夜點了點頭。
皇太后的宮殿裏面,一身素衣的皇后正哭的不能自已,她一邊哭一邊說道:“母后證據確鑿,明明是那個殘廢害了皇上,這還查什麼查還不趕緊殺了他,以告慰皇上的在天之靈”
皇太后陰着臉說道:“皇后沒證據的事情,你不要先下結論東西是從夜兒身上搜出來的不假,但是他的確是不喜香囊,這都是哀家知道的事情,他又怎麼會非在給皇上伺疾的時候,帶個香囊進宮呢”
“可是母后,的確是他手裏的香囊害了皇上啊,即便不是他直接害了皇上,也是他間接害了皇上,母后,你向來就偏袒嶺南王,到如今,你竟然連自己的親兒子死了,也要偏袒那個禍害,他原本就是一個不祥的人是他剋死了皇上,讓本宮守了寡,讓您沒了兒子”皇后哭着說道。
“行了行了你就別哭了誰說哀家不心疼兒子白髮人送黑髮人,你當哀家的心裏是好受的”皇太后怒聲喝道。
“那母后就殺了那個禍害替皇上報仇”皇后着急的說道。
“你閉嘴”皇太后冷厲的呵斥她一聲。
皇后心裏一抖,下意識的閉住了嘴巴,不敢再吭聲。
“你先回去哀家累了,不想再跟你說話”皇太后直接就下了逐客令。
“母后你要給皇上做主啊”皇后臨走的時候流着眼淚說道。
“快走快走”皇太后一臉嫌惡的衝着她離去的方向擺手。
許久,她才半靠在軟榻上眯眼說道:“如今,這件事情,也着實讓哀家爲了難啊”
“太后娘娘,嶺南王向來孝順守禮,他雖然跟皇上不大親近,但是也從未做過越禮的事情,按理說,他並沒有殺了皇上的理由”一旁的婢女點了安神的薰香,看着皇太后說道。
“紫煙你說的很對,夜兒他雖然跟皇上不親近,但是他是一個極其孝順的孩子,他絕不會做出這等人神共憤的事情來的”皇太后贊同道。
“再說香囊,嶺南王不喜香囊,這是所有人都知道的事情,他不可能無緣無故的帶了香囊進宮而不自知,想來他大抵也是被人陷害了”紫煙說道。
“陷害”皇太后的眼眸一沉,一個人影登時就浮現在了她的腦海裏面。